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不用有色眼鏡看待我，看待我們之間的感情嗎？是真的很怕，所有不管怎麼樣都不敢說出來。

    “你可真是隨意地厲害。”池業苦笑了一聲，突然覺得一直掛念他的自己真是好笑。

    “隨意一點也沒什麼不好。”

    “那你當初為什麼要回來？”

    “什麼？”

    “你回過學校的吧，被人撞見了的，但是你跑了。”池業說著，“你也不用說什麼是別人看錯了，因為看見的不僅一個人，他們都說他們看見你了。而且……我也看見你了，你在窗臺看見我了不是嗎？你為什麼要躲，為什麼要逃，明明你回來了為什麼不來見我？”

    “……”周城沒有想到，池業會對這個問題執著。

    “有什麼不對嗎？”他想要把自己的語氣裝得無所謂，但是微微顫抖的手還是暴露了他的情緒，但是池業並沒有發現，他只是盯著周城的眼睛，等著他的回答。池業始終堅信，只有眼睛會暴露一切，沒有人能瞞住自己的眼睛，包括周城。

    “你覺得很對嗎？”

    “……你看錯了。”最後的周城還是堅持著這點。

    “我說了，我看見你了。”

    “你看錯了。”

    “我不可能看錯你！”

    “你，就是，看錯了。”周城一字一句地說著，語氣裡是強硬的堅持。

    他本來以為池業沒有看見，他以為池業不知道，但是為什麼明明看見了他卻沒有出來，為什麼要在十年後的現在質問他，為什麼當初的時候沒有追上來？

    “你覺得我是看錯了？還是我錯看了？”

    池業的話很輕，卻像是驚雷一樣打在了周城的耳膜上，擂得他耳朵生疼。

    “你看錯了。”周城輕輕重複著。

    “我還以為是我錯看了，我難道沒有錯看嗎？”

    池業的反問讓周城覺得苦澀極了，但是又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他正想要要點頭，就被突然暴起的周城揪住了領子，被強行拉近了距離，看著近在咫尺的那張臉，周城別開了眼神。

    “你先把我放開。”周城的聲音裡終於多了些許的慌張，這是他從早上到現在唯一的情緒的劇烈波動，倒是讓池業覺得心裏舒服了些許。

    “你是要和我久違地打一架纔會放下你那些花花腸子嗎？你到底在我面前客套什麼呢？你回來就是爲了給我添堵的嗎？你到底是這麼想的？周城你是腦子有病吧？你想要打架你直說，別在這裏給我陰陽怪氣的，我寧願看著你給我痛哭流涕都不想看著你給我跟周哲那樣跟個狐狸一樣。”

    “誰跟個狐狸一樣了？”

    “你現在難道不是嗎？”

    “……”

    “我給你說啊周城，如果你是來激怒我的，恭喜你，你成功了，我現在很生氣，不如我們先去久違地打一架，然後你再鼻青臉腫的告訴我你這些年去了哪裏做了什麼，到底怎麼回事吧？我一點都不急，我能和你隨便耗。”

    池業的手指不斷收縮，把周城的領子捏得越發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