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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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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後續事宜

    次日清晨。

    當薛綜落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溫暖的被窩裏,薄薄的錦被上還殘留著熟悉的氣息。這讓他很快意識到,他昨晚睡在了雁輕河的房間。

    他的眼睛感受不到光,便也不知今夕何夕,正在迷茫的時候,便聽到清晰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那聲音很輕,可聽在薛綜落的耳中卻恰如鼓點。

    那一瞬間,他想起了昨夜。

    雁輕河說,讓他修煉一部功法,可以提升五感的敏銳度。可是,昨晚,他並沒有修煉啊。

    薛綜落有點疑惑,聽見那腳步聲由遠及近,直至臥室門被開啟,他甚至能聽到那人的呼吸聲。

    來人正是雁輕河。他輕手輕腳的走進來,發現小少年已經醒了,面上的表情還帶著模糊和怔忡。

    “是……輕河?”薛綜落感覺到那人的接近,微微抿唇,試探性的詢問。

    “是我。”雁輕河輕笑著走到床邊坐下,雙手伸到被窩裏,扶著小少年的腰側,將他抱了起來。

    薛綜落還有點不清醒,慵懶的靠著那人的胸膛,感受著那人噴在自己頸側的氣息,帶著誘人的甜香。

    他不禁攬住那人的脖頸,微微抬頭,將自己的唇送了上去。

    雁輕河感覺自己的心裏被幸福填滿了,開心的湊過去親了親,然後意猶未盡的將這個吻加深。

    一番纏綿之後,薛綜落的衣帶已經被完全解開了,單薄的裏衣鬆鬆垮垮的搭在肩上,露出了那白皙的,動人而精緻的鎖骨。

    雁輕河痴迷的在那肌膚上輕啄了一下,隨即迅速將嘴唇移開。他用力的吸了一口氣,幾乎是動用了自己全部的力氣去壓制心底的悸動。

    最後,他終於不捨地替小少年攏好了衣衫。將他緊緊攬在了懷裏。

    “唔……”薛綜落有點難受,不安的在他懷裏蹭了蹭。

    雁輕河簡直要瘋了,急忙手忙腳亂地握住他手,將自己的內力渡了過去。

    內力順著經脈運轉幾個周天,二人的呼吸漸漸平靜下來。

    小少年揉揉眼睛,終於徹底清醒。可緊接著他就意識到剛纔發生了什麼,頓時羞得漲紅了臉頰。

    雁輕河看得好笑,隨口安慰他:“沒事,又不是第一次了。”

    薛綜落:“……”你這安慰還不如不安慰!

    雁輕河揉揉他頭,開始順毛:“好了不生氣,咱們來說點正事。”

    “什麼正事?”薛綜落的聲音悶悶的,不似平時清冷。

    雁輕河笑:“你仔細感受下,除了視覺之外,其他感官有沒有更靈敏些。”

    “哦……”薛綜落一邊答應著,一邊仔細感應。

    好像確實是這樣的。小少年面上的表情明媚了幾分,他聽到的聲音的確更清晰了。

    雁輕河的呼吸,心跳,以及喉嚨裡悶悶的低笑聲,都像是貼在他的耳邊響起一般,比以往更加清晰,也比以往更加惑人。

    雁輕河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發現小少年實在可愛,便忍不住吻了吻他的發心。

    薛綜落一驚,感覺有點一言難盡。他突然意識到,變得敏銳的不只有聽覺……還有觸覺。雁輕河親他的那一下,他甚至感覺到了那人唇瓣的溫軟。

    怪不得……怪不得早晨身體那麼敏感。

    薛綜落突然開始懷疑,那人送自己功法的目的了。

    雁輕河絲毫不知道小少年的想法,見他突然安靜下來,便興致勃勃的問他:“怎麼樣?”

    “挺好。”薛綜落無奈的揪了揪自己的頭髮,他還能說什麼?

    忽然,他想起一個事情來,抬頭問雁輕河:“我昨天不是沒有修煉那個功法就睡著了嗎?怎麼會……”

    “當然是我的功勞啦,我把內力渡到你的體內,然後引導著它們,按照功法的路線運轉了幾百個周天。直到在你的經脈裡養出一絲內力為止。”

    雁輕河的語聲裏帶著明顯的‘邀功,求誇獎’的味道,薛綜落聽著這人的話,突然覺得他有點可愛。

    雁輕河眨眨眼,可憐巴巴:“你不知道,那可累了,差點累死我。”

    薛綜落無奈,執起他的手,在他的指尖吻了一下以示安慰。

    雁輕河頓時滿意,開心的摟住他腰:“來,你閉上眼,感受我的內力流動,我帶著你執行一遍,以後就靠你自己了。”

    薛綜落乖巧點頭,用心去記憶感受。

    小少年的智商沒得說,記憶力也強得驚人,雁輕河只帶著他執行了一遍,他就完全記住了。

    “好了,接下來按我說的做。氣沉丹田,引導那一絲內力向着經脈走,按照剛纔的路線。記住,一定要穩,速度可以先慢一點,別傷到自己。”

    雁輕河生怕他急功冒進,囉哩囉嗦的叮囑了一大堆,卻不見薛綜落回答。只好鬱悶的低頭看他。

    哪成想這一看雁輕河就被震驚了,他發現就在他墨跡的時候,小少年已經自顧自的開始修煉了。

    雁輕河看他一眼,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搭在他的身上,然後關門離開了。

    實話說,與出門相比,雁輕河更想在臥室裏守著薛綜落。

    可是,最近的事情實在太多,壓在雁輕河頭上,讓他簡直頭皮發麻。

    雁輕河一個人來到落塵閣,眾人早已經到了。他們一個個可憐巴巴的,拿著筷子盯著閣們。

    雁輕河一點也不餓,可是這幾天以來,薛綜落老是在他身邊晃悠,幾人吃飯的時候議事也快成了慣例,雁輕河實在沒好強行阻止人吃飯。

    而且,今天的落塵閣又冷清了不少。刀城出去給小少年找替身了,雁輕河哪怕低著頭,彷彿都能看到某人的望眼欲穿。

    “侯爺。”李越甲從剛纔開始就一直很沉默,他猶豫了有一會,似乎終於打算找雁輕河懺悔。

    雁輕河抬眸,看著李越甲:“這裏都是自己人,李叔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雁輕河其實是想說,祝孤生不在,這都是咱們自己人,你想說什麼就說,不必有所顧慮。

    李越甲聽懂了,可還是忍不住深吸口氣:“侯爺,李越甲請罪。”

    雁輕河不說話,李越甲的心裏很忐忑,雖然從昨天的跡象來看,雁輕河像是要原諒他。

    可是,那時候是爲了做戲給祝孤生看,誰知道做不做數?

    雁輕河彷彿洞穿了他的心思,頓時一笑:“李叔放心,我雁輕河雖然年幼,卻也是一口唾沫一個釘,我說過的話,就不會反悔。”

    李越甲雖然對答案有所猜測,可雁輕河真能這麼說,他還是很開心,他單膝跪在地上,看著雁輕河的眼神無比沉重:“侯爺放心,李越甲這一生,這一次叛徒,就做夠了。”

    雁輕河重重點頭,站起身來扶他,竟似對他之前的所作所為毫不在意一般。

    李越甲抬眸看他,見他的眼睛裏閃著溫煦。這樣的寬鬆與胸襟,不知怎的,竟讓人有點心酸。

    透過這個年輕的小侯爺,李越甲竟看到了幾分雁徵將軍的影子,那熟悉的感覺,險些讓這個鐵骨錚錚的漢子溼了眼眶。

    將李越甲扶起坐好,雁輕河也放下了筷子。

    “李叔,那些商幫的商人怎麼樣了?”

    那些可憐的商人們,祝孤生倒了之後,他們樹倒猢猻散,幾乎是一朝破產,因為朝廷行動及時,他們甚至連收拾家當的時間都沒有。

    更有甚者,還有些商人曾經受到蠱惑,選擇助紂為虐,幫著祝孤生和戶部尚書做了不少錯事,可惜他沒有人家那麼牛的後臺,沒能被撈出來。

    那幾個倒黴的傢伙,到現在還被關在牢裡受苦的。

    李越甲想了想,將這些事情如實說了,不知道雁輕河想做些什麼。

    雁輕河一皺眉:“那麼多人裡,就沒有一兩個可用的?”

    “那些心思正直的要麼早就退隱了,要麼就被祝孤生打擊異己了。現在一個個心灰意冷的,恐怕很難請他們出山。”李越甲無奈的看著雁輕河,

    雁輕河的表情稍微好看了些:“很難就是可以,想辦法讓他們出山,實在不行就砸錢,商人嘛,本就是為利而生,瞎裝什麼清高。”

    李越甲點頭贊同,覺得挺有道理,可是,這有什麼用?

    “侯爺是想?”李越甲剛剛得到原諒,因此顯得極為謙虛,所以心中雖然對雁輕河的行為不解,卻沒有明顯表現出來,也沒有對他的決定提出異議。

    雁輕河卻很清楚,讓他明白事情真相的重要性,只要這玩意交代好了,他纔會盡心盡力辦事。

    “我是想讓叔叔伯伯們接替商幫,又怕他們管理不好,所以留些有經驗的幫襯著。”

    他口中的叔叔伯伯們,就是前些天救回來的陣亡士兵家屬,那些人做過流寇之後,很難在回到城市任職。

    更何況,他也不想讓他們去做那些,現在這個時候,他們就是戶部的眼中釘,肉中刺,回去實在危險。

    有自己的人掌控商幫,也可避免類似此次哄擡物價情況的出現。

    另外……

    雁輕河有著一些更深層次的考慮,有自己的人在,一旦戰爭起,募集軍糧也更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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