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賜看懂了，但是無動於衷。

    楚岸知道天賜懂自己的意思了，對於他的反應是心傷的。原以為他不會捨得自己死的，起碼現在是。現在看來是自己想多了，在他那裏自己什麼也不是。

    想到這裏，楚岸的手用力，對著自己的脖子生生地按了下去。沒有猶豫，更沒有不甘。欠人家的終歸要還的，早晚都一樣。

    天賜有機會，也有能力阻止的。但是他沒有，就如沒有發現一樣的。眼睜睜地，近距離地看著楚岸刺傷自己。

    他不阻止，就沒有人會阻止。他任由楚岸如此，那楚岸只能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楚岸感覺到刺骨地疼，然後是麻，接著有些暈。但還在堅持，他想等來天賜最後的回答。

    可惜，天賜只是冷漠地看著。沒有一個字，更沒有多餘地動作。

    時間在流逝，很慢，又很快。

    楚岸的血在流，一樣的不快，不慢的。但是在消耗地是他的生命，不止是時間。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楚岸慢慢地閉上眼睛，再也不能跟天賜對視後。天賜緩緩起身，臉上的神情不明。

    “冀北。”

    冀北上前來，低著頭。

    天賜直接就踢了過來，穩，準，狠。

    冀北一動不動，更不要還手，連躲都不敢。他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捱揍，也知道自己該揍。

    過了好一會兒，天賜打累了一樣。這才指著楚岸跟冀北說：“帶他去別墅，若是死了，你賠葬。”

    冀北上前抱起楚岸就走，就在要拉開門的時候天賜在他身後冷冷的說了一句話。

    之後的事楚岸不知道，只知道在他醒來時冀北在床前，還有兩個醫生在。開始以為自己已經死了，在確認自己還活著後。

    “北哥，我弟呢？”

    冀北沒說話，而是讓醫生給楚岸檢查。

    楚岸急得不行，擔心楚石。“北哥，楚石呢？”

    冀北還是不說話，一臉地冰霜。待醫生離開後，也跟著轉身要走人。他本意不是讓楚岸去跟天賜較勁的，不想他去了讓事情變得更遭了。

    “北哥。”

    楚岸從床上掙扎下來，撲向冀北。

    冀北沒有理會他，而是隨手想要帶上門。好在楚岸抵在了門邊。“天賜怎麼說？”不敢再直接問楚石的情況，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還欠他三條命。”

    這是冀北帶楚岸離開的時候天賜說的最後一句話，也是讓他帶給楚岸的最後一句話。聰明人都明白，天賜之所以讓冀北帶話就是不想跟他直接說。

    至於為什麼，大家心裏都明白，特別是楚岸。為此，冀北關上門後，他跌倒在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若是天賜不離他，那麼楚石怎麼辦？

    不知道過了多久，楚岸才反應過來。爬起來開門，這才發現門是從外面鎖上的。

    “北哥，開門，開門。”

    身體是虛弱的，可不在堅持。不能放下楚石，他是自己唯一的弟弟。若是爸媽有事，他是自己在這個世個唯一的親人了。

    “北哥。”

    沒有人理楚岸，楚岸叫了半天后。這纔拿起臥室的電話給天賜打電話。不管他是不是理自己，自己都要找他。電話通了，沒有人接。

    楚岸不甘心，又一次撥通。不管因為什麼，他就如著了魔一樣的，不知道是爲了聽到天賜的聲音，還是爲了知道最後的結果，是爲了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