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沒事了不哭了
見著白茶這副樣子,歡兒不禁嗤笑了起來。
“跑啊,你倒是騷啊,怎麼不跑了?我瞧著你同那韓,國的質子關係好得很嘛。”直接捏住白茶的下巴,歡兒手上一用力,五指微收。
白茶只覺得自己的下巴骨都快要被捏碎了。
“說!是不是你教唆的那杜荀鶴將姑姑的臉劃傷的!”歡兒再次對白茶發出逼問。
“呃……”下巴傳來的疼痛讓白茶直接說不出話來,她只能一個勁地搖著頭。
“還不承認,除了你還有誰!”
“合着是你這個小賤蹄子搞的鬼。”熟悉的話語傳到了白茶的耳中,她感覺現在的她,整個世界都開始崩塌了。
和秋撫,摸著自己的臉一步一步走到白茶的面前,俯視著她。她的身後還跟著那兩個掌廚大娘。
蹲下,身子,和秋對著白茶的臉直接掄過去了一嘴巴子。
清晰可見的五個手指頭印立馬顯現了出來,白茶的半邊臉開始浮腫了起來。
嘴角緩緩留出血跡,白茶疼得直接哭了出來。
可這哪裏能遂了和秋的意,她自打一開始就沒有了理智,僅憑歡兒的片面之言就認為是白茶慫恿杜荀鶴動的手。
她的臉現在被一層厚實的紗布包裹著,眸中含,著滔天恨意。
現在的她不想管真相,只想找一個人來發,洩自己的情緒,而這個人就是白茶。
當她看到白茶那張臉的時候,和秋心底的恨意就越來越濃,她原本也是有一張玉容的,可以在杜荀鶴的那一鞭子後,她的人生就徹底完了。
方纔她去找了郎中,人家看到她臉上的傷痕都直接被嚇了一跳,開了副藥,他就直接走人了,叮囑的話都不願意多說。這樣的示意難道還不夠明顯嗎?可是她還是不死心,她去求了太醫,希望太醫可以治好她,可是太醫這一次更絕,直接看都不看就把她趕出來了,告訴她她這臉沒得救。
這讓她怎麼能不恨!她還差幾年就可以出宮了,現在突然間毀容,她這一輩子都只能在浣衣局了卻殘生了!
既然她都這樣了,那麼她也一定要拉個人同她一輩子活在黑暗當中。
拿過歡兒手中的髮簪,和秋示意那兩個掌廚大娘上去同歡兒一道將白茶摁住。
“來,姑姑這就帶你一起嚐嚐被毀容的滋味。”笑意寒寒,和秋現在如同女鬼一般,只給人一股悽森的感覺。
“嗚嗚嗚——”
嘴巴被歡兒捂的死死地,白茶現在完全說不了話,只能發出嗚咽聲。
眼瞧著尖銳的髮簪快到碰到自己的臉,白茶被嚇的直接閉上了眼睛。
“啊!”
然,就在危急存亡之際,歡兒生生喊了一大聲。
原來是白茶直接對著歡兒的虎口咬了一大口,吃痛的歡兒通喊出聲,反射性的把手收了回去。
杜荀鶴貪酒,在廚房裏邊喝的微醺。之前白茶發出的喊聲她只當是他的錯覺。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白茶一直沒有回來,他忽然感覺事情好像有些不對勁。
現在外邊的叫喊聲比之前更加清晰了起來,杜荀鶴才赫然清醒。
不好!出事了!
匆匆跑出來,果不其然,杜荀鶴只見白茶被人按在地上動彈不得,而和秋卻是握著髮簪想要劃破她的臉。
一個箭步衝上去,杜荀鶴手中的九節鞭對著和秋另外嗎半邊的臉揮了下去。
刻骨銘心的疼痛再次襲來,和秋嚇得直接將髮簪扔了出去。
“我的臉,我的臉!”鮮血盈盈流淌著,透過她的五指,從指縫中間滴到地上,和秋現在只覺得自己眼前昏暗一片。
沒了,全都沒了……
忽而將目光放到一旁的井口,和秋用盡全身力氣跑過去縱身一躍。撲通一聲巨響,一切都變得安靜起來。
這……
他從沒有想過這一鞭子,會硬生生地把一個女人逼到跳井的地步。
歡兒是離水井最近的人,她才一偏頭就看到了一團亂糟糟地頭髮漂浮在水面上,落入水中的和秋沒有一絲一毫的掙扎之意,任由著自己往下沉,沒過多久她的屍體就開始浮到水面上。
臉上鮮紅的鞭痕被水衝的一乾二淨,直接露出裏邊的肉,甚至隱隱約約可以看到骨頭。
“啊啊啊啊——”
歡兒沒忍住直接尖叫著跑開了。
其他兩個人也是被嚇的不輕,其中一個還癱坐在原地失,禁了。
皺起眉頭,杜荀鶴對於這個騷味很是排斥。
動身走到白茶邊上,其中那個比較有眼力見的掌廚大娘急忙讓開路,拖著那個失,禁的大娘躲一邊去了。
“疼嗎?”
望著白茶臉上的五個手指頭印,杜荀鶴心生愧疚。
如果他能夠早一些發覺異樣的話,那她也可以不用挨着一巴掌了。
一切來的快,結束的也快,彷彿如同夢境一般,要不是她臉上的疼痛感無時無刻的在提醒著她這是真實發生的,她都要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了。
“哇~”腦中一想到和秋剛纔跳井的樣子以及自己差點被毀了容,白茶就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我怕。”
“不怕不怕,我在呢。”
見人哭的那麼兇,杜荀鶴輕輕拍著她的後背給她順氣,怕她會哭岔氣了。
“白茶差點就見不到將,軍了。”
眼淚嘩嘩的往下落,彷彿杜荀鶴剛說完話,白茶就哭的越猛烈了起來。直接撲進杜荀鶴懷中,白茶的一張小臉上全是淚水。
“是我來晚了,以後不會了。”
對於白茶突然撲自己懷裏邊,杜荀鶴下意識的很抗拒,畢竟他不是很喜歡不熟的人跟他離得很近。伸手想要把她推開,可是又怕她哭的更傷心難過,所以他也就只好忍著了。
“嗚嗚嗚——”
沒有再控訴吐槽些什麼,白茶就那麼一直哭著,整個人開始抽噎起來。
“沒事了,現在已經都好了。”
對於直男杜荀鶴而言,安慰來安慰去,他嘴裏邊都只是重複著這幾句話。因為他真的不知道這種場合到底要說一些什麼,對於他個人而言,安慰人簡直是比打仗還要費腦力的事情,畢竟他打仗的時候,動腦子的都是士稚一個人,他只負責動手。
“嗚嗚嗚……”
白茶的哭聲依舊不減,杜荀鶴聽得腦瓜子疼,有那麼一瞬間,他差點都想跟著哭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