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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時間是賊(二)

    風正好因為爺爺教了象棋的規則,性質好的很,剛聽完爺爺的話就吵著要來一把。這小傢伙大聲嚷嚷著說道:“爺爺爺爺來陪我下一把,我要和您下一把先。”

    聽完孫子的話,風正好爺爺自然是笑的合不攏嘴,這個傻孩子還沒想到自己已經上了自己的套,他正愁沒人解悶風正好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這一下子就把他給了樂開懷,他不慌不忙地說道:“來來來,爺爺先教你擺棋。”

    然後風正好的爺爺不緊不慢地把棋子都給擺好,對風正好說道:“你看風正好,爺爺拿的是紅子,紅子代表的就是當年漢太祖高皇帝劉邦,按歷史上說,劉邦是大敗項羽,可憐項羽一代天驕就這麼被打敗,你這黑子代表的就是項羽的軍隊,一帥一將,對了風正好,你就把你那邊的棋子按照我這樣擺放就可以了,你自己好好看看我是怎麼擺放棋子的,然後照著擺。”

    風正好眼睛瞪得老大,目光在爺爺那邊的棋盤上掃來掃去,看了大概一兩分鐘,總算是記住了怎麼擺放,然後開始有模有樣地擺起自己的棋子了。他把兩隻車先拿起來放在棋盤的兩個角邊上,然後又放上了兩隻馬,再是兩隻相和兩隻士,中間一個將,最後他才擺好了炮和卒。

    看到風正好擺好了棋子,風正好的爺爺繼續說道:“紅方先走,我是紅子,所以我先走。念在你是初學者,我就不跟你來那些亂七八糟的套路,就簡簡單單和你來一下,當頭炮,到你了。”風正好的爺爺抬起一個炮落在棋盤中間。

    風正好看到了爺爺這樣走,也說道:“當頭炮。”他學著爺爺的樣子抬起自己的炮擺到棋盤中間。

    爺爺看著風正好,然後揮手抬了下中間的炮打了過去,吃了風正好一個卒,說道:“我吃你的卒,到你下了。”

    風正好看到爺爺吃了自己的卒,也學著爺爺抬起炮打了過去,吃了爺爺一個兵,說道:“我也吃你的兵。”

    爺爺皺了皺眉頭,說道:“你這不能老學我你知道嗎,你得自己隨便下下這樣你才能儘快知道該怎麼下好象棋,懂了嗎。”

    風正好振振有詞,接著爺爺的話說道:“我這就是給自己佈局啊,我也想這樣下啊。”

    爺爺看著風正好,然後認真地說道:“本來想讓著你,你這樣子學我下自己都不會思考,那我就教教你象棋該怎麼下,可不是學著對手下就能贏的,這第一盤棋我就教教你什麼叫先發制人。你學著我的步驟下棋,你就永遠會在我後手,你看看,我這個炮往後一退,彆着你的炮,你這個炮就會特別難走啊,你看看你接下來這個炮基本上就得走個毫無意義的幾步了。”爺爺抬起自己的炮,往後一別,卡的風正好的炮只能左右走。

    風正好看了一眼棋盤上的棋子分落,說道:“沒有意義就沒有意義唄,我又不在乎這些,您別我的炮,那我就走咯。”風正好抬起自己的炮往左移了一步。

    風正好的爺爺看到風正好移了炮,立馬出了車,說道:“你可要小心了,你的炮再不走我的車就來逮住你了。”

    風正好看到爺爺出的車,說道:“不就是出了個車嗎,我一看您還有好幾步才能吃上我呢,我退就行了。”風正好抬起自己的炮越過楚河漢街回到了自己的地盤。

    風正好看著自己的將被爺爺的馬直接給壓的死死的,他的將無論怎麼走都在爺爺的馬的路線上,而且爺爺的車還有一步就要趕過來了,只要爺爺的車一將軍,風正好就是死棋了。看著即將要輸的這盤棋,風正好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一個補救辦法,他開始氣急敗壞地說道:“不玩了不玩了不玩了,老是您贏,欺負小孩子,沒意思,我不玩了我不玩了,我要去看動畫片了,我要去和姐姐一起看動畫片,您自己和自己下吧。”說罷,風正好就站起來往客廳走去,和姐姐一起看電視去了。

    風正好的爺爺呆呆坐在原地,不過他並沒有覺得很難過很失落,他清楚得很,小孩子就是這個樣子,輸不起,得讓他贏了他纔會覺得有意思,他自己笑了笑,心裏已經有了主意。不過一會他就想要下次要怎麼來騙風正好下棋了,他也慢慢站起身,走到了陽臺。天氣特別的好,萬里無雲,風正好的陽臺上曬滿了被子,這麼好的天氣就應該好好睡睡覺曬曬太陽,風正好的爺爺這樣想著,從屋子裏搬出來一個搖椅放在陽光下,然後躺了上去悠然地晃著。風正好的爺爺輕輕哼著小曲,身體伴隨著小曲的節奏和椅子一前一後地搖晃著,慢慢地在太陽下睡著了。

    風正好的爺爺又來找風正好了,他說道:“風正好,來不來陪爺爺下棋啊,爺爺給你買了牛皮糖,可好吃了老甜老甜的,爺爺剛剛嚐了一個,香的很呀,要不要嚐嚐啊,陪爺爺下一把棋爺爺就把牛皮糖全部給你,你說好不好呀。”風正好的爺爺從兜裡掏出了一把的牛皮糖,看的風正好特別動心。

    但是風正好一想到自己爲了吃爺爺的牛皮糖就要坐在那裏輸一下午,一下子就覺得沒那麼開心了。風正好義正言辭地拒絕了爺爺的賄賂,說道:“不,我要看電視。”

    風正好的爺爺好像早就猜到了風正好會這樣子回答自己,他繼續補充道:“那這樣吧,爺爺這次讓著你,好讓你體會下象棋的快樂,你覺得怎麼樣呢。爺爺不僅讓著你,而且還給你吃牛皮糖,你說好不好啊。”

    風正好這個時候兩眼放光,問道:“那您要怎麼讓我呢爺爺。”

    風正好的爺爺繼續說道:“爺爺這樣吧,爺爺再在開始的時候就讓你吃掉車馬炮,那就看怎麼樣啊,這樣少了三個子,爺爺也沒那麼容易贏你,你看這樣成不成啊風正好。”

    風正好一看自己的爺爺還真的是要讓自己三個子,風正好下了這麼久的棋,是真的覺得一隻車就已經很厲害了,不僅如此,爺爺還要讓自己一隻炮和一隻馬,這等於就已經贏了一半啊,他小算盤在肚子裡精打細算,說道:“好啊,那咱們來一把先吧您得先給我糖爺爺。”

    爺爺一看風正好又上套了,笑的眯眯眼,說道:“給給給,爺爺肯定給你,現在就給你,來,把手伸出來。”

    風正好把手合着攤開,這時風正好的爺爺從兜裡抓了一把牛軋糖出來扔到風正好的手裏,說道:“咱爺倆的秘密啊,可不許告訴你媽,你不要多吃啊,不然蛀牙了你媽又得說我,一天只能吃一個,聽到沒啊。”

    風正好黑嘿嘿嘿地笑了,說道:“聽到了聽到了,一天只吃一顆糖,不能多吃,多吃會長蛀牙,不能告訴媽媽爺爺賄賂我。”

    風正好的爺爺輕輕敲了下風正好的腦袋,說道:“你呀你,小小年紀就知道賄賂了,從哪看來的你啊。”

    風正好指了指爸爸的書房,說道:“爸爸書房裏的書。”

    爺爺說道:“以後想看書不要去你爸爸的書房,那都是大人看的書,小孩子就要看小孩子的書,以後爺爺帶你去小孩子看書的地方,那裏有很多書,有很多和你一樣的小孩子。”

    風正好一聽爺爺要帶自己去一個有很多書的地方,開心地叫老出來:“好啊好啊,我早就想去有很多書的地方了,爸爸的書看也看不懂,難看死了。”

    看到風正好這麼大聲地叫嚷,風正好的爺爺嚇得趕緊捂住了風正好的嘴,說道:“小點聲,您奶奶在打麻將呢,別吵吵,吵到了就得捱罵了。”

    風正好的爺爺剛說完,風正好的奶奶就一邊在客廳打著麻將一邊大聲罵到:“吵什麼啊,有什麼事情要那麼大聲啊,是不是骨頭又鬆了啊。”

    風正好的奶奶是一個很神奇的人,家裏的小事她都要管著,但是一旦遇到了大事她會很正經地交給爺爺去處理,雖然看起來覺得這是一個和睦的家庭,但是事實並不是這樣。因為一旦有什麼小事影響到了風正好奶奶的心情,那就基本要雞犬升天了,因為風正好的奶奶一定會大著嗓門叨叨叨不停,直到她覺得你聽進去了。

    風正好的爺爺嚇得趕忙回答道:“沒沒沒,不吵了不吵了。”

    風正好和自己的爺爺對視一秒,各自都哈哈大笑,估計爺倆心裏想的都是一樣,怎麼會有這麼好玩的人。總算是把風正好騙上了自己的賊船,風正好的爺爺趕緊就把棋盤給拿了出來,說道:“來來來,他們打他們的麻將,咱們下咱們的棋。”

    風正好和他爺爺又下起了棋,這一次爺爺讓了他車馬炮三個子,不光如此,還多讓了他一隻馬。

    “你看看你呀,吃這個啊,你的車往這走不就可以逮著我的馬了嗎。”孩子就是孩子,風正好的爺爺確實被風正好氣到了,風正好的爺爺雖然不是什麼棋聖之類的厲害角色,但好歹也算是那種稱霸小區一方的象棋能手,看到一個孩子都已經這樣讓他了還是贏不了他已經感到十分無奈了。但是風正好的爺爺又不能講出來,因為又害怕講出來會挫傷自己孫子的積極性,於是他心裏面又萌生了一個新的主意,他決定好好教自己的孫子下棋,他一定要讓自己的孫子有一天能光明正大地贏下自己。

    風正好的爺爺深呼吸了一口氣,說道:“風正好,爺爺現在決定把自己的畢生所學傳授給你,你有沒有興趣啊。”

    風正好本來小時候的夢想就是能有天像他的爺爺一樣能夠在家裏獨擋一面,他當然願意了,他回答道:“我願意呀爺爺。”

    風正好的爺爺重新幫他把棋子擺好,這一次,爺爺讓了他兩隻炮兩隻馬和一隻車。但是有件事卻挫傷了風正好爺爺的積極性,風正好的爺爺沒有想到的是,即使讓了風正好這麼多的棋子,風正好也贏得十分吃力,風正好的爺爺在心裏不斷重複要自己心平氣和心平氣和,不過有些時候還是會因為風正好的技術實在是太菜而感到煩躁。

    風正好就這樣每天沒事就和自己的爺爺下一把棋,在風正好六年級的時候,他贏了爺爺第一把象棋。那個時候的風正好並沒有什麼感覺,因為他總覺得自己的爺爺在讓著自己,但是他的爺爺又好像竭盡全力了。風正好的爺爺在風正好贏了棋後,意味深長地看著風正好,風正好那個時候還不懂那個眼神裡到底是什麼,他只是覺得平平常,心裏還以為自己爺爺是因為自己從沒贏過才心血來潮地讓了自己一把,在風正好的心裏,風正好從來就不覺得自己有這個能夠在下象棋上擊敗自己的爺爺的機會,所以他急著想要和爺爺再下一局,好能夠再領教下爺爺其他的棋局。

    但是風正好的爺爺卻突然不下了,他看著風正好,說道:“正好,爺爺輸了,你贏了,這麼久了你終於光明正大地贏了我一把,你是我的孫子,看到你的象棋下得還可以,我也感到很開心。”

    那個時候風正好覺得這些話都是自己的爺爺來鼓勵自己的,他根本沒有放在心上,直到過了很久以後他才發現,原來那個時候風正好的爺爺就已經預感到自己的記憶力在衰退。風正好的爺爺再怎麼不濟也絕對不可能連風正好都贏不了,要知道風正好的技術在他爺爺的小區裡隨便一個老人都能下贏他,那些人可是他爺爺的手下敗將。風正好看爺爺不下了,以為爺爺下累了,也不再要求什麼,就和爺爺打了個招呼做作業去了。

    風正好的爺爺獨自坐在椅子上,細細思考著各種各樣的事,他很想把一些東西寫下來,但是他又不怎麼看得見也不怎麼寫得好字,於是想了想就還是算了。那個時候風正好的爺爺,算是最清醒的時候,可惜時間有時也是害人的病,在幾年的時間裏,風正好的爺爺突然就大病了一場,從那時開始,家裏的人都不讓風正好的爺爺出門,那個時候風正好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攔著他的爺爺不讓他出門。那個時候的風正好,才漸漸明白那個時候爺爺對他稱讚,裡面的悲傷一瞬間就勾起他所有的回憶,讓他陷入深思卻也毫無辦法,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珍惜一天又一天的故事。

    還在上幼兒園的風正好,那個時候算是最快的時候了。那個時候的風正好的爸爸媽媽都忙著上班,根本沒有時間去照顧風正好,風正好的爸爸媽媽總是白天早早出門,然後晚上七點的時候回家哄風正好睡覺。這個時候,照顧風正好的事情就落到了爺爺奶奶的身上。

    有一次,風正好的爸爸媽媽要晚點回家,他們特意提前通知了風正好的爺爺奶奶,那個時候大家好像都很害怕風正好會因為看不到自己的爸爸媽媽而大吵大鬧。那天,爺爺在接風正好放學的時候,特意問了問風正好有沒有想吃的東西。風正好那個時候和同齡人不一樣,當其他的小孩子總是對著外面的零食大吵大鬧用這種方式來逼迫自己的家長買給他們時,風正好是很羨慕的,但是風正好從來不會這麼做,因為他從小就知道自己是撿來的,他雖然對那些東西也有很多的嚮往,他也很想吃那些東西,但他從來不會開口要,特別是他的爸爸媽媽問他想不想吃時,他都會說不想吃,也只有當風正好的爺爺接送風正好時,風正好偶爾纔會問問爺爺可不可以買路邊攤子上的零食,但是風正好的爺爺不會給他買,因為風正好的爺爺總是覺得路邊的攤子上的零食是不衛生的,他可不允許他的寶貝孫子吃這樣的垃圾食品。但是那天,可是是想要把風正好給哄開心了,風正好的爺爺特意問道風正好:“風正好,你想不想吃攤子上的零食啊,想吃爺爺就買給你啊。”

    風正好聽到爺爺對自己這麼說,當時就開心的快要飛起來了,他開心地說道:“好哇好哇好哇,我想吃那個煎餃。”

    風正好的爺爺拉著風正好走到攤子上對老闆說道:“老闆,來兩塊錢煎餃。”

    老闆收了錢,匆匆忙忙從鍋裡剷出六隻煎餃給風正好裝在塑膠袋裏。風正好看著手裏的煎餃,心滿意足地笑了,他拿起裡面的一個煎餃遞到爺爺的面前,問道:“爺爺,這是你買給我的,你要不要嚐嚐啊。”

    風正好的爺爺想了想,本來裡面就沒有幾隻煎餃,自己平時又不會給孫子買,自己每多吃一隻自己的孫子就要少吃一隻。於是他對著風正好說道:“算了算了,額爺爺不吃這個東西,垃圾食品,先說好,只有這一次啊,下不為例,下一次爺爺可就不會給你買了啊,所以你還是自己好好珍惜吧,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聽完了爺爺的話,風正好立馬塞了一個煎餃塞進自己的嘴巴里。因為是剛剛纔打起來的煎餃,所以還是有點燙的,風正好也是自然直接被燙到了自己的嘴,大叫道:“好燙,好燙,燙死我了,這個餃子好好吃啊。”

    風正好的爺爺看著自己的孫子這個模樣,是又好笑又心疼,他趕忙對風正好說道:“慢點吃慢點吃,這個都沒人和你搶,你慢慢吃,剛剛纔做好的煎餃,肯定恨會很燙,你自己注意點啊,要有點生活常識知道嗎,你以後就要像爺爺這樣什麼都懂一點才行。”風正好的爺爺自然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教育自己孫子的機會,他知道自己會越來越老,以後能陪著自己孫子的時間也會越來越少,這就是人生,也是屬於他的命運,所以每一分每一秒他都會特別珍惜,只要有機會風正好的爺爺就會抓住並向風正好灌輸正確的三觀,可以說,風正好從小就受到他爺爺的影響,也正是因為風正好的爺爺,才使得風正好擁有著和其他人與衆不同的地方。

    風正好沒有搭理爺爺的話,他的精力全部都在煎餃身上,他的三魂七魄早就被這從沒吃過的煎餃給勾去了。風正好全神貫注地享受著自己手中的美食,他腦子裏只覺得這個煎餃美味無比,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的事情。

    風正好吃完了煎餃,確實是心滿意足了。像往常一樣和爺爺回家,然後和爺爺奶奶姐姐吃著晚飯。風正好還不知道的是,今晚他的媽媽可能不會回來住。吃完了晚飯,風正好坐在沙發上看著少兒頻道放的動畫片,這時他依然沒有發現媽媽還沒回來,因為一般這個時候風正好的媽媽就已經回到家裏了。

    風正好的爺爺奶奶倒是鬆了一口氣,風正好的爺爺暗自慶幸自己給風正好買了煎餃才讓他這麼開心,開心的居然忘了自己每晚都要一起陪伴的媽媽。

    不貴事實卻並不是這樣,等到少兒頻道的動畫片放完了,風正好就開始變了。風正好拉著爺爺的手,問道:“爺爺,我媽媽呢?”

    這個時候風正好的爺爺哪敢說話,並沒有著急回答風正好,爺爺只是開始往旁邊溜。風正好突然發現不對勁,然後開始站著哇哇大哭。風正好的爺爺看到了,立馬趕了過來,對風正好實話實說:“風正好啊,今天你媽媽不會回來哦,今晚就和爺爺奶奶住哦,別哭別哭,爺爺晚上都給你買好吃的了,你不開心嗎,吃了爺爺的煎餃你就不許哭哦。”

    風正好那時只是個小孩子啊,哪管這些,他一邊哭著,一邊說道:“我要媽媽,我就要媽媽,我只要媽媽。”

    風正好的哭聲響徹整棟房子,更糟糕的是,風正好奶奶的結石突然犯了,風正好奶奶躺在沙發上,不斷重複著著:“崽啊,你莫吵了,奶奶真的好難過啊。你看看你姐姐多乖,崽啊,奶奶真的好難受啊,你不要吵了啊。”

    風正好那個時候只是一個勁兒地哭,誰說話都不聽,只是一個人一個勁兒地號啕大哭。

    風正好爺爺看到家裏這個樣子,趕緊打了個電話給風正好的爸爸。風正好的爺爺就一個人在家裏一邊哄著大哭的風正好,一邊還要照顧著結石病犯的奶奶。

    終於大概過了半個小時,風正好的爸爸媽媽已經在公司請了應急假趕了回來。

    風正好的爸爸和爺爺把奶奶扶上了車子,立馬開車將奶奶送到了醫院。

    風正好一看到媽媽回來了,停止了哭泣,一下子撲進了媽媽的懷裏。

    風正好的媽媽看著淚流滿面的風正好,心裏滿滿的難過,但她還是嚴厲地說道:“正好啊,你已經是個男子漢了,你要像姐姐一樣獨立,知道嗎,媽媽希望=這是你最後一次這樣子啊,還有你看看奶奶都難受成那樣了,你還在這大哭,你這樣會讓奶奶更難過的。”

    風正好低著頭,手卻緊緊地抱著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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