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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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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暗涌2

    我仔細的沖洗了身子,當我照鏡子的時候,卻沒辦法來言說自己此刻的心情。

    我自認為面板白皙的很,可不過在海邊待了這麼一會兒,身上就已經留下了泳衣的黑白印記。

    這樣的色差,我實在是不敢恭維。

    防曬霜好好地躺在我的行李箱裏,可是因為白天太趕,所以纔沒來得及換。

    我突然有點想去看看蕭易寒的大腿,像是蕭易寒那樣的人,是絕對不會抹防曬霜那種東西的。

    我心下一動,已經換好了一件衣服,將自己的身體裹得嚴實,總之絕對不讓人看出來一點色差就對了。

    我剛一出門,迎面就和蕭易寒對上了,他已經換上了一身乾淨的衣服,總之不再是之前那樣單薄的上衣和緊俏的黑皮褲子。

    蕭易寒的目光一如既往地冰冷,我卻將目光落在了蕭易寒的腿上。

    奈何蕭易寒捂得太嚴實,別說是面板色差,就是連皮都看不到一塊兒。

    我故意問:“你怎麼不穿你之前的褲子了?”

    蕭易寒一把扒拉開我,從我身邊繞走了:“髒了。”

    我偷笑,纔不相信蕭易寒是因為髒了纔不穿,分明就是看到了腿上的色差。

    我湊了過去,忍不住說:“對了,你有防曬霜嗎?”

    蕭易寒蹙眉,說:“幹什麼?”

    我故作什麼都沒打算的問:“沒什麼,我就是覺得還好出門的時候抹了防曬霜,否則就要被曬成黑煤球了,又或者一白一黑兩道,有意思極了。”

    蕭易寒的臉不經意之間黑了一下,我纔料到是自己猜對了。

    分明就是蕭易寒自己也忘了擦防曬霜這件事,還故意裝酷。

    蕭易寒做事總是雷厲風行,讓人抓不到任何的錯處,我還是第一次抓到了蕭易寒的小辮子,一定要親自那這個糗一下他才肯作罷。

    此刻的蕭易寒並不知道我的心思,而是直直的越過我去,根本沒打算搭理我。

    “對了,今天學游泳還挺有意思的,你怎麼不去游泳了?”

    蕭易寒給他自己熱了杯牛奶,聽到我說這話沒什麼反應,回答道:“有這麼一個笨徒弟,現在我站在水裏都覺得丟人現眼。”

    “你!”

    分明就是拐着彎兒的說自己丟人丟到家。

    我沒好氣的說:“我這個旱鴨子丟人就丟人了,就怕是有些人呢……死要面子活受罪。”

    蕭易寒危險的眯了眯眼睛,問:“你說什麼?”

    我毫不懼怕的又重複了一遍,說:“死要面子活受罪啊,這麼熱的天,你穿這麼厚的褲子,難道不覺得熱嗎?”

    “你到底想說些什麼?”

    我說:“當初不知道是誰說的,穿著大長褲和大棉襖來月亮島,那是鄉巴佬的表現。”

    我另有所指他被曬得大腿黑白相間,蕭易寒倒是不生氣,反而說:“哦,你說了這麼半天的話,原來是想激我。”

    我哼了哼,完全沒有領會到蕭易寒的另一層意思:“我就是拿話激你!那又怎麼樣?”

    “恩,那我成全你好了。”

    “??”

    我還沒回過神來,就看到蕭易寒脫掉了他的上衣,那速度快的很,立刻就露出了矯健的肌肉,他的脖子上掛著十字架的銀飾,配上這麼一個身材,更讓人忍不住心動了。

    我忍不住吞嚥了口口水,從沙發上往旁邊挪了挪:“你……你要幹嘛?”

    “我要幹嘛?不是你想看些什麼的嗎?”

    說著,蕭易寒又上前了一步。

    我不自覺地又挪了一步,蕭易寒已經欺身向前,那一張顛倒眾生的臉就擺在面前,說不心動是不可能的,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曖。昧,彷彿下一秒就要親吻上。

    蕭易寒原本玩味的笑容逐漸斂了下去,他說:“我知道你喜歡容若,我還知道……”

    我緊張的看著蕭易寒,臉頰已經發燙的厲害。

    是容若開門的聲音,我連忙推開了蕭易寒,整理好了自己微亂的頭髮,蕭易寒漫不經心拿起了剛纔脫在沙發上的衣服,重新套在了他的身上,只是這個動作已經完全的落在了容若的眼睛裏。

    “容若,你怎麼回來的這麼慢啊,我都洗完了。”

    我笑嘻嘻的說。

    容若淺淡一笑:“在海邊走了走,就回來了。”

    “月亮島這麼好看,咱們要在這個待一個寒假?”

    容若坐下,說:“恩。”

    我看著容若,他好像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你怎麼了?”

    容若笑了笑,說:“看到了一個人,想起了一個故事。”

    蕭易寒的目光落在了容若的身上,雖然只有短短的兩秒鐘。

    我說:“提起故事,我曾經也聽人提起過大海的故事。”

    容顯曾經跟我講過大海的故事,只是那個故事,我覺得還是一輩子都埋在心裏的好,對誰都不要說出來。

    容若也沒有問,而是說:“曾經有一個少年,他從很小的時候就很喜歡大海,可是有一次,他的父母出海死了,就只剩下他一個人,所有的人都說他的父母死了,他卻不這麼認為,他想要出海去尋找他的父母,但是他的身體太孱弱,只能坐在大海旁的沙灘上,靜靜地看著大海的邊境,後來,他開始畫大海,他發現他能夠改變大海的流動和走向,他拯救了一個又一個被大海侵蝕的人類,後來上帝感念他的善良,將他的父母還給了他,他們一家人又幸福的在一起了。”

    我看著容若,半句話都沒說出來,這個故事和容顯跟我講的故事很相似,但無論是開始還是結局都不一樣。

    一個是吞噬人的惡魔,一個是拯救人的天使。

    說到底,人類總是幻想童話,卻活在殘酷的現實當中。

    我對這個話題顯然提不起絲毫的興趣了,我只能咧開了一個嘴角,問:“那……你的那個朋友呢?是男的還是女的?”

    很明顯,我說出這句話之後,蕭易寒斜斜的凝視了我一陣兒。

    我覺得頭皮發麻,蕭易寒不會是以為她這是在吃醋吧?

    容若卻說:“男的女的都不重要,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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