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真人？”我重複了一遍她的話。

    她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人類的記憶是以什麼方式儲存在大腦裡面的？”這個問題讓我覺得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道她到底要說什麼。不過憑藉我看過的一些科普書籍之類的東西，我還是回答說：“有說法是以類似於以不同的電位來儲存，或者是某種特殊的結構，不過也沒有定論，甚至有人說是以某種特殊的物質等等，不過這個應該不太可能。”

    她點點頭說：“也有科學家認為是類似於DNA鏈或者肽鏈那樣的長分子，透過一定數量不同的基本小分子來編碼聚合。”

    “是有很多種說法。不過這個有什麼關係？”

    “雖然沒有對此的定論，但是科學家們卻在無意之間發現了一種技術，可以將人類的記憶轉移到計算機了，當然包括的思維和意識，都能一併轉移。”

    我皺起眉頭，這樣的說法是聞所未聞，人類對於大腦的研究最多也就是知道哪個部分管哪個功能，就連儲存的物理機理都還沒搞清楚，怎麼可能轉移思維和記憶？

    “這聽起來太過於天方夜譚了，人類甚至都還沒搞清楚大腦的工作機理。”

    “確實如此，但是卻能夠轉移意識和記憶。你可以理解是一種黑箱操作，雖然不知道內部的細節，但是卻找到了一種方法進行轉移。就好比廚師在不瞭解烹飪過程裡的化學物理變化的時候，就已經能夠做出好吃的菜了。”

    我想知道她究竟要說什麼，就沒有繼續糾結這個問題。“嗯，這麼說也是。”

    “在科學家發現了這種方法以後，他們就嘗試將一些人的思維複製出來，放到計算機裡，放到網路上。想創造一個數字化的人。”

    “這可能嘛？就算人類的思維什麼的可以分理出來，那也是很大的資料量吧。除了記憶，還有思維這些東西。而且人類的大腦應該不只是程式和資料這麼簡單。否則計算機AI也早就具有自我意識了。”

    “確實很大，也很複雜，所以他們也沒能真正創造出數字化的人。他們試圖用計算來承載人的‘靈魂’，我用這個詞來代表人類的自我認知，思維能力以及記憶等等。”

    “他們成功了？”我問。

    “沒有。但是也不能說是完全失敗。實際上經過設計製造特殊而強大的計算機，確實能夠承載人的大腦的一部分能力，但是比起真正的人還是差了很多。但是即使如此，所得到的這種不能完全明白原理的數字化的人，或者說靈魂也遠比最為先進的AI要強大，他們具有一定的學習能力，甚至具有一種類似於自我意識一樣的能力。雖然科學家也發現這種自我意識和真正的自我意識不太一樣。不過不可否認的是，確實形成了一種特殊的AI。”

    “這種AI具有它所複製的作為母體的那個人的部分記憶，也有著類似的思維，不過總的來說大概相當於那個母體的劣化版。”

    “智力比較低？”我問。

    “說智力比較低並不準確，更準確來說，有些方面和母體差不多，有些方面有差得比較多。記憶也不完整。科學家認為這也是和他們的物理基礎——計算機的結構和人腦不同所造成。大概就相當於錄音的時候取樣率不足，自然會損失掉原始聲音的一些細節。”

    “這個說法很有意思，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不管怎麼說，他們確實做到了這一步。在這個基礎上，他們一共製造了10個這樣的數字化的人類意識的複製，並且透過投放到遊戲中進行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