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說不上完全是憑空消失。”

    偵探的話頭突然一轉，讓周哲突然警惕了起來：“你什麼意思？”

    “我感覺影片是被動過手腳的，有關蘇眉的部分可能被剪輯了，而且電梯只要是無人使用，它的監控內容就是一成不變的一個場景，只要把這個場景延長把影片進行部分的修改，就可以瞞天過海。”

    “那就檢查監控錄影！”

    “不可能。”

    “我都說了是有可能了，這說明我也不確定，因為從監控錄影我完全看不出任何的端倪，我已經看了很多遍了但是什麼都沒有看出來，影片滴水不漏到讓蘇眉就像是完全憑空消失，這不能說是魔法，但是絕對是魔術，是手藝很高超的魔術。”

    至於那個魔術師到底是誰，周哲心裏似乎有些想法。

    宋其清。

    “宋其清的下落還是沒有找到嗎？”

    “沒有，如果不是能找出這個人身份證，我甚至都要開始懷疑這是不是一個真實存在的人了。”

    “我僱傭你是叫你來幫我找到人的，而不是給你錢讓你吐槽的。”

    “周先生，你的意思我知道，但是我是真的找不到，完全找不到，就算你這樣說我也不可能憑空把人給你變出來，我收了你的錢我就會把事情給你辦牢靠，現在一個宋其清就沒有找到過人，一個蘇眉還跟丟了，按照合同我現在一分錢都得不到，還白瞎了這麼多的時間和精力，我也不比你舒服多少，但是現實就是這樣，找不到就是找不到，周先生你動怒我也沒有辦法。”

    偵探的語氣已經完全是無所畏懼了，反正按照他現在的情況，他已經算是白乾這一趟了，周哲生氣也好，發怒也好，也無法改變現實，乾脆就破罐子破摔了。

    周哲最後還是把工錢支付給了偵探，這是偵探沒有想到的。他給周哲說了自己的一個猜想：“可能蘇眉那邊都有著私家偵探，不過他的身份和工作不是爲了監視誰，而是爲了反監視誰，而那個人的段位比我搞得多，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個人的反偵察能力極強，說不定會是一個退伍兵，還是上過戰場的那種。”

    “明天，最後一天，來殯儀館監視。”

    周哲並沒有說什麼，掛了電話轉了帳，就繼續自己的事情。在葬禮的前一天蘇眉消失了，那她會出現在葬禮上嗎？蘇眉對周天澤這麼死心塌地，周天澤的葬禮她不可能不來，如果她來的話，就直接甕中捉鱉把她給拿下了。

    一直顧忌著安曉寧要舉行周天澤的葬禮，所以不想在這段時間下手，他不想讓安曉寧感覺頭疼，也不想給蘇眉機會傷害安曉寧，所以才一直監控著，等著葬禮結束再秋後算賬，但是這個帳都還沒有開始算，蘇眉就消失了。

    “蘇眉呢？”

    “誰知道呢？反正沒有出現在葬禮上，你看見她了嗎？”周哲冷笑了一聲，反問楚湉。

    楚湉的呼吸一屏，她沒有看見蘇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