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四方旗子
冷哼一聲,李棠商不再說話。
“夠了,還不夠丟臉的?”張裴怒目圓睜,衝着自己身後的那些人斥了出聲。
明明都是自己的門生,怎麼就不能團結一心,擰成一股繩呢?成日兩三人拉幫結派的互相排擠,真的是讓人煩透了。
捱了訓斥的眾人,全部都將頭低了下去,可是每個人都在心裏對李棠商記上了一筆,甚至於他邊上的人還趁著張裴看不到的間隙,對著他狠狠撞了一下。
嘖嘖嘖,還以為來了那麼一群人會有多難纏,結果是來這裏窩裏反的。
林達浪搖搖頭,心下對張裴亦是同情了起來。
“報!”一聲嘶喊突然響起,只見一身著盔甲小兵手持正藍鑲綠青鳥旗跑來。
林達浪心下一驚。
還真出大事了!
秦國/有四大旗子是萬萬動不得的:一為正藍鑲綠青鳥旗,五穀天災專用:二乃正黃鑲黑百川旗,護國保疆所屬:三是正白鑲紫橄欖旗,鄰邦來訪之徵:四稱正紅鑲金龍鳳旗,迎後封君必出。
“出了什麼事?”
等人跑近了,林達浪這些人又直接把他給包圍了起來,七嘴八舌的詢問情況。盔甲小兵舉起青鳥旗震聲響:“天家急報,爾等還不速速讓開!”
聽到這裏,大家才紛紛認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糊塗事,立馬讓出一條車馬大道。韓定澤也早早開啟了寢宮門,讓他進去。
四旗一出,必是大事,若是慢了急情,誰能耽擱得起。
張裴見勢,跟著跑了進去,林達浪伸手想要把他給攔住,卻沒想到他居然還用起了自己老宇宙的能量,突然間就跟長了六條腿一樣,林達浪都跟不上他的速度。
韓定澤在門口直接堵人,卻沒想到還是攔不住。只見張裴雖是被抓住了衣領卻還是掙脫出了,一隻鞋落在門外也不管不顧直接往裏衝。瞧著都這樣了,韓定澤也將林達浪放了進去之後才重新把門關上。
好在裏邊的杜荀鶴二人在先前聽到動靜的時候就已經雙雙起床,穿好了衣服。但因為昨夜的酒喝的實在太多了,衣服上一股酒臭味,杜荀鶴不得不換上帝辛的便服。
揹着手走了出來,帝辛接過青鳥旗沉聲問:“出了出了什麼事?”
“回稟王上,現如今已是深秋,可是秦王渠裏邊的水蛭越發多了起來,用了許多法子去治理都無成效,現如今已然氾濫成災,若是再繼續下去,來年開春糧農們耕/種需要水的時候,我們提供不了充足的水源了。”
將問題全部說出,盔甲小兵跪在地上等候帝辛的發話。
張裴本是想著進來詢問杜荀鶴的事的,可是一聽到來人的話,儼然將這事給拋到了腦後。
“水蛭氾濫成災?”張裴不由得聲音大了起來。“之前怎麼不稟報?”
這是秦國頭次遇到這種問題。
盔甲小兵不卑不亢:“之前負責水渠的李良大人曾提過一次關於水蛭的問題,是丞相大人說事情不大的,然後朝中眾人不了了之。”
身子端的正直,他本如實說,亦不怕說錯話。
張裴經過他這麼一提醒,也是想起來了這件事,爾後閉嘴不言。
“如今十一月中旬,距離來年四月引水還有些時間。”帝辛冷靜的坐著分析。“水渠中的水蛭按生長速度來估算,我們有三個多月的時間。”
立在帝辛身側,杜荀鶴第一次見到他的這副模樣,冷靜沉穩而不失睿智,當真有帝王之範。
“三個月也不知夠不夠。”林達浪疑惑出聲。
“許是夠的,但具體還是要親自實地觀察一番才能得出結論。”杜荀鶴受到了氣氛的渲染,竟不知不覺中開了口。
帝辛聽到了杜荀鶴的聲音,整個人茅塞頓開。
“這件事交由杜君全權處理,待會兒孤同你一道去看看秦王渠。”
“為什麼是我!”杜荀鶴抗/議。
“哎呀,你同孤還分什麼你我?”帝辛笑了笑,“況且孤記得杜君兒時家中水田也曾鬧過水蛭,後來好了,想必杜君是有治理地法子的。”
林達浪聽到帝辛的話,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在發光發熱,剛剛王上是不是撒了一把狗糧?
“不可!”張裴第一個站出來反對。
“要不然你來?”林達浪直接懟了回去。“自己當初就有錯了,現在還不讓別人補救?”
“可是……”瞧了一眼杜荀鶴,張裴幾度欲開口。
“可是什麼?”
“沒什麼。”將頭偏轉朝另外一邊,張裴一個勁哼唧著。
“嘿,我就奇了怪了,你這人事怎麼那麼多?”林達浪握緊拳頭道。
他怕他自己一個忍不住就朝這老年人臉上招呼過去。
看透張裴的顧慮,帝辛向他解釋。
“孤知道愛卿在擔心什麼,愛卿大可放心。如今杜君入了孤的秦川宮,便是秦國的人,且韓/國已滅杜君也只能待在秦國了。”
“喏。”張裴這才放心了不少。
“合着你怕人家是來當臥底的?”林達浪喊了出來。
一聽到‘臥底’這兩個字,杜荀鶴整個人都不自在了起來。
那死狗起初就是讓他來當臥底的,結果這纔沒幾天國就被他敗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