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說過別再給我說這種話吧？”池業問著周城。

    “對不起……”

    “你他媽的還知道對不起？！”池業突然揪住了周城的領子，恨聲罵道，“你還知道說對不起？！你要是真的知道對不起我，你就不會說這種話來刺激我了！周城，你知道什麼叫抱歉嗎？你知道什麼叫對不起嗎？你什麼都不知道，光嘴上掛著一句有什麼意思？叫我別管你，你對得起我嗎？啊？你這話對得起誰啊，是誰給你的勇氣說出對不起的！”

    “就是不想對不起你，所以才叫你別管我啊！”周城一把甩開了池業的手，看著他大聲吼叫。

    “就是因為這樣，纔不想讓你失望，所以才叫你離開啊，只要不期待就不會有希望不是嗎？只要你離開了我，不再管我，你就不會再遇見這些操.蛋的事情，你的人生就不會再接觸到這次陰暗的東西了。我不想，看著你陪我變得糟糕啊……”

    周城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低進了塵埃，最後的聲音輕到幾乎是條件不見。

    周城等待著池業的回答，最後等來的卻是一記重拳，狠狠地砸向了周城的面門，鼻子一酸後血就涌了出來，而周城自己也被這一拳揍的踉蹌，往後退了兩步直接摔進了綠化帶。

    “周城你自己反思一下你說的什麼鬼話。”池業的手也砸得疼，看著周城的狼狽樣情緒沒有一丁點的舒緩，甚至還越發窩火。

    他半蹲下身子繼續揪著周城的領口：“你能不能別這麼窩囊啊？你給我起來，和我打一架，你贏了我就按你說的做怎麼樣？都是男人，靠拳頭說話總行吧？”

    周城整個人都是懵的，鼻子的疼覺一層一層地盪開，讓他半張臉都在發麻，原來鼻子受傷這麼疼。這麼久以來，都是池業的鼻子受傷，說起來還都是自己乾的，或是故意或是無意，池業罵罵嚷嚷幾句也就沒有了，原來這種感覺會這樣疼呢。

    還有啊，他們打了這麼多次架，原來池業從來沒有真真正正地拿出自己的實力，那一拳比以往的任何時候都要重，重到幾乎讓他感覺自己的麵骨就要碎裂了。

    “好。”周城是這樣答應的，他想站起來好好清醒一下再和池業正正經經地打一頓，但是明顯池業沒有讓他起來的打算，最後索性直接跨坐在了周城的身上，讓他徹底沒有了防抗的餘地和機會。

    周城看著連眼睛都已經大紅的池業，一時啞言，下一秒眼淚就砸在了他的臉上，池業逆光的臉上的表情，只有周城能看清楚。

    那是真真正正的心疼，池業為他心疼到哭，這種感覺真的是糟糕極了，他就是不想池業露出這樣的表情啊，他就是不想池業為他在意為他擔心，甚至爲了他而脆弱啊。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這麼多話偏偏周城都說不出口，只有那一句句對不起，會讓池業惱怒的對不起，一個接一個地往外冒，只會讓池業越發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