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前夫威逼
鍾少芹本就喜歡在言語上跟人爭高低,現在更容易把“戰火”燒到親近的人身上,蔡和群作為她曾經最親密的生活伴侶,自然很難逃脫。
“桃芳確實遇到了一點麻煩,就像少芹所說的,牆倒眾人推:她的前夫,以前一直礙於有你這個神通廣大的人物作後臺,不敢對桃芳如何,現在一得到你被捕的謠言,就聞風而動,找各種茬,想奪回朱曉池的撫養權,其目的無非是想奪回他急切想離婚時,協議給朱曉池母女倆的那套房子。”
“人渣!真不知道這樣的人,當初是怎麼混進到今天的,不知道這樣的人,還知不知道什麼叫‘羞恥’二字!”蔡和群聞言,將十指關節擠壓得“啪啪”作響,“她請了律師沒有?她不在濟和醫院待產,會去哪裏?”
呂緋雪飛快地與鍾少芹對視了一眼,嬌嗔地道:“放心,桃芳若沒有出衆的才華與智慧,哪做得了蔡和群修成正果、明正言順的妻子?她既有能耐做你的妻子,當然就有能力保護好肚子裡的孩子!再說,有雍榮華府這片天下,哪個敢小覷她?”
“她啊,是繪畫的天才,是創意的精靈,卻並不懂得人情世故,有時天真得就像個涉世未深的孩子!”蔡和群抱著頭,“可惜我行動不自由,手機都被沒收了!我一個堂堂大老爺們,只能憑著病情困在這三尺病房,由你們兩個女人安慰混日子。想幹的事,一件也幹不了;想見的人,一個也見不了,你們說說,我這樣的日子,行如走屍,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你一悶棍,莫名其妙地打在我和少芹身上啊!”緋雪一臉無辜地道,“你要是嫌我倆在這裏礙事,我倆就走吧!”
“緋雪,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頭腦裡很亂,亂糟糟的,塞滿了一些、一些無法開口,卻又特別想一吐為快的事情。就像就像煮開的粥,想頂起鍋蓋,沸騰起來,可直到現在,我也沒將那個蓋頂起來。我憋得難受,我……我,總之,你再別起哄添亂了。”
“我知道,我理解。”緋雪猛地將蔡和群的頭,抱在胸前,“不過,你放心,桃芳會保護好她和肚子裡的孩子的,你不用著急;只要你能逃過此劫,大家的心纔可放下。”
但願他的桃芳,能逃過此劫,能在雍榮華府一偶,摒棄種種流言蜚語,安心地讓兩個小傢伙順順利利降生!蔡和群的內心在嘶叫。
自打蔡和群是23年前持槍搶銀行逃犯的資訊,引爆網路焦點,圍繞在賀桃芳身邊的各種評說、網路的刷屏,簡直人聲鼎沸、喧囂不止。
但大多躁動的聲音,只是打雷不下雨,但有些人,則顯得蠻有趣,比喻說前夫朱健民,五年前爲了快速離婚迎新人進門,對賀桃芳、朱曉池是沒日沒夜的施以暴力,逼迫她們快點離開。
後來經賀桃芳的大姐賀佳萍跳樓相威脅,朱健民才答應將銀河市中心城區的一套一百平方米的房子,還完貸款後歸於賀桃芳名下,他則得到一套小房與一輛轎車。但兩套房子的貸款,均由朱健民承擔,他們的協議及公正,便約定在還完貸款後的第十個年頭,相互之間辦理過戶——這是賀桃芳與朱健民十年漂泊的婚姻,換來的唯一財富,也是她心裏的隱憂,時間拖得越長,變數越大越是無法確定,儘管協議經過律師公證,但朱健民若吃定了她的軟弱可欺,加之有其叔叔、銀海市副市長朱之康的背景,他在中間施一些手段,耍一些無賴,正當名份的事情,也會生出許多無理的事端。
正是有了這種隱憂,在帶著朱曉池離開朱健民時,賀桃芳就在心裏告誡自己:這十年時光,一定要讓自己強大起來,成為朱健民不可再欺之人!否則,他一定會在辦理房產證、房子過戶等手續上使絆子。
意料不到的是,無須等十年,僅僅只是過了五個年頭,在蔡和群倒黴的訊息傳遍九州之際,朱健民就按捺不住他的勃勃野心,早早露出他貪婪的嘴臉,讓他陰險的計謀,早早露出端倪: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打電話指責賀桃芳不配做母親,自己天天打扮得花枝招展,而聽任朱曉池放任自流,他將收回朱曉池的撫養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