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雷果又坐到桌子後時，章亭才緩緩地有了反應，不過，明顯有些不在狀態，而是有些迷糊。

    “說說李明是怎麼死的吧。”

    雷果開場的第一句話就讓章亭清醒了過來，“我跟那個女的說了。”

    “她只是聽聽，我聽了纔算數的。”

    “可我不想說了。”

    雷果說出手機開始聯絡派出去做事的人。

    “到哪兒了？”

    不知道電話裡說了什麼，雷果掛了電話後看著章亭說道：“你現在不說，也可以等你媽和你姥來了一起聽你說。”

    章亭笑了，笑的挺淡的，似乎雷果提到的人跟她無關一樣的，可是她們的身份應該是最親密的人才對。

    “你不喜歡她們？”

    章亭笑出聲兒，“要是有人天天逼著你去弄錢，你會喜歡他嗎。”

    雷果想起之前見到兩個人拉著章亭的情況，當時以為她們是在挽留她，不想她離家呢。現在看來另有隱情，有些事還真不能是眼見為實。

    事實背後總會有意想不到的故事，或悲或喜，更重要的是隻有當事人知情。

    “你的私事我不敢興致，說說李明是怎麼死的。”

    “打死的。”

    章亭說這話的時候特別輕鬆，甚至是不屑的，似乎李明的生命在她看來一文不值。

    “只是爲了錢殺他？”

    章亭看向雷果，然後輕輕地開口，“她們沒錢，就逼我去賺錢，我沒錢，就找李明拿，可是他不給。”

    之前章亭說過了李明欠她錢，儘管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可是身為女孩子她覺得自己應該拿到李明承諾給她的錢。

    “她們為什麼要跟你要錢？”

    “因為自己賺不來啊？”

    雷果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感覺章亭身上發生的事跟正常應該有的順序是反著的。

    “她們很缺錢？”

    章亭不語，不知道是不想說還是不知道。

    雷果再問：“死李明是預謀的嗎？”

    “他要是給我錢，他就不會死。”

    李明不差錢，為什麼單單就不給章亭呢，更何況還是他答應好的。

    有一種可能就是章亭要的太多，還有就是李明想用錢拴住章亭。

    “他對你好嗎？”

    “反正他死了，到死也不肯給我錢。”

    人可以愛錢，但是要取之有道，章亭顯然不明白這個道理。

    “李明是怎麼死的？”

    章亭再看雷果，感覺他像個傻子一樣的，因為他不停在追問自己同一個問題。

    “反正已經死了，怎麼死的還重要嗎？”

    雷果要的是過程，這可能有些殘忍，但是他必須要知道。

    章亭不想說，不是她不敢，而是她覺得已經說過了一次，現在沒有必要再重複。

    “我是進來了，但是我不會任你們擺佈的，我不想說就不會說，一個字也不會說的。”

    雷果再一次起身，看著章亭笑了笑，眼前的女孩子太天真，越是這樣的她，越是有些不忍心讓她知道自己的將來會是什麼樣子的。

    “李明最後是怎麼斷氣的，”

    章亭看著雷果笑，笑的挺輕，但是不容錯過。可就是不說話，一個字也不說，至於李明的死，她一個字也不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