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考試2
有了蕭易寒這麼一個插曲,我算是倒了大黴。
作弊是不可能了,蕭易寒舉行了一個小規模的投票活動,到底是作弊還是憑實力,都有他們三個人來決定。
最終以2:1,容若敗給了蕭易寒和夜零。
我因此深度懷疑,夜零是被蕭易寒的那一袋草莓收買了。
以示公允,我的所有英語題目都有蕭易寒和夜零來準備,包括深夜補習也算在其內。
要我在短短一個禮拜的時間裏準確無誤的把握英語的各類題型,這對我來說算是人生中的一個特大難題。
尤其是還要面對蕭易寒的臭臉,儘管內心拒絕,可還是不得不照做。
這天晚上,已經是晚上八點,來不及吃晚飯,我洗過澡後就趕了過去。
按照蕭易寒之前定下的規矩,如果遲到一分鐘就要多做十張卷子。
爲了自己的小命考慮,我毅然決然的和時間賽跑。
蕭易寒打了個哈切,懶懶的躺在椅子上:“這是範圍,你的聽力題沒有問題,接下來就刷卷子吧。”
刷卷子,在我的人生中算得上是一大痛苦。
因為不知道自己的生命會在什麼時候終結,所以上半輩子一直都在隨心所欲,至於作業和學習多半與她無緣,少時又因為有容若的作弊助攻,這人生一直順風順水,除了自己喜歡的科目還偶爾肯學之外,我和半個文盲也沒太大區別。
“異能人大多都聰明,為什麼出現你這麼一個白痴?”
蕭易寒朝我翻了一個白眼,好似我給異能人丟臉了一般。
我一邊看著自己的卷子,一邊咬起了筆桿:“人生匆匆數十載,為什麼要花一半時間浪費在學習上?要我說,你自詡太高了,能活過三十歲再跟我說吧。”
這個話題略顯沉重,蕭易寒果然不說話了。
但是話一出口,我的心情也變得差極了。
生命是我們不願意提及的話題,年齡更是我們避之不及的數字。
至少目前看來,沒有異能人活過三十五歲的案例。
蕭易寒身上的異能比任何異能人都要危險,也正是因為危險,所以侵蝕生命的速度會更快。
照上次蕭易寒捂住心口的動作,我大概也能夠推測出,蕭易寒的壽命不會比二十五歲還要多了。
異能的消耗,也是加速燃燒我們的生命。
這一晚上我和蕭易寒說話的次數用十根手指頭都能掰的過來。
“其實你不用送我回來。”
我和蕭易寒並排走在去女生宿舍的小道上,明德大學的校園素有第一學府花園之稱,我和蕭易寒在這裏走,反而有點曖、昧的氣氛。
蕭易寒沉這一張臉,用一貫的語氣說:“男生宿舍和女生宿舍相鄰,我不是送你。”
“……哦。”
儘管我知道蕭易寒只是不坦率罷了。
男生宿舍和女生宿舍雖然相鄰,但是並非只有這麼一條路可走,尤其男生宿舍的正門和女生宿舍的正門相反,按道理來說另外一條路更加近,更何況夜零曾經對我說過,蕭易寒從不去男生宿舍。
已經到了男生宿舍,蕭易寒就自顧自的走了。
我本想著這一回蕭易寒的心情不好,也許會忘記留作業這麼一個事兒。
可沒想到在回到宿舍之後,自己還能收到蕭易寒的訊息。
將英語卷子全篇手抄,我為此有了深刻的自省。
以後就算是打死也絕對不要蕭易寒來給她補課。
到了真正要補考的那天,我才感受到了什麼是正常的心跳如鼓。
蕭易寒出奇的沒有出現在補考的教室外,明德大學的英語補考場基本沒有什麼人,唯有我一個最為顯眼。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蕭易寒和自己走的太近的緣故,我前腳剛剛踏進考場,所有人的目光就都聚集在了我的身上,確切的來說,他們在我進門之前就一直盯著我的那張‘其貌不揚’的臉左看右看。
雖然我覺得我比她們長得端莊些。
我舔了舔乾澀的下嘴唇,儘管這一個禮拜經過了惡補,可要保證補考透過,對我來說也是極為不易的。
補考的教室是一教107,我坐在了最後一排,記得小的時候容若教過自己,考場有一個隱蔽性的死角,一來可以對自己進行一個掩護,二來還可以隱約看到別人的試卷。
當然這個方法在幾年前肯定有效,在幾年後的今天就未必了。
“金老師,這是之前你要的論文。”
說話的人是容若,我愕然抬頭,就看到容若滿臉笑意的看向我。
被稱作金老師的補考監考官,對於容若今天提交論文大概很是驚訝,寒暄了幾句之後都是些有的沒的,容若已經開始在考場繞起了圈,若有所思的說:“恩……今年不及格的學生比往年要少多了。”
我滿含期待的看著容若,不出所料,容若的手指很自然的擺出了一二三四的動作。
我興奮地下筆,一代表A,二代表B,三代表C,四代表D。
這都是很基礎的作弊方法。
可沒等我記清楚容若所有的動作,門就已經被踹開了。
“金老師!這是我的論文。”
所有的學生都屏住了呼吸,今天到底是什麼大日子?一個補考的教室都能這麼熱鬧。
是蕭易寒,能有這麼暴躁的脾氣和桀驁不馴的態度,在這所明德大學裏也只能是蕭易寒了。
蕭易寒將論文放在了講臺上,對著站在我旁白的容若說道:“容若,教導處來了電話,還不去接?”
我咬牙,這個蕭易寒還真是陰魂不散。
我低頭看了一眼還沒怎麼動筆的試卷,頓時覺得生無可戀。
要說蕭易寒在這裏,她別說是作弊了,就連偷看試卷都會被立刻發現。
我欲哭無淚的看向容若,蕭易寒話已經說了出來,他如果不走,纔是真正的被起疑心。
我憤恨的看著蕭易寒,他卻滿含笑意,那狹長的眼睛裏充滿了戲謔。
我算是明白了,蕭易寒就是要見自己在考場抓耳撓腮的樣子。
我低頭看了一眼雪白的試卷,一個咬牙,寫就寫!這一個禮拜自己也不是白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