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懿這話說出來，唐墨也懵了。

    底下一小眾等著看林槐序和唐墨笑話的大臣們也生生收住了笑意，反倒還有點不知所謂。

    “怎麼，朕誇不得這樣的情愛故事了？竟把各位大人嚇成了這個樣子。”唐文懿一副開玩笑的樣子，沒有半點要顧及皇后壽宴處置安歌的意思。

    話是這麼問，那自然是沒有一個人敢出來說話的。周瑾禾端坐著，自那秦徽意下去後便再沒有出生說過一個字，表面還是得體又威嚴的笑容，此刻尋了個機會，慢悠悠的放下手中葡萄，看著安歌頭頂說道：“今日這故事總不該是信手拈來的，那你覺得本宮與那凌霄仙子可是有什麼共通之處？”

    “娘娘此言差矣，那凌宵仙子不過是個識不得人心的可憐人，才白白斷送了自己大好的前程和如花的歲月……還有那個無辜的孩子。可娘娘是鳳體之軀，有皇上的寵愛，也有百姓們的敬重，這雲泥之別自然是不能比擬的。”

    “雲泥之別？”周瑾禾笑得彷彿一朵嬌豔的秋海棠，低著頭喃喃重複著這四個字，只是笑意愈發的冰冷：“你是在說本宮既無嫡子，還仗著皇上的寵愛橫行後宮，不將百姓的良苦用心放在眼裏，是嗎。”

    安歌立刻雙手伏地，以額頭碰地伏在地上：“皇后娘娘明鑑，奴婢絕無此意。”

    “若是你有此意，便是妄議皇后，若是你沒有此意，也是你模稜兩可，說話技藝不精，同樣該罰。本宮罰你二十板子，你可有疑義？”

    “皇后娘娘。”

    這一道聲音乾脆利落的打斷了周瑾禾繼續要說下去的話，也幫安歌擋下了後面要應對的。

    這人當然也不會是旁人，正是坐在下面觀察了許久卻一句話都沒說的林槐序。

    “如何？太尉大人也與這丫頭有什麼交情？”周瑾禾沒有顧及左右，一不做二不休，一個也字說的頗有意味出來。

    如今她早已不是當初那個需要依仗著皇上恩寵愛才能在後宮立足的周家長女了。在那後宮當中，她的地位在朝中如同一根難以拔除的釘子，多少人虎視眈眈，她也並不十分在意。何況今日這麼一出過後，該說的話她都已經說了個遍，乾脆破罐子破摔還來的舒服一些。

    林槐序站出來，拱了拱手規規矩矩行了禮後說道：“此女盲目，莽撞了皇后娘娘，給宴會添了些不適當的顏色，確實該罰。只是適逢娘娘鳳誕，若是如此一番，只怕壞了禮數。”

    周瑾禾當然不會吃他這一招的：“這招婢女口出這些話來時，就應該想到這些後果，本宮情理之內，林大人還是不要求情的好。”

    周瑾禾如此咄咄逼人的模樣是很少在外臣面前展現出來的，平日裏溫文爾雅的皇后娘娘此刻爲了一些小事大動干戈，也是難得一見的。

    “娘娘近些日子心思重，難免不將有的話過分解讀了。況且這丫頭……前些日子科舉有功，應當是被讚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