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學生看起來有些尷尬，尬笑兩聲，“老師你是不是放錯重點了？”

    “我說，你昨天是不是欺負周哲同學了？”鄧琳的聲音拔高了一度，死死盯著那個學生。

    “我……我沒有！”

    “那別人說看見你欺負他了。”

    “我……我那是和他開玩笑！”學生有些著急地辯解。

    鄧琳看向教室的全部學生，道：“你們說的吧，他欺負周哲。”

    下面的聲音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然後七嘴八舌地變成“只是開玩笑”“沒有欺負”“是我們誇張了”“就是小打小鬧，周哲自己小氣”之類的句子。

    鄧琳笑了：“你們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嗎？”

    下面的聲音一下子就安靜了，全部人齊刷刷地看向鄧琳。

    鄧琳一字一句，擲地有聲：“你們可真讓人失望！”

    “你們有證據直接證明周哲是犯人嗎？你們透過一些莫須有的東西就給周哲定了罪，如果冤枉了好人你們怎麼說？靠這你們一些固定的印象和偏見，這樣針對一個同學真的叫我心寒。你們能成績不好，但是不能品行不佳，不能心懷惡意，我希望你們能深刻反省一下你們的錯誤。”

    鄧琳的手往桌子上一拍，就把那個學生和周哲一起叫去了辦公室，但是最先追究的不是錢的下落，而是責問有關欺負周哲的事情。周哲全程沒有說過話，學生就打算透過撒謊來給自己減輕罪責。

    鄧琳就找來了班上的同學來對口供，結果發現欺負是一直都存在的問題，在各個方面對周哲進行鍼對，語言攻擊也好，人身攻擊也好，故意挑事也好，鄧琳都不知道周哲吃了這麼多苦頭。

    她把那個主謀針對周哲的學生批評了一頓後，把周哲留在了辦公室，相對無言許久，還是鄧琳打破了沉默：“我相信犯人不是你。”

    “你就知道不是我？”周哲冷笑了一聲，眼裏的鄙夷依舊。

    “我不知道為什麼你對老師會有這麼大的敵意，但是我是不會冤枉自己的學生的，你雖然孤僻但是不是壞人，你行得端坐得正，這是我眼裏的你。”

    周哲笑了：“你裝什麼高畫質呢？我家沒錢，別想了。”

    鄧琳被這話懟得反應不過來，不大理解周哲到底想說什麼。

    “你們老師不都是一個樣子嗎？勢利眼演什麼清高呢？你教了這麼久還不知道我被孤立這些事兒？你不是號稱特別關心學生嗎？你之前幹什麼去了？瞎了嗎？現在想起來幫我伸張正義了，你演給誰看呢？你是想感化我，然後讓我承認這錢是我偷的嗎？對不起，你想太多了，錢不是我偷的，我也不可能擔下來這罪。”

    鄧琳平靜地看著周哲：“說完了嗎？”

    “怎麼！”周哲繼續惡言惡語。

    “我很抱歉我沒有能更早地發現這些事情，這也的確是我的失職，現在的這些話聽起來就像是辯解一樣可笑，但是我還是希望能得到你的原諒。”

    周哲的嘴角抽動著，吐出來一個“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