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果打量著眼前的人，又是一種感覺這個也不像是那麼瘋狂的人，就像自己開始不覺得章亭一個小姑娘能幹出那麼瘋狂的事一樣。儘管她還沒有交待案子的細節，但是已經可以肯定她就是其中的那個女人。

    現在她在手裏，不怕她不交待，還有就是她可能已經跟局長說了，只不過還需要再有個程式。

    另一間辦公室裏，雷果見到了一個微胖的男人，他正坐在椅子上頭都沒抬，雷果進來嚇了他一跳。

    “坐吧。”

    男人又坐了下來，看著雷果一臉地緊張。

    雷果坐到了桌子的另一邊，然後看向對面的人。

    “說吧。”

    男人猶豫著，人已經坐到這裏了他開始猶豫了，可見是一個多麼沒有主見的男人。

    雷果就這樣看著他，感覺自己最近遇上的人都挺怪的，章亭是，眼前的這個又是。

    “我沒時間陪你耗。”

    男人抬頭，看向雷果。

    “我叫小胖兒，幾天前有人租我的車，當時爲了錢我就答應幫他們的忙。”

    “什麼忙？”

    小胖兒臉色開始蒼白，但還是吱唔著說道：“那天晚上了們綁了一個人，我只管開車，沒幹別的。”

    “後來呢？”

    小胖兒搖頭，“後備箱裏當時還有一個人，可是半路上那個跑了。他們怕我壞事，就給了錢讓我走了。”

    “那個被綁的人怎麼死的？”

    小胖兒又搖頭，“我不知道，他們下車的時候我幫著扶來著，當時還是有氣兒的。”

    “他們在哪裏下的車？路上都說了什麼？”

    小胖兒本來看著雷果就害怕，現在聽他問自己細節，馬上就慌了，“警察同志，我這樣算是投案自首嗎？”

    雷果不說話，跟著他一進來的同事也一樣不語。這讓小胖兒覺得自己可能來錯了，早知道這樣就不來了。

    “被綁的人死了，你現在要想清楚了。”

    小胖兒臉都白了，“他們說是爲了錢，沒說要殺人。”

    “當時我聽到了，他們下車的時候多給了我二十塊錢。”

    雷果在心裏愣了一下，只爲了二十塊錢他居然成了幫兇，不知道是錢重要，還是命和自由太不重要了。

    “那幫忙沒給啊？”

    小胖兒沒想到雷果會這樣問自己，聽了他的話後愣住了。

    雷果也不急，就這樣看著小胖兒。

    “一共多給了我五十塊。”

    章亭沒錢，不然她不會想從李明的銀行卡里取錢了，密碼不對還去找他的母親。

    “錢誰出的？”

    “一個男人。”

    “長什麼樣兒？”

    小胖兒又搖頭，感覺問什麼都要想一想才能記起來。

    雷果不相信小胖兒的話，但也沒再追問。

    小胖兒不敢看雷果，雷果卻是盯著他的。

    兩個男人無聲地相對著，不知道怎麼結束，也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麼。

    “帶他去審訊室，通知人去做筆錄。”

    雷果起身要走，小胖兒叫住了他。但是雷果不給他機會，甩門離開。

    雷果出門後再一次來到了章亭所在的審訊室。

    章亭似乎睡著了，雷果進來一點兒反應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