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 青丘世子
那侍女瞧著李白生了氣,一瞬間也是怕的不行,只能哆哆嗦嗦的說了實話:“長……長公主去了凡間……姑墨國……”
“什麼!”李白心中雖說做好了這個準備,但是當真的聽得妲己的侍女說出來的時候,李白還是氣的胸口一悶,眼前一黑。
一屋子的侍女和穩婆瞧見李白髮了怒,當時就嚇得不行,趕著緊兒的給李白跪了下去:“帝君息怒……”
“帝君!”素衣在旁邊看見李白踉蹌了幾步,趕著緊兒的上前扶住了李白:“帝君要當心身體啊……”
李白這心中憋屈的厲害,良久纔將氣兒喘勻,對著那屋子裏的侍女們道:“先前的乳母,可是過來了?”
侍女們面面相覷,良久纔有著個年級稍微大些的侍女出來道:“帝君,長公主生產的實在突然,我們也是沒有來得及當時就把乳母請來,方纔已經叫人去請了,估計不一會兒乳母就會過來了。”
“把小世子抱過來,給吾瞧瞧……”李白瞧著那被穩婆抱著的小小的一團,彷彿是找到了唯一可以寄託情感的物事。
穩婆也是極其聽話的,穩穩的抱著那個剛出生的嬰孩就過了來。
小小的嬰孩被包在柔軟的小薄被之中,這般的小,這般的軟,瞧上去弱不禁風。
許是這奇妙的血緣,李白的心口在瞧見這個小小孩童的時候,就泛起了漣漪。
許是剛剛出生不久的緣故,這小小的肉團皮兒上泛着紅,臉上手上還有著白色的胎脂,黏糊糊的。
小手露在外面,那般小的手指,李白都不敢相信再過幾百年也會長成像他那麼大。
方纔還氣到不行,現在的李白忽而覺得自己沒有氣了。
他小心翼翼的伸出了手指,而此時,小小的嬰兒似乎也是有了感應,自己個兒主動的張開了小手,握住了李白的手指。
按理說,這孩子的手上還有著黏糊糊的胎脂,若是平常旁人,定然是會覺得噁心。
但是李白此刻卻沒有感到絲毫的噁心,而是心口溫熱柔軟,莫名其妙的想要哭出來。
穩婆將小小的薄被往上扯了一下,露出了證明著青丘狐族血統的狐耳。
剛剛出生的狐族孩童,即使是狐耳之上,也並未有著多少毛髮,光禿禿的,露出了粉紅的面板。
“帝君,小世子的身體十分康健,方纔哭聲也是嘹亮的緊,世子這般,實乃是青丘的福氣啊。”那穩婆倒是會說話,聽的李白歡喜的緊。
自然,這舅舅看外甥,定然是越看越喜歡。
“你看……他的小嘴兒在動……是不是餓了?”
李白被自家的外甥抓著手指慌張到不行,就怕自己動作粗魯傷到了這個小小的肉糰子。
“帝君切莫著急,奶孃一會子就過來了,餓不著小世子的。”
聽得穩婆這般的講,李白這才放了心:“那就好,你們再多派幾個人去催上一催……”
“奴婢已經叫了好幾趟了,奶孃要沐浴後才能過來。”方纔那位年長的侍女道。
“帝君可是要抱抱?”穩婆瞧著李白這般的小心翼翼,不清楚的還以為李白纔是這孩子的生父呢。
“吾?吾怕是不行……”李白瞧著那小小的嬰孩是那般的小巧,一時間有些子手足無措。
他倒不是不想抱,相反,他一直都是十分的想要同這個孩子做親密的接觸,可是他怕自己太過於粗糙,會弄傷這般可愛柔弱的孩子。
“無事的。”穩婆瞧著李白這般,不禁笑了出來,出口安慰著李白道。
“那……那吾試試……”李白伸手,將那孩子小心翼翼的抱了過來。
可能是小嬰兒換了個地方不太好受,到了李白的懷中有些不舒服的蹭了蹭。
“他……他動了……”李白渾身肌肉都是十分的僵硬,不敢動一分一毫,唯恐自己動作太大傷到了這個孩子。
“帝君不必太過緊張,這般抱著就好,不會傷到小世子的。”
聽得穩婆這般的講,李白這才放下了心,身上稍微的鬆了一些。
“帝君!”外頭有小侍女進來報道:“太妃娘娘宮中的侍女來報,說太妃娘娘聽聞長公主生了,非要過來瞧瞧。”
李白聽得青鸞的名號,只覺得從心底泛起了噁心,他將孩子交給了穩婆,而後轉身對著那小侍女道:“她身上有罪,世子又是這般的年幼,這麼可以沾染她身上的罪孽之氣?”
小侍女也是難辦得很,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人家在怎麼得罪了帝君,人家也是帝君的繼母,好歹能保住太妃的頭銜,可不是她一個小小的侍女惹得起的。
“罷了,吾親自去瞧瞧,看看她還想要整什麼么蛾子。”李白說罷,便就要動身前去青鸞宮中。
“素衣,你留下來照看世子。”察覺到素衣下意識的就要跟著他一同前去,李白將素衣攔了下來。
“帝君……”素衣還是下意識的擔心李白和青鸞交鋒的時候佔下風,想要前去給李白做個後盾。
起碼還有個人可以依靠……
“小世子剛剛出生,什麼地方都需要人好生照料,旁人我不放心,唯有你,吾是什麼方面都放得下心的。”
素衣皺著眉頭,聽罷了李白的話,嘆了口氣。
李白新人於她,她自然是歡喜的,可是若是就這般的叫李白獨自去面對青鸞,素衣又怕李白應付不了。
“可是……奴婢若是不跟去……”
素衣話還未說完,便就被李白打了斷:“素衣,吾早已不是那青鸞在手中可以隨意拿捏的太子了,吾現如今是青丘的帝君,不管是對青鸞,還是對臣民,吾都是不可褻瀆質疑的,她若是敢對吾不善,吾自有方法整治她。”
素衣聽得李白說了那麼一通,一時間也是不知曉該怎麼反駁。
“世子還小,出生不就母親就沒有陪在身旁了,你……就暫且當做替吾看守世子吧,可好?”
李白都這般的講了,素衣怎麼可能不依。
素衣只能對著李白行了一禮,道:“帝君都這麼說了,素衣若是再不依,那可就是不識好歹了。”
知曉這句不識好歹是素衣說與李白玩鬧的,李白倒是也沒有放在心上,他拍了拍素衣的肩膀,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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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鸞已經在宮中鬧了許久了。
李白進了這太妃娘娘的宮門,瞧見的便就是這般的景象:碎瓷兒遍地,怕是這青鸞爲了搞出動靜,把宮中所有的瓷器都給咋了,甚至院子之中,用來觀賞的花柱,都被推了倒。
那青鸞也是衣衫凌亂,髮絲髮髻都散了開來,端瞧得是十足的狂亂,好似是瘋了一般。
旁邊的侍女侍衛也是冷眼的瞧著這一切,沒有一個人想要跟在她後面收拾的。
包括一直跟著她的貼身侍女,也是站在門口,不同青鸞接近,看見李白進了來,端端正正的行了個禮。
自從被李白趕到這裏,青鸞每日過的是個什麼日子,倒是也可想而知。
李白瞧著狼狽不堪的青鸞,心下的怨氣倒是也散了一些,他呵斥青鸞道:“起來,這般的樣子,到時叫旁人看了笑話,你也不怕丟了青丘狐族的臉。”
李白這話說的是一丁點的面子都不想要給青鸞留了。
青鸞被李白說了那麼一通,若是平時裡的青鸞,許是會因為怕李白的帝君身份而不敢多言。
可是現在不管是青丘還是天地之間所有的氏族,都知曉了青丘先帝的帝后青鸞因為父君崩逝而心智不清,瘋瘋癲癲了。
看著李白一身朝服,端正又嚴肅,瞧上去也是乾淨整潔,十足的威嚴。
瞧得青鸞不爽至極。
憑什麼,憑什麼同樣是一同長大的姐妹,白澤就是高高在上的聖靈女帝君,她就只能是一個小小的侍女?
就算是她想盡了辦法用盡了手段,將白澤逼上了死路,她可是比不得白澤的孩子。
越想越氣,越想越恨。
既然自己都已經瘋了,還在乎那麼多做什麼?
青鸞手屈成爪,直直的奔著李白而去。
李白皺了眉,他沒有想到這青鸞還真的敢直直的襲擊於他。
李白下意識的接住了青鸞朝著他抓來的爪子,而後手腕用力,青鸞的手腕處發出了清脆的骨裂聲。
青鸞一聲淒厲的哀嚎,旁邊的侍女侍衛修為尚淺,也是一瞬間的沒有反應過來,發覺的時候李白已經接住了青鸞的手了。
青鸞的那個貼身侍女冷汗都下來了,她沒有想到青鸞真的敢弒君。
這是在青鸞太妃娘娘的宮中,而她又是這宮中的大宮女,若是李白出了個什麼事,處罰完了青鸞,怕是還要處罰與她。
“帝君!”那侍女侍衛這才反應了過來,趕著緊兒的上前,準備將青鸞拉開。
“別攔著哀家!哀家今日就要手刃了這個不孝子!”青鸞看著李白這張臉,心下也是氣憤得很,一心想要在李白的身上留下個傷。
而李白對青鸞的這個反應則是有些子失望。
他本以為,青鸞再不濟,心下的齷齪心思再多,最起碼的母親的情感也是有的。
可是現如今他卻看清楚了,青鸞這個人,並不會因為做了母親,性情就會多為旁人多考慮一分。
李白心中有些子為妲己不值,妲己也算是越來越懂事了,可是她這個母親,確實越來越過分了。
“太妃娘娘。”李白平白無故的被嚇了這麼一下,雖說他險險的阻攔住了,可是這青鸞眼中的恨意,還是叫李白有些後怕。
這青鸞,怕是想要同歸於盡。
她寧願死,也要帶著李白一同死去。
“若是你連這太妃的名位都不想要了,那您請繼續。”李白這話說的十分有底氣,畢竟這青丘狐族中,哪怕是有些子權力的長老,也都被李白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了。
區區一個青鸞,他李白倒是不怕。
“你這個不孝子!哀家是先帝的妻子,你身為現任的青丘帝君,就是這般的對待先帝的遺孀的嗎!”青鸞也是被逼到了絕境,這些日子侍女侍衛們之間的冷眼,瞧得她這個昔日青丘的帝后不爽至極。
畢竟這些人在之前,可都是被自己踩在腳下的。
忽而被這些人都瞧不起了,青鸞的心中要是能舒服,那才叫怪了呢。
若是先前並未站在帝后的高位之上,些許的白眼,她倒是還能受得了。
可是她也是站立在高位之上的人,起碼曾經是。
忽而跌下了神壇,這叫她如何受得了?
昔日她眼中的螻蟻,都能欺辱與她了,都能在她的面前冷嘲熱諷。
她忍不了,她也不想要忍。
所幸今天聽到了妲己生產的訊息,她便就藉着這個緣由,把李白騙了過來。
就算她明白兒的知曉,她的太后之位是要不來的,她也要想方設法的在李白身上留下道疤。
只有讓李白疼上這一下子,才能夠消她心頭之恨。
而李白只是淡淡的瞧著她,那種眼神,仿若是在看一隻螻蟻。
李白薄唇輕啟,不屑十分:“遺孀,你也配。”
青鸞已然快要瘋魔,只想要上前將李白的喉嚨咬斷。
“傳令下去。”李白轉過了身,對著身後的那些子侍衛侍女們道:“青鸞太妃娘娘在妲己長公主之際,聽得了長公主離了青丘的訊息,心鬱成結,不消半日便就去了。”
眾人皆是被驚了一驚,他們都沒有想到,李白居然會下這種命令。
“若是聽到了,聽清了,便就下去傳令吧。”李白先前被妲己的離去氣極,又到了青鸞這裏被嚇了一跳,他實在是累的很,不想要繼續處理這些字事情了。
他也不想要繼續面對著青鸞這種人了。
連自己的女兒都可以當作工具,她還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
青鸞再是神志不清,也是聽到了李白宣佈自己逝去的訊息,當即就仿若瘋了一般的嚎叫了起來:“李太白!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原本對著青鸞極其忠心的婢女此時也是捂住了她的嘴,唯恐這個大勢已去的太妃娘娘又喊出來了什麼大逆不道的話,到時候再連累了她們。
青鸞被侍女捂住了嘴,嘴上是發不出聲音了,只能靠著喉嚨嘶啞的嚎叫著。
李白皺著眉毛,對著旁邊的侍衛吩咐道:“拖下去吧,吾不想要再看見她了。”
侍衛抱拳應道:“是。”
說罷,那侍衛便就去將青鸞架走了。
方纔李白也是說了,不想要再瞧見青鸞了。
照那麼說,青鸞的生殺大權,就握在這群平時被青鸞欺壓的侍衛侍女之中了。
旁邊的侍女十分有眼裏見兒的給李白遞上了手帕,李白接過了手帕,將方纔握過青鸞手腕的手指一根根的擦的乾淨,這才又將手帕遞了回去。
侍女接了,李白也動身回去了。
今天的心情……李白倒是也不知曉該要如何形容了。
素衣這邊的乳母早早的就來了,吃到了奶水的小世子也不再苦惱了,吃飽了之後又被穩婆帶去洗了乾淨。
李白回到妲己宮中的時候,小世子的澡還沒有洗完。
李白又是一心的想要瞧一瞧自己的外甥,於是同素衣說了一聲,便就在此候著了。
“帝君……”素衣陪著李白等了一會兒,最終還是猶猶豫豫的開了口。
“怎麼了?”李白應了聲。
“小世子這般的小,妲己長公主又不在宮中沒個長輩,這可如何是好?”素衣也知曉這些事情,並不是她一介宮女可以染指的,但是作為同李白一起長大的同伴,她還是想要問上一句。
這個問題看來似乎是問到了李白的心坎之上,李白捏著下巴思索了一會兒,這才反問素衣道:“你覺得,吾應該如何?”
雖說素衣見李白讓她說話了,但是這心中也還是端著身份,不敢真正的暢所欲言。
素衣委婉的提醒李白道:“若是奴婢沒有想錯,大長公主也是才誕下了孩兒不久……”
李白聽得素衣提到了他的長姐,一時間也是反應了過來:“你的意思是,在妲己還未回來之前,先將孩子送到長姐那裏?”
素衣點頭應了聲是,而後便就替李白分析了開來:“帝君您瞧,原本大長公主生孩子的那段時間,您就因為登基之後的瑣事一直未曾去瞧瞧,實乃與禮不合,正巧藉着這個機會……”
“吾覺得不妥。”李白將素衣的想法反駁了回去:“長姐定然是知曉的,吾是因為登基後瑣事太多,這才一直沒有去探望與她,長姐懂事,肯定是理解吾的,至於世子……剛剛出聲的嬰孩,哪能受得起這般的折騰?”
素衣被李白把話頭駁了回去,心下有些子不悅,但是也只能將不敬的話嚥了下去。
在人後,她同李白可以同凡間姐弟一般的言語,可是在人前,規矩什麼的還是要做的足了纔好。
“那帝君是怎麼想的?”素衣問李白道。
李白這才說出了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不如就放置在青丘吧,先養在吾的寢宮,等月份大一些了,再抱出來養,怎麼樣?”
素衣心中暗暗腹誹道:怕是您自己個兒覺得嬰孩柔軟好玩,這才留下來的罷……
“怎麼樣?”李白又問了素衣一遍,眼睛是亮晶晶的閃。
“罷了罷了,帝君想要怎樣都是可以的,奴婢一會子便就吩咐下去,把您寢的偏殿收拾出來,給小世子居住。”
李白這才笑的眉眼彎彎:“好。”
這個全青丘一人之下注定會受盡寵愛的小世子,就這般的住入了青丘帝君寢宮的偏殿。
李白雖說心中怕妲己去了姑墨胡鬧,但是也只能自己個兒在青丘山上著急上火,多吩咐了幾個武將前去凡間西域三十六國的姑墨國探勘,別叫那些子凡夫俗子傷到了青丘的妲己長公主。
李白在夜間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也是偏殿小世子哭鬧的聲音實在是大,吵的李白不得安眠。
李白在床上躺了許久也沒有入睡,並且偏殿之中,小世子哭鬧的聲響也是叫李白擔憂心疼得緊,索性披了件外袍,李白向着偏殿走了去。
他要瞧瞧自己這個寶貝兒外甥怎麼了。
小世子尋不到自己最為親近的那個人,哭的一張小臉兒泛了紅,瞧得乳孃都心疼得緊:“小世子,可別哭了……喲喲喲小可憐兒……”
小世子若是能聽得懂乳孃的話,那才叫見了鬼了呢。
李白進了門,偏殿之中,乳孃怕傷了小世子的眼睛,只點了兩根蠟燭,燈光昏暗的很。
“怎麼了這是?”李白一進了門,便就聽得那哭聲更大了幾分,當即就上了錢,仔細檢視著小世子。
洗乾淨的奶娃娃有了幾分的白淨,但是那因為聲嘶力竭哭號而泛紅的小臉,卻是叫李白好一陣子的心疼。
“帝君……”乳孃抱著小世子,瞧見李白進了來,當時就下意識的要給李白行禮。
“免禮免禮。”李白趕著緊兒的阻止乳孃行禮:“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在意這些子繁文縟節。”
乳孃見著李白並未想要讓她們行禮,這倒是也不客氣了。
原本她看守了一天的小世子,身子就有些子乏累了。
“帝君,小世子一切都好,只是這到了夜裏哭鬧,怕是因為尋不見孃親,這才如此。”乳孃不同於這宮中的侍女,說的話都是一等一的大實話,所以聽起來難免有些子不順耳。
李白倒是也不是那細心眼子的人,嘆了兩口氣擺了擺手,這才道:“吾這個妹妹,從小就是極其的任性,沒人能夠管制得了。”
乳孃雖說不甚聰明,但是也能夠從那些子侍女侍衛的言語之中大概猜出這小世子的母親妲己長公主去了何處。
自己說那番話,其實不是很合適的。
但是乳孃纔不管這些,只要這孩子吃了她的奶,那便就算是自己的半個孩子了。
“那這可如何是好?世子尋不見孃親……”乳母忽而瞧到了李白,忽而道:“不如帝君試試?”
李白沒能聽懂乳母說的是個什麼意思,有些茫然的啊了一聲,而後指了指自己:“吾?吾試什麼?”
“帝君抱抱小世子,帝君同長公主是親生的兄妹,相比氣息相同。”乳母對著李白說道。
李白有些子惶恐:“不了不了,吾怕傷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