到了問題的關鍵章亭不語，不是她不知道，而是她不想說，可能是不想跟雷果說，反正雷果問她，她就是看著他，要不然就是乾脆看也不看，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章亭，你該知道，做了錯事就要承擔責任的，不是你不說，我們就拿你沒辦法。”

    章亭再一次痴痴地笑，不知道她是不是聽懂了雷果的話。

    “反正他死了，他死了。”

    雷果耐著性子，“怎麼死的？”

    “打死的。”

    “過程。”

    章亭還是笑，“他還挺禁折騰的呢。”

    一句話說的特別輕巧，似乎不知道那是一條鮮活的生命。

    雷果想打人，可是對眼前的人自己做不到，她看起來還太小，明明是在學校上學的年紀，可是她已經坐在這裏了。

    “你就別問了，反正李明是被我弄死的，我說了，他該死，他必須死。”

    “你沒有權利去決定誰的生死，現在要做的就是告訴我真相和過程。”

    章亭搖頭，雷果明白她的意思，她是不想說。

    這時有人來找雷果，雷果出門，但是不放心章亭，就叫人進來看著她。

    “帶來了嗎？”

    小海和於漂亮都點頭。

    “找他們分別談談，然後安排他們聽著。”

    這麼做可能太殘忍了，但是章亭的情況必須刺激她一下。

    “把章亭的媽媽給我帶來。”

    很快一箇中年女人被帶到了雷果面前，仔細看章亭和她長得挺像的，只不過歲月讓眼前這個女人看起來要比實際年紀大許多。

    “坐。”

    章亭媽沒做，看著雷果問：“章亭出啥事兒了？”

    “你沒聽說嗎？”

    不相信她什麼也不知道，如果是這樣她就不會有自己看到時那樣的反應。

    “不會的，他們瞎說的。”

    雷果指了指一邊的椅子，章亭媽坐下，不過看著極為緊張。

    “別緊張，說說你家裏的情況。”

    “挺好的。”

    一個不善言詞的女人，可是她的眼裏還有臉上明明寫著有事。

    “我現在不是在幫你，也不是對你和你家裏的事感興趣，現在的問題是章亭，她現在也在這裏。”

    “我家章亭是好孩子。”

    雷果看著眼前這個侷促的女人，在她眼裏女兒永遠都是最好的吧。

    似乎自己說什麼也是多餘地，“既然你不想說，那就聽聽你家章亭是怎麼說的。”

    還不等章停媽說話呢，雷果已經示意同事把人帶走了。

    頭疼，自己吃了兩片藥，這才起身。

    若大的會議室裏，坐著為數不多的幾個人，於漂亮和小海的聲音先後響起，接著是章亭的聲音。

    “我不會再說了，反正是我乾的，弄死我是你們的本事。”

    “你不說，有人說，到時候對你是不利的。”

    章停又笑，她好像是一個挺愛笑的姑娘。

    “你說的人我們已經找到了，現在的他們和你一樣。”

    就在這時又一間審訊室裏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馮九。”

    接著一個聽起來就顯得稚嫩的聲音應道：“我是。”

    “說說你們殺害李明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