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了。”

    “舉手之勞罷了。”

    徐淼輕笑了一聲，沒有繼續說下去，小米粥入口綿軟，本來就是好消化的東西，想來何延還是用了心思了，當真是欠了他一個人情啊。

    “你之後有什麼打算沒有？”何延一邊嚼著油條一邊問著徐淼。

    “大概是沒有的吧。”徐淼是當真沒有，平時他的計劃就是兩點一線地在公司和家裏來回走，頂多了就是去飯店，多餘的地方自己沒有興趣也覺得沒有必要去。

    “要不要和我出去玩？”

    “玩什麼？”

    “你跟我走就知道了。”

    “……我很不安啊，看著你現在這個表情。”徐淼剛剛嚥下去的一口粥哽在了喉嚨口完全咽不下去。

    “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感覺你在計劃著毀滅世界。”

    “……”何延沉默了片刻，“你之前是不是說過我中二？”

    “有嗎？”徐淼自己都有些記不清了，不過自己似乎也說過這樣的話。

    “我覺得，能說出中二的人，纔是深刻理解中二是什麼的人。”

    言下之意就是，你徐淼比我何延中二多了。

    “……”

    徐淼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直接就回擊：“你纔是中二！”

    “你中二！”

    “你最中二！”

    “你更中二！”

    又開始小學生式的無意義爭吵，而且兩個人還興致挺大。

    “停！”徐淼哪有何延這麼好的精力，能扯著嗓子重複吼著同樣一句話，就連在法庭上他都沒有能做到這點。

    “你認輸我就停。”何延絲毫不講理，甚至為接下來的繼續爭論躍躍欲試。

    “我認輸。”徐淼是真的不想繼續下去了，太幼稚了，偏偏就是這樣幼稚的行為自己還和他對吼了這麼久。

    “徐律師這是敗訴了？”何延的語氣上揚聽起來莫名其妙地欠揍，噢，他一直都很欠揍，只是這話讓他欠揍的程度往上提高了不止一星半點。

    “……有意思嗎？”徐淼皮笑肉不笑。

    “我覺得還蠻有意思的。”何延吹了個口哨，繼續嚼著自己手裏半冷的油條。

    “你……算了，和你爭論的我也好不到哪裏去就對了，所以你打算帶我去哪裏？”徐淼也放棄了繼續爭論，明明白白地認輸了。

    何延神神秘秘道：“一會兒你就知道了，你要換衣服嗎？”

    “為什麼我要換衣服？”徐淼已經換了一次衣服了，現在就是他的日常裝。平時大多數的時候他都是穿的西裝，看起來正式又貼身的西服很好地給他塑造了一個精英男之類的感覺，現在變成了日常的襯衫看起來瘦弱了不小。本來徐淼就是不是什麼結實的體格，和何延相比更是瘦弱得厲害，現在看起來小小一隻，還挺減齡。

    “感覺不是很合身。”

    “哪裏不合身了？”

    “感覺衣服大了。”

    “……嘖，你這人很煩人啊，你不就是想說我弱嗎？”

    “你也意識到了？”何延笑著打趣了兩句，但是他事實上不是這個意思，“你這衣服都偏大嗎？”

    “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