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職有罪，接待假上使，致使兩位上使蒙受恥辱。”湯茂江痛哭流涕。

    “光頭”和年輕人對視一眼，一起將他扶起來。

    湯茂江邊擦淚水邊說道：“兩位上使放心。卑職已經穩住他們。只要兩位上使查出他們的底細，再派人前來抓捕。”

    “光頭”狐疑道：“你還沒問嗎？”

    湯茂江面露難色，“卑職不是江湖人，哪兒能探查出來？”

    “光頭”輕拍他的肩膀，“好，你已經做得很好了。你只要留住他倆十天半月。到時我們一定會派人來追他們。”

    “好。”窗外傳來張燕的聲音。

    “光頭”大驚，掏出勾爪砸向窗戶，同時拉著年輕人往上疾飛，撞破屋頂。

    但樂明早站在上面等著。

    他抽出長劍，瞬間便已到兩人跟前。

    年輕人還未掏出金黃錘子，就被樂明刺穿咽喉。“光頭”趁機往右側疾飛。

    樂明從年輕人身上掏出金黃錘子，用力地投出去。

    一個砸中“光頭”的腿。他因疼痛身形略一停滯，就被另一個砸中腦袋，頓時失去知覺，從房子上跌落下去。

    樂明趕到時，發現“光頭”腦袋被砸出一個窟窿，再無氣息地躺在地上，就心中不安地長嘆一聲，轉身離開。

    張燕用長劍抵住湯茂江的咽喉，把他逼到牆角，轉頭見師父來了，高興地說道：“師父，我把這個狡猾的傢伙逮住了。怎麼處理他？”

    “那兩個已經死了。”樂明說完，準備離去。

    湯茂江一驚，明知必死，就大吼著想奮力一搏。

    張燕稍一用力便將長劍刺進他的咽喉。他的身體無力地滑落。

    在回去的路上，樂明勒住馬，愧疚地說道：“我不應該讓你學習劍術，也不應該縱容你殺人。你爹孃若活著，不知道該有多傷心。你該學女紅，嫁個好男人，從此相夫教子。”

    張燕卻滿臉怒容道：“我爹孃都是被那些殺良冒功的土匪官軍殺死的。我自當為他們報仇。為什麼女人就要老實待在家裏做女紅？那些混蛋殺人的時候放過女人了嗎？”

    “你還是孩子。”樂明勸道。

    “他們放過孩子了嗎？在亂世中，誰能倖免？”張燕大嚷道。

    樂明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兩人騎著馬慢行，都不說話。

    當天，樂明趁著夜色把城中百姓都帶走了。

    數天後，湯茂江遲遲不歸，軍隊內亂，各營官軍火拼。城中血流成河。幸好百姓們及時撤離，才能倖免。

    又過數天，“逆鱗”派人前來調查隨城官軍火拼和百姓全部消失不見的原因。

    烏城，樂明領著張燕住進古老闆的客棧。

    古老闆一眼就認出他來，忙高興地迎上去，但看到跟著他身後的張燕，臉上的笑逐漸僵住。

    張燕見了，衝過去，一把揪住他的鬍子，“看見我臉就繃住了，什麼意思？”

    古老闆連連喊疼。樂明勸她鬆開古老闆。

    張燕哼了一聲，才鬆開手，用力地推他一把。

    若不是樂明手疾眼快，古老闆一定會跌個大跟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