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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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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4章 平抑鹽市

    那掌櫃望著那些人,急得瘋了,嗷啕大哭。那些衙役們,也不留情面,從櫃檯裡翻出白花花的鹽。

    穆青傾嚴厲地對他說道。“若是沒有鹽引,這些鹽便是私鹽,念你們營生艱難,只是沒收就可了事。”

    掌櫃自然拿不出鹽引,只是緊咬牙關,長長的嘆著氣。穆青傾他們,把那一斗斗鹽,抬到路間。

    她望著路邊走過的百姓,呼喊道。“百姓們,你們苦於鹽久矣,今天這些查抄的鹽,都送給你們。”

    百姓們聽著她的話,高聲歡呼。一個個排著隊,拿著布袋淘著鹽,過了一小會,那些顏被分乾淨。

    穆青傾騎著馬,領著衙役們,一家家走去。“還好,這幾天的功夫,我把城裏那些私鹽商,都清查出來。”

    到了第二家商鋪,那家掌櫃,識相的把鹽倒了出來。“夫人,我們並不想作惡,只是無處買鹽。”

    穆青傾望著他,無奈的說道。“我又何嘗不知,只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總不能再傷了百姓。”

    她心中想道。“便是讓相公,再尋找有德之儒商,平價買鹽,清除鹽山積弊,方能長久造福百姓。”

    那些百姓們,一臉興奮的狂歡。他們抱走了被查沒的私鹽,放聲大笑。終於不用再為吃鹽發愁。

    穆青傾在外面,轉了一天,晚上回到了住所。秦淮朝一個人,躺在床上,一臉疲憊和勞累。

    她關切的望著秦淮朝道。“相公,那可惡的曹侍郎,還沒上堂嗎?早些提堂,早些把事情安排利落。”

    聽著她的話,秦淮朝和藹的一笑。“傾兒,哪有那麼簡單,那天晚上遇見的人,我已命令士兵去捉。”

    穆青傾望著秦淮朝,恍然大悟。“相公,原來如此,便是把他們,都捉到此處,案子也好審了。”

    秦淮朝欣慰的一笑。“傾兒,你真是聰明。”他緩緩地抬起身,感到肋骨一陣痛,頭上冒著汗。

    穆青傾望著他,焦慮的說道。“相公,那傷口怎麼了?”說著伸著那纖細的小手,拉開了被子。

    原來那道傷痕,已經消失了。只是微微有一道印。秦淮朝笑道。“好傾兒,真的沒什麼大事的。”

    穆青傾接著走來,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苦湯藥。“相公,這是醫婆開得方子,很靈的,痛快喝了吧。”

    秦淮朝端著那藥,伸著嘴吹著熱氣,一口嚥下。穆青傾在一旁笑道。“好相公,究竟苦不苦?”

    他抬起身,笑著說道。“不苦,便是我傾兒親手熬製的,哪管是何等藥物,也是一如既往的甘甜。”

    接著秦淮朝,伸著手,一把攬著她。“傾兒,早些睡下,明日我們見這裏的儒商,讓他們安定行市。”

    穆青傾嘟著小嘴唇,兩個人攬在一起,蓋著絲綢被子。“相公,傾兒有個願望,想讓相公答應。”

    秦淮朝好奇地問道。“好傾兒,有何等願望?”她囁嚅道。“便是不要治肖氏的罪,這樣也好。”

    原來穆青傾,自從那次聽著肖氏的自白,一直同情她。“女人為情所困,更何況,那男人並非無辜。”

    秦淮朝微微笑道。“傾兒,我正是這樣想的,法理不外乎人情,便是放了她,老天也會原諒的。”

    兩個人沉沉睡去,到了第二天早晨,他們起來,坐上了馬車,一路,徑直朝著遠處的儒商會館去。

    他們剛一進門,一位穿著白對襟的老者,便走上前去,做了一揖。“皇兄大人駕到,不勝榮幸之至。”

    秦淮朝望著他的樣子,揮著手,和藹禮貌的說道。“老先生,請起,我們來儒商會,有要事相商。”

    那老者,帶著幾名門童,一起引著二人,做到古樸的方桌前。小門僮端來香茶,放在兩人面前。

    很快,儒商會館的會頭楊誠,坐到二人面前。“皇兄大人,除掉那私鹽販子,真是大快人心吶。”

    秦淮朝嗯了一聲道。“自然如此,這等醜類,上欺國家,下虐百姓,乃禍國殃民之蛀蟲,不得不除。”

    接著他,抿著茶水,笑道。“只願楊掌櫃,您行商賈之事,正如這茶水般,清澈純潔又透明。”

    楊誠笑道。“大人,財聚人散,只有遵循恩義,才能細水長流,財源滾滾,日子才能過得久長。”

    聽著他的話,秦淮朝笑道。“說的是,這天下,正缺少有恩義的人,現在,我們一起去鹽山。”

    候曲和熊力兩人,騎著馬,引在前方。穆青傾和秦淮朝在中間。楊誠和他的小夥計,緊隨其後。

    後面又跟著一隊全副武裝的兵士,過了一日,他們到了鹽山,高聲吶喊道。“賣為奴的人,都得釋放!”

    那些嘍囉們,早就聽到了曹侍郎被捉的訊息,由於畏懼被嚴懲,早已作鳥獸散,只剩下可憐的奴工。

    他們走進鹽山,那些奴工,踴躍的走出來,跪在地上,重重的磕著頭。“大人恩典,勝似再生父母。”

    秦淮朝掏出銀子,把他們遣返回家鄉。又命令楊誠,讓他不得怠慢,開採鹽山向市面賣食鹽。

    同時,他又派來新的鹽運使,看守的鹽山的產量。那些賬目,也被運走,作為追究曹侍郎的證據。

    不過幾天的功夫,市面上就運來了鮮美的鹽粒,也敞開出售,價格平宜,百姓們高興的很。

    那天畫舫上,那些參與宴會的贓官,聽到那人竟是秦淮朝,嚇的惶惶不可終日,探聽著風聲。

    秦淮朝和穆青傾,又回到了那縣城。他們謝過縣令,又從監獄中,把肖氏帶了出來,押上了馬車。

    她凝望著四周,那美貌的眸子,悽然一笑。“二位大人,奴家知道自己必死,能現在給個解脫麼?”

    穆青傾聽著她的話,微笑的安慰道。“姑娘,你不會死的,只是,還有要事,需要你上堂上。”

    望著穆青傾的神態,她也知道,必然是和私鹽的事有關。只是轉過頭,雙手捧著臉,不住的抽泣。

    肖氏已經明白,自己心愛的情郎,一定是出了事。她竭力的壓制著聲音,細小瘦弱的身軀,不住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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