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3章 查抄私鹽商
曹旺筋骨猙獰,使力一揮。一道慘白的熒光雷霆般劈去,迸發出一道鮮紅的血痕,木屑順風飄蕩。
秦淮朝瞬間,感到肋骨下一陣涼,好生痠痛。他咬緊牙關,繃緊了手腕,一把扭住了曹旺的踝骨。
只聽卡崩一聲,曹旺的骨頭瞬間碎了。他手心使勁,一把揪住秦淮朝的頭髮,連著砸了幾拳頭。
那些捕快,一起兇猛的衝來。兵刃響利,只聽噗嗤幾聲,曹旺被扎到在地,滾在地上,成了灘肉泥。
剩下那嘍囉,見到這一幕,嚇得四散奔逃。曹旺高聲叫道。“大勢去矣!”縱身直往水中一躍。
這時,穆青傾慌忙跑了上來,望見秦淮朝。“相公!”她是如此的興奮激動,一把攬著秦淮朝的脖頸。
秦淮朝望著她,輕柔的吻著她的額頭。他感到一股鹹苦的血腥氣,從自己身上,猛然噴薄而出。
原來肋骨上,那道傷口,已經流淌著慘紅的血。秦淮朝眼前一陣黑,再也支撐不住,斜倚在她肩上。
這時候曲跑過來,沉穩的說道。“夫人,大人受了傷,先彆着急,好生扛著大人身軀,先上馬車。”
穆青傾也明白怎麼回事,強忍著沒有哭。伸出纖細的小手,溫柔的捂住傷口,往下面揹着他。
秦淮朝意識朦朧模糊,眼前晃動。“還好,我還活著。”他費力的喘氣,堅強的忍耐著毒辣的劇痛。
望著他們下去,候曲跳下水去,撲通一聲。在那漩渦裡翻滾,雙手摸著,一把抓住了曹侍郎的頭。
曹侍郎困獸猶鬥,一口咬在侯曲肩膀上。手裏划着泥沙,奮力的往著候曲的眼睛裏麵揮灑過去。
熊力望見兩人,撿起一根木棍,猛地往水下跳。曹侍郎抓著水草,竭力的掙扎,只是不肯離去。
他嘴裏,一連灌了幾口髒水,嗆的臉頰變形。熊力用力一棍,正命中他脊背,曹侍郎撲稜沉了下去。
與此同時,穆青傾在馬車裏,照顧著秦淮朝。手裏拿著潔淨的手帕,輕柔的擦拭傷口上的血。
她望著那血跡,眼角不禁流下晶瑩的眼淚。“相公,這是何苦,查處完這案子,我們便回京城吧。”
一陣冷風吹過,秦淮朝也清醒了許多。“好傾兒,不要怕,只是道小口子,包裹下,上些藥便好。”
他望著穆青傾,那漂亮的臉頰,水靈靈的眼珠,心中一番感慨。“我和傾兒生死與共,亦知足了。”
秦淮朝望著外面,一陣嘈雜的吵嚷聲。“也不知捉到那人沒有,這一回,萬不可讓他趁機逃走。”
這時,候曲和熊力兩人,在水中折騰許久,制住了曹侍郎。把他的雙臂,徑直壓到後腰上,壓得緊。
曹侍郎嘴裏,恨恨的罵道。“你們這些狗畜生,真是喪了良心,我自然,一句話也不會說出口的。”
他們兩人壓著曹侍郎上岸,秦淮朝走下來,望著他。一股鮮紅的曦光,順著他的臉頰,照耀過來。
望著曹侍郎那猙獰的面孔,秦淮朝微微一笑。“侍郎大人,常在河邊走,豈能會不溼鞋呢?那麼多私鹽。”
曹侍郎瞪大了眼睛,舌頭蠕動。“栽在你手裏,真是佩服,只是,你莫要傷害肖氏,與她無關。”
秦淮朝望著他笑道。“真是個痴情種,只是那些鹽,我到朝廷上去,怎樣,也有贓狀可說了。”
幾人騎著馬,一起往著曹府衝去。重重地敲著大門。“皇兄大人駕到,速速把門開啟,不得逋慢。”
敲了許久,也不見人開門。秦淮朝當機立斷下著命令。“弟兄們,用木樁把這門,直接撞開。”
那幾名捕快,緊抓著一根粗大的木樁。一連撞了幾次,咔嘣一聲,大門被撞碎,幾人衝了進去。
秦淮朝跟在後麵,警覺的望著四周。忽然,飛來一隻銳箭。秦淮朝頭一低,箭頭徑直飛過。
原來曹小,正躲藏在草叢裏。“捉住此人。”幾名捕快一起涌上前去,曹小揮刀而砍,招架不住。
他瞬間倒在地上,一支尖銳的槍頭,刺穿他的心臟。秦淮朝厲聲命令道。“把著曹府,給我搜一遍。”
他們四處尋找,整個曹府,已然被搬空。那些丫鬟家丁,早已經樹倒猢猻散,裡面一片破敗蕭條。
秦淮朝走到地窖裡,發現了曹夫人。她已經昏死在乾草堆上,頭上直髮熱,過了一會,才把她救醒。
曹夫人緩緩的醒來,蠕動著嘴角。她恨的咬牙切齒,嘴唇咬出血跡。“他害了我的情郎,可恨。”
於是,秦淮朝命令一行捕快,把她抬了出來。“好生安歇身體,到開堂之時,還望夫人上堂對質。”
折騰了一天,整個鈿州城,都弄得人心惶惶。那些私鹽販子,聽到風聲,也放手囤積私鹽。
秦淮朝到了鈿州州府,對知府說道。“我乃當朝皇兄秦淮朝,聖上恩旨,遣我來查這私鹽的事。”
那知府看著他,恭敬地服侍著他。很快,曹侍郎就被捉到監牢裡,派遣捕快們,嚴厲的看管。
他每天,只是什麼也不說,呆呆地望天空,不時傻笑。“沒想到機關算盡,最後卻死在這上邊。”
秦淮朝走過來,嚴厲的問道。“那天畫舫裡的同黨,我們已派人去抓捕,只是你,就是主謀麼?”
曹侍郎聽著他的話,眼睛直勾勾的,木木的盯著他,呵呵,笑著,表情也是非常的呆滯茫然。
與此同時,穆青傾帶著候曲熊力,一起去尋找那些私鹽商人。他們一路走去,往那些店鋪裡搜查。
百姓們望著他們,直呼好,心裏出了口惡氣。“這些貪婪的畜牲,倒賣食鹽,可是終於得了報應。”
穆青傾到了第一家店鋪,那掌櫃見到幾人來,嚇得身體顫抖,跪在地上,掏出銀子,連連求饒。
“行行好吧!姑娘。”那掌櫃重重的磕著頭,弄出一道血痕。“俺們也是養家餬口,被逼無奈。”
穆青傾望著他,又想起那些可憐的百姓,堅毅的說道。“國法如爐,就是再如何,也不得那般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