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2章 三間空房
候曲和熊力兩人,也放開了吃喝。那些人,瞟著秦淮朝,打量著他們。一臉奇怪詫異的模樣。
秦淮朝看出他們的眼神,帶著幾分挑釁。便望著他們,淡然的笑道。“各位兄弟,小的也是過路。”
聽著他的話,從座椅旁,頓時就站起一個大漢。瞪著眼睛,面貌猙獰。“你小子,挺會說話的,呵。”
他輕輕地往後走去,揮了揮手。“江湖過道,各位多加包涵。”望著那邊,那人身形,出了個破綻。
秦淮朝雙手一伸,猛的抓住他的手腕,往下一掰。他未等反應過來,咔嚓一聲,連著骨頭碎了。
周圍的那幾人,一齊走了上來。“你小子,不識抬舉啊!”幾人舉著棍子和刀,往著他身上揮去。
四周陷入一片混亂,候曲和熊力,兩人轉著身子,啪啪兩下。那幾人手中兵器,撒落在一旁。
這時小二,慌忙跑著過來,陪著笑。“各位客官,江湖上迎來送往,都是朋友,也不必如此。”
那幾個無賴,在地上呻吟許久,不住嚎叫。秦淮朝看著那些人,目光微妙,只是看著熱鬧,不敢上前。
他從袖裏掏出一袋碎銀,撒在地上。“你們兄弟,功夫練的不錯,只是還差些,這些就當做藥費。”
秦淮朝說著,攬著二人的胳膊。“喝夠了,回去睡一會兒。”他們小心謹慎的踏上臺階,往上走去。
他們回到房間裡,望著穆青傾。“傾兒,我們待到明日,一早便走,這地方,水實在深的很吶。”
穆青傾卻是一臉無懼,微微一笑。“相公,這點事情,不算什麼。”他們幾人坐在一起,等著天亮。
外面的風,呼呼地吹著,雨嘩嘩的下。秦淮朝聽著遠處的聲響,越來越寂靜。“應該沒人了。”
他輕輕拉開門,咯吱一聲響。那陰暗的長廊,一連到了盡頭。四處,不時傳出女人的叫聲和笑聲。
秦淮朝往一邊走去,看著四下無人。“二位,你說那人,住在哪裏呢?若是早些找到,也好辦些。”
候曲和熊力,兩個人壓低了聲音,小聲道。“大人,我們二位哪裏知道?只是快走,別讓他察覺。”
他們把門輕掩,掂著腳,輕輕地走。過了好一會兒,他們到了櫃檯前。昏黃的油燈,風中搖拽。
那發黃的名冊,放在櫃檯上。那掌櫃,兩條胳膊抱著頭,趴在櫃檯上。嘴角流出口水,呼呼大睡。
秦淮朝趁著他睡覺,手指輕輕地捏著那名冊。過了好一會兒,才捧在手裏,小心翼翼地走去。
熊力和候曲,望著他那樣子,也不得其解。秦淮朝走進角落,手裏拿出一沓紙,雙手按上。
那一沓紙,每翻過一頁,紙張就印著痕跡。過了許久,他雙手捧著名冊,輕輕地放回了櫃檯。
外面的風雨越來越大,嘩嘩地響。“我們先回去。”他們回到房間,穆青傾望著他,貼耳說道。
“相公,剛纔你一走,就有幾人,咣噹的推著門,嘴裏罵罵咧咧,不知說些什麼。”秦淮朝表情漸漸凝重。
“興許,是剛纔那幾個無賴。”穆青傾點著頭,回答道。“多虧小女子裝沒聽到,又把那太師椅,頂在上面。”
秦淮朝把那一沓紙,放在桌面上,平緩地張開。“這家客棧,無人的屋子,都畫着圓圈呢,有人的裡面有叉。”
他看了這一圈,裡面只有三間房子畫着圓圈。“一間在二樓,一間在三樓,還有一間在樓頂。”
候曲和熊力兩人,望著秦淮朝。“大人,便是如此,我們可以進屋裏看看,不會驚動他們的。”
秦淮朝思慮許久,擺著手。“不必,我記下這三間房子方位,現在就走,萬不可戀戰,打草驚蛇。”
四人收拾東西,很快離開。趕著馬車,往著下坡去。折騰了一會兒,他們方纔到了寂靜的街市。
穆青傾一邊擦拭著自己頭上的水滴,感到很是疲倦。揉著自己的烏黑的秀髮,小聲對秦淮朝說道。
“相公,不如回家吧!傾兒實在太累。”秦淮朝望著遠處的縣衙,回答道。“不如先去縣衙,和縣令謀劃。”
穆青傾也明白秦淮朝的想法,他們幾人,很快就到了門口。用力的敲著大門,發出咚咚的沉重響聲。
過了半晌,縣令披著一身白衣,頭髮亂騰騰,滿是水珠。“各位大人,小的來遲了,實在失禮。”
秦淮朝禮貌的拉著他進去,過了許久,他們坐在一面方桌旁。縣令親自給他們,每人到了一碗香茶。
他揉著頭髮,無奈的說道。“小縣也想了許多辦法,只是那兇手做的爽利,就連一點痕跡都沒有。”
秦淮朝抿著茶水,笑道。“只怕是裏應外合,因此方能天衣無縫,只是他們那狐狸尾巴,總是露著點。”
說著秦淮朝呵呵的笑。“那女子有情夫,是個販私鹽的江洋大盜,一月只來幾日,就在那龍源客棧。”
眾人緊張地望著秦淮朝,他清了清嗓子,接著往下說。“只是苦了那孩子,竟然有如此不守婦道的母親。”
縣令聽著秦淮朝的話,皺起了眉頭。“大人,小縣問遍了周圍的人,只是他們,說的話似是而非。”
秦淮朝和藹的笑,回答道。“那些金子,十有八九也是那大盜所賜,那女子,去的也是隱秘。”
聽著他說了許多,縣令十分無奈的問道。“小縣還能做什麼?就是那客棧,先清查一下,也好。”
他已經沒了主意,心裏很煩惱。這件無頭案,城裏議論紛紛,也有許多流言,讓他心思痛苦。
秦淮朝思索了一會兒,對縣令說道。“不要著急,只是把屍體儲存好,放在地窖裡,萬不可出事。”
縣令帶著他們,一起去的地窖。裡面十分深邃,一股冷風,呼呼地吹來,走到下面,一旁堆著冰塊。
他伸出手,輕輕地推開冰塊,揭開了那潔白的白布。裡面露出掌櫃的面容,栩栩如生,就如他還在世間。
秦淮朝走過去,看著屍體,摸著他的肚子和肋骨。“內傷正受在這處,必然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