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考試1
從很久之前,我就清楚了自己的定位,人們崇尚科學,卻也有玄學一說。
異能人一向隱藏的很深,可在玄學和科學領域裏,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的存在,只是這些並沒有像大眾公佈。
異能人稀少,之所以能存活至今,大概是科學家們早已得出了定論,異能人的平均壽命只是正常人類的一半,甚至有的連一半都到不了。
我第一次使用異能的時候,年齡還很小。
治癒生命是我的能力,可每用一分異能,我就能感受到我的身體衰弱一分。
心跳的急促或者緩慢,對我來說就相當於死亡的遠近。
容若是善良的,我從沒見到過這麼善良的少年。
我和容若相識在年幼,因為我們都在同一家的醫院就醫,所以經常可以見面。
十二歲那年,心絞痛的病發症狀差點要了我的命。
那個穿著白衣的少年就坐在旁邊,將雪白的兔子放在了我的手上。
他的笑容,彷彿能夠融化一切的恐懼。
“宋歌?宋歌!”
我的思緒被拉了回來,蕭易寒一臉不耐的看著我,我這纔想起來,距離那天和容若的談話已經過去了三天。
蕭易寒的臉上帶著一絲嘲弄:“英語考了三十五,你還有心思走神?”
“……”
我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試卷,三十五分,對於自己來說已經算是歷史最高了。
“我……我這是沒考好,你再教我幾遍,我下次肯定考個滿分。”
蕭易寒嗤笑:“補考都不能滿分,你就真的和廢物沒什麼區別。”
這不是蕭易寒第一次嘲弄自己,可是這一次還真是掐在了點子上。
我幾乎癱在了桌面上,要說自己仔細上過課也就算了,可是從以前開始她的身體就差得要命,別說是上課,幾乎每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五十天都在醫院。
所以到了最後,都是家庭教師來上課,但不管是怎麼上,這個英語就是不過關。
容若沏了一杯蜂蜜牛奶放在了我的面前,臉上掛著一貫的微笑:“不著急,慢慢來。”
我兩三口喝了進去,可是精神還是沒有起色。
要讓自己學會這些英語,要是隻靠蕭易寒,那學到她死也肯定沒成效。
蕭易寒看著我一言難盡的表情,黑著臉敲了敲桌子:“你現在心裏想的是什麼?”
“沒……沒什麼。”
就算是想著什麼,也肯定不能讓你知道。
我心裏盤算著,肯定得想個辦法讓容若教自己。
從前可都是容若的幫忙,才能讓她每次混過了考試。
蕭易寒的眼睛裏帶著深深地質疑:“我真不知道你是怎麼考上的明德大學。”
我眨了眨眼睛,茫然無知的問:“明德大學……很有名氣嗎?”
蕭易寒將手機上明德大學的資料推到了我的面前,說:“這是全國最難考的學校之一,我看你八成是走關係進來的吧。”
這個結果當然是讓我汗顏的,走關係這三個字雖然看上去難聽,但對於自己來說也是確確實實的大實話。
蕭易寒挑眉,一副戳中我心事的模樣,說:“還真是走後門來的。”
容若的手搭在了蕭易寒的肩膀上,說:“你教了半天了,小歌也沒聽進去,還是我來吧。”
蕭易寒的一雙眼睛盯著我,語氣裡還帶著幾分不懷好意的笑:“小歌,你想要我來教,還是容若來教?”
我被蕭易寒喊的一聲‘小歌’弄得渾身惡寒,甚至還起了雞皮疙瘩。
在蕭易寒的威逼之下,我毅然決然的選擇了容若。
“好,很好。”
蕭易寒將英語書拍在了容若的胸口上,還不忘說道:“這傢伙笨的跟頭豬沒什麼兩樣,實在不行的話,就不要管她了。”
我咬牙,就知道蕭易寒這個人的人品有問題!
容若無奈的笑了笑,他坐在了我的對面,說來奇怪,對面坐的人換成了容若,我頓時就起了精神。
容若說:“試卷我看了,明德大學的題目比外面的都要難,你能拿到三十五分,在別的學校也就及格了。”
我小雞啄米似的點頭,還是容若的話體貼又溫柔,給了她自信心。
相反剛纔蕭易寒只會罵她又蠢又笨。
“補考在即,有什麼辦法可以讓你更快透過補考。”
容若笑著說出了這句話,我的臉頰微微泛紅,自己的心思什麼時候都逃不過容若的眼睛。
蕭易寒坐在了窗臺上,一邊往嘴裏放著草莓,一邊餘光瞥向我和容若這邊。
即便是不去刻意去看,我都能知道他傳來是的鄙夷目光。
我強忍著蕭易寒朝自己看的那股目光,硬著頭皮問:“有什麼辦法?”
容若的聲音輕飄飄的落在我的耳朵裡:“作弊。”
“作弊?!”
容若笑著,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噓。”
這句話已經落到了蕭易寒的耳朵裡,他並沒有多吃驚,像是早有預料。
我紅了臉,記得從前容若就幫助自己作弊,只是那個時候還很小,容若聰明得很,什麼新奇的作弊方法都有,雖然他自己不用,也沒有用的必要,可是放在我的身上,卻不顯得浪費,而且還能暗中替自己寫作業。
只是現在彼此都已經長大,自己卻依舊需要容若來幫忙作弊。
容若對我會心一笑,蕭易寒從窗臺上跳了下來,將手裏剩下的一點草莓朝窗外扔去,不過這袋草莓落在了夜零的手上。
蕭易寒背對著窗外的夜零:“聽清楚了?容若幫宋歌作弊。”
夜零輕巧的越過窗戶,收起了他的翅膀,平淡的說:“聽到了。”
蕭易寒難得語重心長的說:“容若,你的心太軟了,以宋歌這個成績,她畢業的時候你還要給她作弊?”
言外之意,就是變相的不予作弊。
“你的意思是我畢不了業?”
其實畢不畢業對我來說都沒什麼關係,因為自己本身就是爲了容若纔來這個大學,容若畢業,我自然也就不用來上學了。
蕭易寒湊在我耳邊輕輕地說:“畢不畢業,你自己心裏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