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明雙眉一皺。湯茂江以為自己說錯話了，腰彎得更低。

    張燕指著院子，“不請我們進去？”

    湯茂江忙在前帶路。

    “聽說前些天和另一支軍隊發生衝突，是為什麼？”樂明問道。

    “是有這麼回事。他擅自離開駐地，想搶這座城。”湯茂江氣憤地說道。

    “據我說知，他們是被當地的叛軍趕出來的。來這裏討口吃的。同時效忠於皇帝，不是應該互相幫助嗎？”樂明厲聲道。

    湯茂江嚇得一個哆嗦，忙解釋道：“上使，誰能判定他們不是前來騙我的城池？萬一他們早就投降叛軍呢？”

    樂明點頭，“的確有道理。”

    張燕嘟著嘴說道：“師父，我餓。您就別問東問西的了。”

    湯茂江會意，高聲說道：“告訴廚子，有貴客上門，讓他多做幾道菜。”

    一個兵丁應了一聲，轉身跑到側院。

    他們到正堂。樂明坐在上首。

    樂明掃視正堂，“據說這原是民宅。”

    湯茂江嚴肅地說道：“卑職是為更好的為朝廷效力，才暫時居住在這裏。上使若有重要使命，需要使用這個宅子，卑職一定會讓出來。”

    幾個丫鬟端著茶盞和糕點走過來。張燕起身，拿走幾個糕點，隨手把其中一個塞進嘴裏。

    “那幾個粥鋪，你為什麼派兵搗亂？”樂明問道。

    湯茂江很生氣地站起身，“上使，卑職看不見那些宵小搗亂。”

    “搗亂？”樂明麵露不解。

    “一個平民百姓，竟然敢賑災。尤其在這時候，是在邀買人心嗎？賑災是朝廷才能做的事。”

    “朝廷會賑災嗎？”樂明詫異道。

    湯茂江搖頭。

    “百姓怎麼辦？在來的路上，我見到不少人餓死。”

    湯茂江大聲道：“這樣也好，平民都餓得沒有力氣，就不會叛亂。只要軍隊能吃飽，國家就不會亂。”

    樂明瞪著他，“上面下達命令，可以由平民來賑災。”

    湯茂江一愣，隨即笑道：“好，卑職馬上就去辦。”

    他一溜小跑到院子裡，叫來幾個兵丁，小聲說幾句。那幾個兵丁小跑著出去。

    張燕嚥下一塊糕點，喝口茶，笑著說道：“難怪你會大勝仗，你們傳達命令都是一路小跑、”

    湯茂江露出得意的笑，“那是自然。軍情如火啊。兩位上使放心，一個時辰內，前些天從粥鋪帶走的，如數奉還。”

    樂明起身。

    湯茂江忙攔住他，“上使要走？”

    樂明眉頭一皺。

    “卑職的意思是用完飯再走。”湯茂江露出諂媚的笑。

    樂明擺手，“還有要事在身，不能久留。”

    這時，一個兵丁跑進來，跪下說道：“稟將軍，外面有兩個自稱來自京城的上使。”

    湯茂江一怔，看向樂明。

    樂明問道：“他們長什麼樣子？有腰牌嗎？”

    兵丁怯生生地回答道：“沒敢問。一個比較年輕，一個是個光頭。”

    樂明詫異，問張燕道：“你見過這兩個人嗎？”

    張燕搖頭，“一定是騙子，先把他們打個皮開肉綻，再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