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看過一次就夠了，反正後麵也不會也什麼特別的值得關注的變化，如果有，也許那時候蒼穹之上就會有變化了吧。

    蘇雪楹點頭，整張前後上下晃動，眼前的景象變化，她有些不滿的停下癟嘴：“那個，你能不能先讓我變得正常點兒？你看這多不方便？”做什麼都要把自己揉成一團重新捏過。

    “正常點兒？”君楹眨了下眼，把她擰到眼前，“我覺得現在挺好看的呀。”

    “好看個鬼，這樣出去會把人嚇死的。”蘇雪楹還是癟嘴，玩性未除的她吊在君楹手上蕩起來鞦韆，君楹饒有興致的陪著她玩。

    “你這不是還沒有出去。”

    蘇雪楹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心底卻是恨不得把君楓青頭都打爆，這個該死的傢伙，要不是他當初把她當無知的小姑娘養，現在沒有怨氣支撐後，她怎麼會總想玩兒，想也就算了，還什麼樣幼稚的遊戲都能玩下去，就像是要把這無數世中沒有安生度過的童年都彌補回來似的。

    越想就越想把那混蛋的頭打爆。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隨便什麼點兒東西，就能被君楹逗著玩上半天，蘇雪楹覺得自己又快要變成貓貓狗狗了，那些東西不就是隨便個什麼毛線球就能玩上一整天的嗎？

    最可惡的事，明明已經玩過了的遊戲，隔一陣子再玩，她心底雖然抗拒覺得無聊，但還是忍不住上鉤，蘇雪楹覺得再這樣下去自己就要瘋了，不瘋就傻！

    眼瞅著自己在瘋傻的道路上越走越遠，蘇雪楹對君楓青的怨念也有增無減，越來越想揍他了。

    就在蘇雪楹覺得自己肯定是傻了的時候，屋裏那些一直亂竄的怨氣終於有了平息的跡象，她暗暗呼了口氣，雖然呼完纔想起來自己現在不用呼吸，終於要出去了，待在這裏快要悶死了，再待下去蘇雪楹覺得自己很可能步上君楹的老路，變成兩個。

    一個貪玩，無論多無聊的遊戲都要去玩，都能玩上一陣子，都能念念不忘，另一個對什麼都沒興趣，直想揍君楓青。

    君楹也看著眼前逐漸平靜的怨氣，雖然它們平靜得很慢，但不能否認事情快要結束了。

    “該走了。”君楹低聲說道，在這一刻她才感覺到一絲不捨，但這種她從來沒有體驗過的情緒也只存在於一瞬間而已，眨眼即逝，不知下次出現會是什麼時候什麼情形，但幸好沒有下次了，不必再有所期待。

    蘇雪楹仰頭看著她：“你真的想清楚了？”其實如果不是她主動放棄的話，她搶不過她的，她只是她的一部分，而且她從一開始就沒有準備跟她搶什麼，哪怕後頭明白，自己所經歷的一切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在一開始就是註定了的，就是被人操縱在手裏，她沒有想做點兒什麼。

    經歷過太多的痛苦，產生太多的怨氣，而伴隨著這些隨之產生的孤寂，讓所謂的仇怨變得不那麼重要，與其再報復來報復去讓自己增加更多的孤寂，傷害更多的人，還不如直接死了乾脆，左右一切的根源本就是在她自己身上，只要她不在了，一切就能結束了。

    “現在才問我真的想清楚了嗎，不覺得太遲了嗎？”君楹笑了，捏著蘇雪楹的臉，“你留下來纔是最好的，我這樣的人不應該來到蒼穹之下，我會給人間帶來太多不好的影響，天外才是我應該去的地方，當初若不是先看了眼人間，我會去天外的。”

    蘇雪楹撇了撇嘴：“可是你現在哪裏也去不了。”她總覺得自己現在是在給自己挖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