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累，又有什麼辦法？”

    周哲反問了一句，很累，從小到大，每一天都這麼累這麼艱難，看不清方向，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就要經歷和忍耐這一切，不知道為什麼這個世界這麼現實這麼難過，為什麼就偏偏他周哲得不到一點的好，為什麼自己的聲音永遠都沒有人會聽見。這一切的不公平，為什麼偏偏就一定要是周哲呢？

    “我做錯了什麼嗎？”

    “你覺得自己沒有做錯嗎？”楚湉反問著。

    “我傷害了誰嗎？我殺了誰嗎？我陷害了誰嗎？”

    “……”

    “我沒有。”周哲說著說著就笑出了聲音，就像是聽見了一個天大的笑話，“老師啊，對於你來說到底是什麼是對什麼是錯，到底什麼是真什麼是假，在你的眼裏壞人的定義到底是什麼？我就是你眼裏的壞人嗎？你是這樣看我的嗎？”

    “傷害別人就是錯誤的。”

    “你的錯誤，在我的眼裏是正確的，不是你的親人死，所以你就覺得我為母報仇是錯誤的嗎？”

    “你報仇也不應該對周城下手，你應該去找蘇眉，她纔是一切的罪魁禍首。”

    “呼——”似乎是厭倦了和楚湉鬥嘴皮子，周哲不知道從哪裏翻出了一沓列印紙遞給了楚湉。

    楚湉接過來後才發現這是裝訂好的檔案，封面是一張白紙，翻開後才發現立馬記錄著蘇眉的全部行蹤，時間的起始是從周天澤死亡和葬禮的前一天，再前面的時間和再後面的時間都沒有記錄。

    記錄詳細到了就連她晚飯吃的什麼都一清二楚，但是記錄卻在一個莫名其妙的地方結束了。蘇眉進入了公寓，然後就沒有了下午。

    “就這麼多？”

    “就這麼多。”

    “蘇眉進入了公寓後就沒有記錄了，為什麼？”

    “她消失了。”周哲臉色冷峻，蘇眉的突然消失讓他也感覺難以置信，當私家偵探給他打電話報道這件事情的時候，他整個人後背都涼了。他曾經這麼努力地尋找蘇眉的下落，但是蘇眉居然就這樣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就消失了，完全找不到她人的行蹤。

    周哲質問偵探是不是因為他的疏忽，偵探卻說他是和自己的徒弟一起監視的，所有的出口都被他們監視著，蘇眉消失當天的全部的監控影片他們都翻來覆去地看了很多遍，別說人了，就連相對可疑的人都沒有。

    蘇眉是真真正正的憑空消失了，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裏。

    “簡直在搞笑，怎麼可能會這樣，你難不成想給我說這是魔法嗎？”

    那個時候的周哲身邊就是安曉寧，安曉寧忙於葬禮的準備，周哲害怕蘇眉會出現在葬禮上所以全程陪同著安曉寧，就算是知道蘇眉在被自己監視著，自己始終放心不下。現在的情況就完全應證了他的擔心，就算是監控著蘇眉，她也能消失，就像是他怎麼也找不到蘇眉的下落一樣詭異。

    “周先生，就算你不相信我也得這樣說，她是真的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