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都是白茶的錯
現在的廚房,只剩下杜荀鶴與白茶兩個人。兩人一聲不發,廚房靜的都快能聽到針掉落的聲音了。
幾次想要開口,白茶話到嘴邊都又被她嚥了回去。
她雖然知道這不是她該問的事,但是她還是想問問。
“有話就說,別吞吞吐吐的。”杜荀鶴光是看著,他都覺得白茶很累。
要說不說的,最討人厭了。
發覺自己被發現了,白茶俏臉一紅,連帶著說話都不利索了起來:“將……將軍,您是打算要一輩子待在這浣衣局?”
搖搖頭,杜荀鶴道:“你想多了,我怎麼可能會待在這個鬼地方一輩子,頂多是過來暫住幾日。”
“那將軍要去哪兒?”
“不清楚,隨緣吧。”
對於後路之事,他還很迷茫,所以他不會去過多的計較什麼,能活著就好。
“嗯嗯。”其實她這麼問也是有私心的,雖然並沒有問出她想要的答案。
她在這浣衣局那麼多年了,她也想出去外邊走走,但是一直苦於沒有機會,所以實現不了。但現在不一樣了,她遇到了杜荀鶴,她的直覺告訴她,杜荀鶴一定會有辦法將她帶走,並且他也會帶她離開的。
“對了將軍。”白茶覺得她同杜荀鶴的話題開始有些尬了起來,爲了緩解這份尷尬,白茶重新找了一個話題。“將軍今日纔剛來就招惹了和秋姑姑同掌廚大娘,她們會不會聯手起來對付你啊?”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既然已經做了,那隻好等著。”抓起一把炒好的花生米,杜荀鶴直接往嘴裏邊送。
覺得單單隻有花生米還不夠,在杜荀鶴又是自己搗鼓著去翻東西,那熟悉的樣子,好像這廚房已經是他家了的一樣。
從角落中翻出一瓶佳釀,杜荀鶴一把開啟蓋兒聞香味,那一股子清冽酒香味不過一會兒就飄滿了整個廚房。
“嘶~唔——”使勁一聞,杜荀鶴直點頭。“不錯不錯,是罈好酒。”
“酒?”白茶指著杜荀鶴手中的酒罈子問他。
“對啊,你聞聞。”
直接把酒罈子放到白茶鼻子底下,杜荀鶴讓她自己聞。
“阿嚏!”
濃烈淳鬱的酒香味直接躥進她鼻子底下,白茶一時沒忍住,直接打了個打噴嚏,好在杜荀鶴手快,立馬把酒罈子收走了,不然的話這壇酒可就要廢在她的噴嚏之下。
“將軍,白茶不是故意的。”白茶意識到自己幹了什麼之後,立馬給杜荀熱道歉。
“沒事,你也不是故意的。”
杜荀鶴不說還好,一開口這句話在白茶耳朵裏邊卻是變了味,直接就被她理解成了杜荀鶴是在怪他胡亂打噴嚏。
“將軍,都是白茶的錯。”
這突然要哭了的樣子,讓杜雲鶴直接摸不著頭腦,怎麼了這又是?
“我不怪你,這不是你的錯,而且你也沒把噴嚏直接弄進酒罈裡啊。”
雖然這麼說,但是白茶還是有些愧疚,整個人的表情都桑喪的,杜荀鶴看得直頭疼。
“要是你實在是覺得對不起我,改日有機會你就替我釀上一罈酒,當作是賠不是用的?”試探著開口,杜荀鶴也不知道他這法子行不行得通。
“喏。”
白茶聽到這話,急忙對著杜荀鶴福身,欣然應允。
得了白茶的這話,杜荀鶴緊皺著的眉頭,這才鬆了些許。
“會喝酒嗎?”抬起酒罈子,杜荀鶴剛想直接對口一喝,餘光卻瞧見了白茶在一直盯著他,這讓他又不得不把酒罈子放了下來,同她問道。
“不會。”白茶如實的搖搖頭。
就知道你不會,但是你不會的話,能不能別那麼看著我,壓力迷一般很大的好不好。
轉過身子,杜荀鶴選擇背對著白茶,抬起酒罈子大口的喝著酒。
因為動作過於粗魯的緣故,有些酒水直接從杜荀鶴的臉頰處溢出來,滑過脖頸最後沒入衣服裏邊。但是他卻絲毫的不管不顧,依舊這麼喝著。
約莫一罈酒被他生生喝了三分之一,他這才把酒罈子放下來,喘著粗氣說道:“好酒!”
原本臨近夜晚,晝夜溫差也開始明顯了起來,這一罈子烈酒下肚,杜荀鶴只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跟著暖和了起來。
“將,軍,給。”
白茶眼明,看到了杜荀鶴脖子上的酒漬,急忙給他遞了一條手絹,讓他擦乾淨,畢竟衣服溼,了穿著也不好受。
“謝了。”接過手絹,杜荀鶴隨意地擦拭著自己的脖子,而有些還沒來得及擦拭的地方,已經開始幹了,變得黏糊糊地。
見勢,白茶急忙去給杜荀鶴打一盆水過來讓他清理一下。
來到水缸處,白茶發現水缸裏邊已經沒水了,她只好拿著盆出去,到井邊打水給杜荀鶴。
搖著井繩,白茶熟練的把水桶給搖了上來,清冽的井水已然裝滿了一整個水桶。
把水倒進盆裏邊,白茶水還沒有倒好,她的身後就已經悄然的來了人。
正準備將水桶放下,白茶從水盆中的倒影看到了她身後站著的那個人。
是歡兒姐姐!
歡兒姐姐是和秋姑姑的心腹,往日裏了沒少替和秋姑姑出壞點子,欺負她們這些小宮女。
“啊!”
見歡兒對著自己的脖子伸出了手,白茶立馬尖叫了起來,企圖引起屋內杜荀鶴的注意。
歡兒看到白茶這般驚聲尖叫起來,也是被嚇了一跳。緩過神來以後,她這才猙獰著一張臉對白茶下狠手。
抽出自己頭上簪著的髮簪,歡兒抬手就是要朝白茶的臉上用力刺下去。
白茶哪裏受的住歡兒的這般嚇,整個人都開始抖成了篩子。一時不察整個人腳下一滑,跌坐在地上,宮衣被打翻了的盆給弄溼,了。
但也是這一滑,她這才躲過了歡兒的這一簪子,不然她這如花似玉的臉就要破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