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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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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不才

    咖啡廳裡,貓咪們在沙發上跳來跳去,風正好坐在一旁看一隻貓咪凝視他,忍不住想伸手去摸,終究還是忍住了。許久,店裏的簾子被一人推開,一個左臉滿是抓痕的男子走了出來,值得注意的是,那男子頭上趴了只睡著的黑貓。那男子緩緩轉動著脖子彷彿在尋找什麼,終於看到風正好一人獨自坐在一邊並向風正好走了過去。

    他在風正好對面慢慢坐下,旁邊的一隻白貓突然就跳到他懷裏窩著,他小聲對風正好說道:“冥王叫你來的嗎?”

    風正好老實答道:“是的。冥王叔說猴子在您這裏有一張銀行卡,讓我來取走,他最近抽不開身,正好我放假讓我來了。”

    他摸了摸懷裏那隻白貓貓的後背,那隻貓咪抖了抖身子打了個哈欠又繼續窩著。他說:“這個倒是可以,不過我還不確定你是不是冥王的人,有他電話嗎,有的話給我確認下。”

    風正好從口袋裏拿出一張紙條遞給他,說道:“這是冥王叔的電話,您可以確認一下。”

    那人一隻手接過紙條,很快瞥了一眼,推了推懷裏的白貓,確認懷裏的貓從自己身上離開趴到一邊,然後伸手去抱頭上的黑貓,剛抱起來,那貓咪對著他的臉就是一爪,一道血痕顯然可見,風正好看到他全身顫了一下,咬了咬牙,。那貓咪絲毫不覺得錯,四肢在空中亂撲,他把貓咪抱著放在自己眼前,然後很認真地說道:“想幹嘛啊,造反啊,說,這個星期第幾次了,別以為老闆娘不在就沒人可以收拾你,我告訴你,你再抓我我就把你丟到大街上。‘

    他說完話後風正好看到他的右臉多了一道新的抓痕。

    他拿起紙條起身走進了簾子那邊,那隻黑貓咪在咖啡桌上踱來踱去,不知道為什麼風正好竟然覺得它的餘光在掃視自己,風正好感覺自己正在被一隻貓打量。突然間它就趴在風正好咖啡前,盯著風正好的熱咖啡一動不動。旁邊那隻白貓向風正好走來,突然躍起跳到風正好的手上,風正好被嚇了一跳,完全不知道怎麼辦。風正好看著它爬上自己的肩,然後趴著一動不動。風正好扭頭看它,它也看著風正好,風正好嚥了口口水,心在狂跳。白色乾淨的毛髮,身上有股特別的咖啡味。風正好重新把頭轉正,發現那隻黑貓正在眯著眼看他,風正好全身起了雞皮疙瘩,一動不敢動。

    “那個啥,風正好,我和冥王溝透過了,拿銀行卡可以,還有,你別亂動,你頭上那隻白貓是黑貓女朋友,你現在處境很尷尬,我怕黑貓抓你。”他走過來輕輕抱起我肩上的白貓,嘴裏還自言自語:“小笨蛋,怎麼就不怕生呢,真的是個傻姑娘。”

    他把銀行卡遞給風正好,那銀行卡看起來如同嶄新的,風正好完全想不到這銀行卡竟然放了好幾年,突然間風正好對眼前這個人充滿尊敬。風正好接過卡說道:“謝謝叔叔,還不知道怎麼稱呼您?”

    他打了個響指,然後三五隻貓咪從咖啡店的其他角落慢悠悠盪了過來。他說:“我啊,叫我店長就行,知道你買的是今天的車票,我就不留你,咖啡算我請的,錢嗎給你你也不會要我也懶得搞這種形式,錢你肯定是不缺的,我這節目倒是有一個。”

    他向那些貓招了招手,那群貓突然排成了一排,只是非常懶散的樣子,就像一條曲線一樣,各種小動作,舔爪子的舔爪子打哈欠的打哈欠,還有的直接就趴在地上睡著。風正好尷尬朝店長笑笑,店長也朝風正好尷尬笑笑,說道:“這個,這是個意外,下次來玩肯定站好。一路順風。”

    風正好把銀行卡收好,回覆道:“謝謝。”

    旁邊黑貓和白貓在沙發上鬧成一團。

    .

    一下火車風正好就奔向了冥王飯店,猴子和冥王正在寒暄,看到風正好手裏的銀行卡,猴子突然不說話了。

    冥王注意到了這一點,說道:“正好,你下午有空麼。”

    風正好回答:“有空吧。”

    冥王說:“那乾脆和我們一起去吧,反正沒事。”

    風正好:“好。”

    .

    兔子:“猴子,我今天想和你講個事。”

    猴子:“你講吧兔子,我聽著呢。”

    兔子:“我覺得我們不合適,還是分手吧。”

    猴子:“這事能再過幾天說嘛,我現在還沒有充足的時間和你談這個。”

    兔子:“沒事,我只是告訴你,沒有必要談。”

    猴子:“兔子,既然你要談我就和你談,你說過吧,只要我攢夠買房的錢你就嫁給我,現在我攢好了,就在這張卡里。”猴子從口袋裏拿出一張銀行卡。

    兔子:“你知道哦這樣的承諾是沒有用的吧。”

    猴子:“我知道沒有用,可我對你說過我只愛你,我不是一直做到了嗎。”

    兔子:“我不愛了就是不愛了你總不能逼我吧。”

    猴子緊緊握著兔子的手,說:“兔子,我求求你給我個機會,再給我一個機會,我會讓你看到更好的自己,我會變得比現在還要優秀無數倍。”

    兔子聳肩微笑,說:“對不起,你沒必要爲了我幹嘛幹嘛,我只是來和你道別的。”

    猴子:“不,真的,求你別走。”

    兔子:“你要是愛我你就讓我走。”

    猴子:“可你不愛我啊。”

    兔子:“既然明白為何還要不放手。”

    猴子把卡塞到兔子手裏:“這錢你拿著,有三十萬,買房綽綽有餘,你是女的,我是男的,我比較好活,而且,這錢本就應該屬於你。”

    兔子:“我不要。我不要你的錢,你自己留著吧。”

    猴子:“那你就拿走一半,反正每次我的工資都是一半給你一半給父母。”

    兔子:“猴子,我說了很多遍,我們分手吧,就不要做這些沒有意義的事好嗎,只是分手而已,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你要學會接受現實。”

    猴子:“為什麼你不能接受我愛你的事實呢?”

    兔子:“我知道,你是要我的靈魂還是我的身體。”

    猴子:“能不能不要聊這麼過的話題。”

    兔子:“很過嗎,你不是很想談嗎?”

    猴子:“兔子,我真的沒有想過和你談這種事,我覺得愛情是純潔的。”

    兔子:“比如?我們一絲不掛相見在床上打抱一團?”

    猴子真的是生氣了,他大吼了一聲:“兔子!”

    兔子用鼻子發出哼聲,說:“原來你也會生氣啊,你知道嗎,你每次跟我講的瑣事我一點都不愛聽,而且那些本該是一個男人,你懂嗎,一個男人該處理的事,為什麼你每次不開心都要和我講,為什麼你要把所有的小事都巨大化,為什麼你總是在杞人憂天?你說你生氣?我才生氣好嗎!”

    猴子心裏如被刀絞,緩緩說:“為什麼你從來不和我講。因為我很軟弱嗎?因為那天我在別人面前跪著求饒的樣子像條狗嗎?因為我們一家問題很大嗎?”

    .

    “別動他,真的求你別動他,哥,你還要是還有點良心就別動他。”猴子緊緊抓著不才的手。

    不才瞥他一眼,說:“你阻止不了我的。”

    猴子給了他哥一拳,大聲吼道:“你他媽還是個人嗎!為什麼要這樣對老頭,你就不是他親生的嗎,為什麼要送他去養老院,為什麼,老頭的遺產不都是留給你的嘛,為什麼非要送他去養老院,你知道那個地方根本就沒人真的在乎他的死活,你在讓他慢性消亡知道嗎,你對得起老頭嗎。”

    不才從口袋裏抽出一根菸,說:“老子沒空在這裏和你瞎扯淡,老頭對我好不好我還不清楚,從小到大怎麼關心過我,什麼好東西全他媽留給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這財產的三分之二全他媽在你那。老子不計較這些,老頭愛幹嘛就幹嘛,老子沒空管,老子現在缺錢,現在就要遺囑生效,遺囑上寫的不是若晚年無親屬監護則直接把錢給我麼,老子現在缺錢,特別缺,就像你現在特他媽缺個人給你生孩子一樣,就這麼簡單。別以為老子不知道老頭給你的錢全他媽拿去給那狐狸買房,但凡有點男人樣你就他媽別用老頭血汗錢去養狐狸。”

    猴子聽到狐狸兩字直接火了,直接和不才動起手,可他根本打不贏不才,不是因為他沒不才大,而是因為,不才打過的架可能真的比他吃的飯還多。

    不才有個惡習,一旦動起手來不把人打到奄奄一息決不罷休,當然還有一個辦法,就是他被人打成奄奄一息的樣子。不過這次,他中途停手了,不是因為慈悲,而是因為猴子的話讓他覺得自己應該一把火燒了這房子,於是他在房間裡尋找打火機和油。

    猴子的聲音在整個房間迴響:“雜碎,辣雞,你說老頭不管你,你有什麼資格讓他管,打架鬥毆,七歲你就吸菸喝酒,你記得嗎,八歲你連路邊老人你都打,他只是叫你把扔在地上的菸頭熄滅,那個時候老頭有沒有把你抓回家打一頓,你呢,你摔壞了老頭最喜歡的古董花瓶,你知道嗎,那東西傳了四代,四代啊混蛋,你知不知道那花瓶傳了四代,那不是錢,那是我們一個家族的命脈,你身上還留著老頭的血你知道嗎。學校打架,你他媽打的架,你知道我被人看著是什麼表情麼,所有人在我背後指指點點,說我是不才的弟弟,那個暴力狂的弟弟,憑什麼,憑什麼我什麼都沒做就要去最差的班要坐最靠後的位子。我告訴老頭,老頭說,他相信你是善良的,你很善良,他說他能感覺到你十五六歲的樣子真的和七八歲的樣子不同,是,你變得更加魔鬼。你這種人就該被碎屍萬段!”

    不才直接從工具箱裏拿出一個扳手,然後蹲在猴子面前,說:“弟弟啊,是不是哥哥小時候沒有愛護你還是什麼,要不今天我們把賬好好算算吧。”

    一個女生突然走進了屋子,看到這樣一幕嚇得叫出了聲。

    猴子看到她,輕聲說道:“啊,兔子。”

    不才轉頭看她一眼,然後起身過去直接把兔子拽了過來,然後看著猴子說:“來,給哥哥跪下,大聲說我做的對說五遍,我今天就放過她。”

    猴子猛的爬起想動手被不才一腳踹到牆角,不才說:“別亂動弟弟,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你還有三秒鐘做我要你做的事,三。”

    “二。”

    “一。”

    猴子在牆角朝著不才下跪,大聲說道:“哥,是我錯了,你從來沒錯。哥,是我錯了,你從來沒錯。哥,是我錯了,你從來每錯。哥,是我錯了,你從來沒錯。哥,是我錯了,你從來沒錯。”

    不才像扔東西一樣把兔子扔到一邊,從猴子口袋裏直接搶過遺囑離開房子。

    他走到大門口,突然止步,冷冷說道:“房子留給你,本想一把火燒了的,我是不要什麼回憶的人,但你這種人應該蠻需要的吧,還有,對你的狐狸好點。”

    .

    失戀的猴子一蹶不振,終日在家裏喝悶酒。冥王家和猴子父親是故交,所以冥王與猴子家裏人的關係也算蠻好的。兔子找到冥王,要冥王去安慰下猴子,畢竟猴子這樣蠻怪的人也沒幾個可以交心的朋友,兔子也就認識冥王多一點。冥王陪猴子喝了一晚上的酒,那一晚上,平時說話像機關槍一樣的猴子沒說過一句話,冥王也不想多說,兩人就你一杯我一杯喝掉一箱啤酒,猴子醉的一塌糊塗,冥王安頓好猴子後整了整桌子就走了。

    .

    猴子醒來的時候,剛好聽到一個訊息,說的是不才因為打架鬥毆被關進了監獄,因為事情很複雜正在調查中。

    猴子去了紋身店,在手臂紋了“不才”兩字和一隻兔子圖案,從紋身店出來後,他找了冥王,三十萬的銀行卡一分沒動要冥王幫他保管,他說,這筆錢屬於不才。冥王知道關係和不才最好的是查老師,冥王把銀行卡給了查老師。

    那天的對話是這樣的。

    猴子:“冥王,這卡有機會幫我交給不才。”

    冥王:“不才出事了你知道吧。”

    猴子:“嗯,我知道。”

    冥王:“你還真別恨你哥,很多事真真假假只有不才自己知道。”

    猴子:“不恨,老頭也看的清楚。冥王我想去個沒人認識我的地方開始新的人生。”

    冥王:“兔子她。。。。。。”

    猴子拍了拍冥王的肩,說:“沒事,要走的人我不會留,祝她幸福就是了。”

    冥王:“還會回來嗎?”

    猴子:“也許吧,要是見到我哥,對他說一句,我不恨他。”

    冥王:“那也祝你能浴火重生。”

    猴子:“這倒不必祝福,有的沒的太無聊了。”

    冥王:“有空就回來吧,有些事情你們親兄弟纔好處理。”

    猴子:“再說,我先走了,不然趕不上火車了。”

    冥王:“方便說說去哪裏嗎,好有個照應。”

    猴子:“不了,就算是對自己的考驗,能活著就好好活,要是沒能力站不住腳也活該。”

    冥王:“一路順風。”

    猴子:“後會有期。”

    .老頭總共給不才留的是七萬塊錢。不才全給取了出來。不才一個人帶著錢走進一個地下室,身邊跟著一條狗。

    一群混混停下了打撲克的行為看著他。

    不才說:“喂,你要的錢到了,別再煩那群敬老院的姑娘。”

    一個脖子上掛著金鍊子的頭頭從檯球桌上跳下來,說道:“可以啊,這麼短時間就湊齊了五萬塊錢。可是你知道我們的啊,我們可不像說話算術的人,你這錢我們要了,那群姑娘我們也要了,是不是兄弟們。”

    鳥獸成群般的鬨鬧。

    不才用手捋了捋頭髮,說道:“從不覺得你們這群人渣可以遵守諾言。”

    那頭頭嘲弄般問到:“那你還敢來?不怕死麼。”

    不才從錢袋裏拿出一支錄音筆,然後掛在了狗脖子上,只見那狗突然飛奔然後不見蹤影。不才又拿出一根香點燃,在臉上劃了一道痕。這一舉動看呆了全部的人。不才鬆鬆骨頭,說:“沒事,別害怕,只是錄了點東西,這樣收拾你們這群雜碎不至於判死刑,至於這個燙痕麼,只是給自己的一個教訓,教訓自己下次不要這麼狠了。對了,這裏一共七萬。還有,我很怕死,所以我才這麼喜歡這種感覺。”

    那頭頭哼笑:“口氣蠻大,我們要的是五萬,為什麼你要多帶。”

    不才向那頭頭走進,然後湊近那頭頭耳邊說道:“不是我的棺材費,就是你們的棺材費。”

    .

    地上躺滿了人,全是血漬。不才被瘋狂喘氣的頭頭踩在腳下,現在還站著的也就三五個人。

    頭頭:“可以,早聽說不才道上號是一人成師,果然不是慫種。老子現在就宰了你替我兄弟們報仇。可惜了,沒人給你收屍。”

    不才躺在地上痛到無法動彈,輕聲強蹦出幾個字:“我和你最大的不同是,我是鬼,你是人,無常處處有,害怕無棺墓?可笑!”

    那頭頭側身撿起一根鐵棒,說:“那我只能送你去見閻王了。”

    剛要揮棒,一群貓從車庫口衝了進來,直接跳上頭頭和依舊站著的那群混混身上撕咬。那頭頭和混混不停驅趕就是沒用,只好往倉庫外逃,迎面剛好撞上開過來的警車。

    錄音筆成為證據被交到了法庭。混混們付出了自己的代價,不才被從輕發落。人們唯一在意的就是那群衝向地下車庫的貓咪,實在是反常,最可怕的是貓咪的消失也毫無徵兆。

    .

    我和冥王猴子一起在監獄口等著,突然走過來一個人,是那位店長。

    冥王與那店長寒暄:“查老師,你也到了啊,這銀行卡真的保管的很好,這麼多年都看不出是舊的。”

    店長朝我笑笑,然後接著冥王的話:“這保管物品就和做人一樣,沒事的時候就擦擦自己,要是上了灰塵,就不行了。”

    遠處站著一個女孩往監獄裏焦急地探著。

    半小時後,不才出來了,左臉一道燙疤,他出來的第一個目光給了遠方一個女孩。那女孩狂奔過來和他抱在一起,兩人淚流滿面地擁吻著。

    我們三木訥了兩分鐘,那女孩從包裡拿出紙巾擦了擦自己和不才的眼淚。不才牽著那女孩的手走進我們。不才看一眼冥王:“可以,冥王來了。老樣子,還是那麼猥瑣。哈哈哈哈哈”

    冥王尷尬一笑,說:“還有貓王查老師呢。”

    不才過去給了店長一個擁抱,手不斷地拍著他的後背,不才對查老師說:“我今天能站在這還真的是多虧了你,多虧你想的這主意才能得到證據,謝謝那條狗,還有真的特別謝謝你的貓,那天要不是你把貓放進來,我可能腦袋早就爆了。”

    查老師手直接搭在不才肩上,說:“我可是慫種,打架我真的不行的,唯一會的就是逗逗貓咪了,那狗三年前就去世了,躺在我懷了走的,老了老了,我們也老了。”

    不才緊緊握著查老師手,說:“別在意了,過去的終究要過去,要往前看,最近還好麼”

    查老師回覆道:“當然,在外地開了家咖啡店,養了很多貓,聲音不好不壞,還湊合。”

    猴子走到不才身後,說:“哥。”

    不才全身一顫。

    猴子繼續說:“哥,以前我不好,別往心裏去,現在我全知道了。那古董花瓶早就被你掉包賣了,你得的錢都拿去給了一個病人救急。我知道你打架鬥毆都是事出有因只是別人的口水沫子掩蓋了真相。哥,爸他四年前就走了,是敬老院打來的電話,她們對爸很好,也對你很感謝,那些姑娘都很感謝你。”

    不才慢慢轉身,將猴子擁入懷裏,說:“哥改天給你介紹個女朋友,不要再找狐狸了。”

    猴子說:“哥,她不是狐狸,我纔是,喜歡過就不願意討厭,也不遠看到別人討厭,哥,這件事我早就不在乎了,謝謝你還記得。這是爸留的三十萬,你拿去吧。”

    猴子把銀行卡遞給不才。不才一個甩手把銀行卡打在地上,說:“冥王女兒紅釀的不錯,有些年頭沒喝了,交朋友就要交最好的朋友,喝酒就要喝最烈的酒,過日子就要和最愛的人。”

    旁邊那女生把卡從地上撿起塞回了猴子手裏,說:“你哥不會要的。”

    猴子說:“我該叫你嫂子嗎,我覺得你應該很愛我哥吧。”

    那女生說:“因為當年他花的看病錢都在我身上啊,也許沒人喜歡他吧,反正我喜歡。知道為什麼他喜歡叫女孩狐狸嗎,她也叫過我,我第一次說我喜歡他的時候他叫我狐狸,我很生氣,給了他一巴掌。直到我們真的在一起了我才知道,因為受不了現在的自己,所以只能讓對方討厭自己,這樣就不用開始,也不用分別。”

    猴子尷尬哼一聲表示明白。

    一群人並肩走著,我看到那女孩和不才粘的很緊,我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麼事。

    .

    王者,刀疤,丘三個人坐在麻將桌上磕著瓜子。

    王者:“風正好不是答應來嗎?怎麼還沒來?”

    刀疤:“此人不可深交。”

    丘:“應該是有事吧,不然正好也不會突然這樣子。”

    此時的我正在和冥王一群人吃火鍋。

    .

    是不是有過骯髒的過去就不能看到光,是不是還未相遇就已開始離別。既然如此,不如好酒好肉好生快活,纔是自在逍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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