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替身，就是你作為他孩子的替身是嗎？”

    “是。”

    “那你豈不就是周氏集團的乾兒子了？那你還做什麼律師。”

    “……”徐淼用一種“朽木不可雕也”的眼神看著何延，就連何延都覺得自己是個垃圾。

    “只是他的一種責任感罷了，因為曾經沒有能關心到自己的孩子，所以看見和自己的孩子年紀相仿的人，就像要盡到一個父親的責任關心他，就像是在補償一樣。”

    “有些讓人費解啊，那他就去對自己的孩子好啊，為什麼就連這種事情都要在別人身上尋找滿足感？”

    “因為他的孩子都對他恨之入骨，恨到巴不得他去死。”徐淼輕笑了一聲，“最後他也如了他的孩子們所願，真的去死了。”

    何延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應該用什麼表情來面對這種真相，徐淼就像是在說著一個故事，但是這個故事卻是真實的，是他看見的，真實經歷的，而且物件還是那個已去世的周大總裁。

    “後來他去世了，他給我介紹了很多人脈，他的兒子也一直都幫助著我，直到我站穩了腳，他才收手。”

    “收手？”

    “我現在的全部的成就，都是周先生們給我的恩惠，這種恩惠我是真的無福消受。”徐淼的笑容越來越苦澀，甚至勾起嘴角都如此困難。

    “你現在的事業發展地很好，就算是不用依靠他們，你也能走下去。”

    “我很討厭你。”

    “……”何延安慰的話說到一半就說不下去，臉上寬慰的笑直接就僵硬在了臉上，就聽見他繼續說了下去。

    “……的兄弟。”徐淼補全實在是太慢了，“我覺得他就算是直接送去槍斃都無所謂，但是我卻是他的律師，為什麼？因為我做不到不接受。那是老闆給我安排的官司，這種一看就知道是死局的官司，為什麼老闆會接下來？而且接下來之後就直接交給我了，還是強行交給我的，為什麼呢？”

    徐淼看向了何延，死死盯住他的眼睛：“你說是為什麼？”

    “爲了打擊你。”

    “是啊，上面的人想把我打壓下去，下面的人想把我拉下去。”徐淼苦笑了一聲，嘆出的氣這麼重這麼沉，他看得太明白了所以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多危險。

    “這就是為什麼你害怕接觸別人的原因？”

    “我無法確定你們到底是出於什麼心態接近我的，我見過太多人都是爲了虛榮或者是報復來接近我的人，真的是怕了，我要是真的摔下去了，我父母怎麼辦？”

    “那你為什麼不考慮辭職？”

    “辭職？”

    “就你現在的名聲，就算是單幹也是沒有關係的吧？反正你也不缺客戶不是嗎？”

    “……”

    不得不說，何延這話說得實在是有道理，為什麼徐淼就沒有想到這點呢？因為他不敢選擇這樣，說到底其實他也在依靠事務所的資源，要是真的完全放棄了，他就真的一點靠背都沒有了，這樣的他會有多悽慘，他無法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