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族的基礎能力按說是各個種族中最強大的了，都被逼到這麼慘嗎？”刀鋒感慨。

    “說的就是，越是基礎能力強大的種族好像越是容易滅亡，你們想想看前人類，他們的科技水平可是達到了大規模探索宇宙的程度，三族之戰一打下來什麼都沒了，現在棄原裡那些算啥呀。”次也非常有興致，“脈原要是保留著三族之戰時候的前人類基礎，還用的著重新發展資訊科技，兩百年前才搞出能源轉換器嗎？現在脈原全境還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地區沒有開發，但是記載上說前人類已經把地球都開發的差不多了！”

    “前人類就是科技強，身體素質和血族差遠了，還沒有異能。”零說，“然而，血族也被勢人類驅逐出去，相當於在這個世界上滅亡了吧。越強大的越先趨近衰微，的確像一個魔咒。”

    河之成沒有打斷他們的討論，把自己的影象調到不起眼的位置認真聽著他們說下去。

    “那西族算不算要滅絕了？我們現在就只見得到純一個人。”艾妮問。

    “應該是吧~”純揪著髮捲。

    “西族也是本身素質極其強大的種族呀。”卿想到了，“作為原始種族，三族之戰之前就存在了，當時還被認為是正統神族。沙漫家族和埃得家族雖然同爲內陸裔，卻不是原始種族。”

    “確實，甚至連生死神信仰最早都從西族開始，只不過，西族本身也是被崇拜的物件。”業補充道，“與代表‘生’的龍族相對應，他們代表了生死神系中‘死’的一脈，這種神的象徵意義非常複雜，生神和死神分別帶有多重屬性。死神也同時代表‘月神’、‘地神’、‘旱神’以及‘復仇神’。”

    “他們就不能換換手嗎？一個神負責這麼多事簡直累死了。”次也聽得都累，“業你什麼都不信？沙漫家族信仰生死神，你可是族長。”

    “生死神信仰本質上是對自然力量的崇拜，在這個時代已經失去根基。”業說，“而且沙漫家族那些有信仰的人，如今也只拜生神。”

    “巫族原本也是內陸裔吧，巫族信什麼呀？”艾妮好奇道。

    “三身神，三面三身背向合一，分別代表無畏、無窮、無法。”卿答道。

    “你的處事策略很遵照三身神的旨意。”業說。

    “謝謝誇讚。”卿聳肩。

    “呀，巫族不也是原始種族嗎，包括蛟族和血族在內，原始種族都被認為有永生能力，只要不被殺死或者自殺，就可以一直活著。”純自己也知道一些，“蛟族越老越活得好，還會進化。而像血族變異之前，壽命也是無止境的。”

    “巫族可不是……”卿搖頭，“人生不過幾十年啊……”

    “要是有時序咒不斷將身體保持年輕狀態，意識體不會飛走，不就等於永生了嗎？”純反問。

    “咦？時序咒不可以這樣隨便用的。”

    “哈哈哈開玩笑啦。”

    “西族會突然間全部消失，吾怎麼想都有些不可思議。”零想起來，“為何突然間所有的記載中都沒有他們的痕跡了呢？純石棺上的秘文也無法破解，兩裔之戰那時期應該早已恢復並普及了攝像技術，儲存資料很容易的吧。”

    “或許被有意銷燬了。”冀也加入話題。

    “戰爭之後埃得家族遷到了南部沿海，但在共和執政/府建立之前，沙漫家族主體依舊留在西域。埃得家族暗中背叛又拋棄了信仰，可能無所畏懼，但沙漫家族在西首合圍中的倒戈太過顯眼。他們或許會剷除復仇神的子嗣，令其失去供養，以絕後患。”業解釋道，“雖然我是沙漫家族，但是戰爭時期的人性禁不起考驗，我承認存在種族清洗的這種可能性。”

    純一臉寬容地看著他。

    “等一下，埃得家族那不能叫背叛吧，歷史潮流就是優勢文明必然將落後文明取代，識時務者爲俊傑。”次也跳出來申辯，“業，純，你們兩個不要怪我說。沙漫家族最後一刻倒戈，但是根本不是接受了新思想，只是到了絕境，拋棄已經日薄西山的西族自保。而埃得家族可是早就意識到歷史已經不站在內陸裔那邊了，而且西首合圍開戰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參加，只能說是提前就像巫族一樣和內陸裔分道揚鑣了而已。既然沒有人說巫族是背叛，那麼埃得家族也算不上啊！”

    “但《聯/邦內徵史略》中記載，確是在121年4月16日，埃得家族與沿海裔及海國代表進行了圓桌密談，埃得家族爲了自身的龍珠貿易背叛內陸裔聯盟，即便沒有西首合圍中的兵戈相向，埃得家族也是在123年的西首合圍聯盟正式解體之前，就在耍陰招了。”零更正他的說法。

    “不不不，你不要看這種已經被列為禁書的東西，它的作者就是個言論偏頗的激進分子，你小心把腦子都看壞了。”次也根本不接受。

    零沒得和他說，抱臂自己靜一靜。

    “次也，你怕不怕復仇神找上門呀？”純逗逗他。

    “我不信神。”次也很坦然。

    “那你信不信我晚上去吃了你~”

    “你來呀。”

    “看來越強悍的種族越容易衰微還真有點道理。”刀鋒想了想之前這麼多例子。

    “那麼勢人有什麼強悍的地方沒有，現在瘟疫之後勢人也衰微了。”卿說。

    “生育能力特別強。”科利拿出資料。

    “咳。”河之成中斷探討環節，所有人重新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