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知道老子是誰嗎？”光頭上使一腳把企圖上前阻攔的兵丁踢倒一旁，招呼著那個年輕的往裏衝。

    張燕衝出正堂，指著他們高聲喊道：“哪兒來的兩個不知死活的小混球？”

    那個年輕的認出張燕，“就是你和那個姓錢的殺了柳將軍，還偷走我倆的腰牌。”

    湯茂江狐疑地看著樂明和張燕。

    張燕笑道：“你倆竟敢冒充‘逆鱗’。衆所周知，‘逆鱗’都武功高強。就以武功論真假，怎麼樣？你這兩個膽兒肥的敢嗎？”

    光頭上使從懷裏掏出形狀很像人手骨的金屬爪鉤，“那就請兩位賜教了。”

    他說罷，輕輕一躍，速度快到幾乎出現重影。

    爪鉤抓向張燕的面門，張燕第一次和真正的高手對陣，沒料到對方會這麼快，眼睛雖然能捕捉到，但身體完全沒時間閃避，全身冷汗。

    可樂明更快。他沒去救張燕，而是猛然飛起，長劍出鞘，直奔光頭上使的咽喉而去。

    光頭上使打中張燕的同時，咽喉就會被長劍刺穿。

    他雖然不甘心，但不得不回援。他後仰的同時，右腳腳尖輕踢爪鉤。爪鉤在即將抓到張燕雙眼時陡然迴轉，往樂明的後背而來。

    那個年輕上使則掏出兩把金黃銅錘，衝到光頭上使身後，攔住樂明的去路。

    樂明卻突然後撤。爪鉤繞過他，在他身上纏了幾圈。兩人大喜。

    光頭上使用力拽，但沒能讓樂明挪到分毫。年輕的上使輕輕一躍，以光頭上使的雙肩為踏板，跳到空中，握著雙錘向樂明的腦子砸去。

    張燕也衝上前去。

    樂明以眼神示意她退到一旁。張燕知道師父能從容應對，便安心地退開。

    當那雙金黃錘子即將落到自己頭上時，樂明突然往前跨出一步。正用盡所有力氣拽著鐵鏈的光頭上使猝不及防，險些跌倒在地。

    那個年輕的上使砸了個空，落在樂明身後。他大吼一聲，掄圓了砸向樂明的後背。

    樂明卻趁著光頭上即將跌倒時失去對爪鉤的控制，繞過那個年輕上使往後轉了幾圈。

    爪鉤掉在地上。樂明用長劍指著那個年輕上使的後頸。

    張燕衝湯茂江一挑眉，“怎麼樣？知道誰纔是真的吧了？”

    湯茂江忙不迭地點頭，“‘當然’，‘逆鱗’武功高強，是絕對不會輸的。”

    他指著年輕上使和光頭上使，“請上使將兩人就地斬殺。以儆效尤。”

    樂明收起長劍，“算了。放他們走吧。在亂世中，能少殺一人便少殺一人。”

    張燕不悅地嘟著嘴。

    湯茂江眼中閃過懷疑的光，隨即笑著點頭。

    他請樂明和張燕回屋，又喚來一個兵丁，低語幾句。

    那個兵丁領著光頭上使和年輕上使離開。

    夜半，在一個小房間裡，光頭上使和年輕上使正小聲議論。

    篤篤……

    光頭上使警惕地問道：“誰？”

    “兩位上使，是卑職。”從門外傳來湯茂江的聲音。

    “進。”

    湯茂江推開門，撲通跪在兩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