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英豪淪陷
“輝哥,看來我們得幫一下武林友人了。”在場中一個極為醜陋的女子突然說道。此人便是日月壇的月月壇主:清濯蓮。面色不堪入目,胭脂還抹得很是厚重,嘴角旁一顆濃濃的黑痣極為顯眼。
“嗯,蓮妹,大哥聽你的。”說話的是日月壇的日壇主:明喻輝。是面色黝黑的矮胖子,濃眉大眼,國字臉,說話結結巴巴的。
“遂劍三友快離開這陣勢!”清濯蓮道。
東池泯三人連忙拱手道謝,迅速的離開了這一陣勢。
“玄陽子,我們兄妹倆來請教請教。”明喻輝拱了一手,隨之奔向玄陽子。
偌大的鐵拳向着玄陽子颼颼揮去,雖然看上去明喻輝是矮胖的身材,可是他的武功可不容小視。每拳揮出,玄陽子都能感受到那拳頭帶來的戾氣。而且明喻輝的速度,基本不亞於玄陽子,甚至可以說是旗鼓相當。
“日月壇,在江湖上可是一個新生門派,怎麼二位的武功竟如此造詣。難得難得啊!”
“哼,我日月壇僅僅數年就能傲立江湖,我們兄妹倆自然有傲人之處了。還用你來誇讚。”
玄陽子輕聲笑道:“好不要臉。”
“我X,輝哥,這老小子罵咱不要臉!是可忍孰不可忍!”清濯蓮掐著腰,差點沒有蹦起來。
“妹妹,看哥哥我咋削他的!”明喻輝緊握雙拳,輕扎馬步,漸漸的一股濃烈的真氣,隨之迸涌而出。明喻輝瞪著大牛眼,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奶奶的,敢辱罵我日月壇,看我不削死你!呀——”怒氣側漏的明喻輝,正像是一個憤怒的公牛,直衝向玄陽子。
玄陽子並沒有與明喻輝交個手,也並不知明喻輝的實力到底如何。揮舞著青蓮劍,試探著他的能力。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明喻輝竟是一個刀槍不入的鐵人!就連青蓮劍都不能奈他幾何。
玄陽子心裏一緊,連忙一個空翻,躲避了明喻輝的撞擊。可是即便是他能夠躲避明喻輝的猛然攻擊,但由於體力極速下降的緣故,他漸漸的敗在了下風。
看著仗虹行天的陣勢是越發越大,遂劍派三人皆被打傷在地。日月壇二主奔向玄陽子,喝道;“玄陽子,看招!日月同輝——”
“日月同輝?!”玄陽子不禁大驚,“看樣子日月壇的來頭很是不小啊!”
日月同輝的陣勢瞬時發動起來,原本是昏暗的天氣,此時卻是異常的明亮,而且亮度還是不停的放大、放大。整個清風山彷彿都被這日月同輝所感染著。一時間玄陽子的視線都被這白色的聚光所遮掩住了,他的仗虹行天也似乎被日月壇二主的日月同輝所遮蔽住了。根本沒有了原先的巨大能力。
驀然間,崑崙派的點筆書聖也摻入了戰局。他揮了揮手中的毛筆,道:“玄陽子,請問你一聲,我賢弟金豹太歲與你有多大的仇恨?你竟將他的首級掛在楓州城的城門上!”點筆書聖越想越是氣狠,他的拳頭忍不住的攥了更緊。
躲開明喻輝的攻擊,玄陽子清高的說道:“令弟金豹太歲強搶民女、私扣糧稅,使得楓州城現在民怨紛紛。我玄陽子一己之力替天行道,有何過錯?更是你點筆書聖,借你令弟之威逍遙法外,實不相瞞我的滅賊名單裡早就有你的名字了。我不找你,你今日都還找我了!”
點到了點筆書聖的軟肋,點筆書聖差點沒有被氣出血來。他怒喝道:“各位武林同道,玄陽子傲行天下,今日若不將他翦除,日後想必他又會在江湖上鬧一番腥風血雨。而我一己之力又難得對付,不如大家一起上吧!”
遲遲未言的秋名莊莊主:秋宗聖,此時張了口:“若圍攻玄陽子未免有所違背江湖道義,更欠我等的光明磊落……”
秋宗聖的話語未必,丐幫長老浪子涯道:“哼哼,對付玄陽子,何談使用光明手段,我倒同意點筆書聖的方法。”
“好,我們一起上!”山鬼謠奔赴在前,浪子涯、遂劍三人隨之在後。
此時唯獨秋名莊莊主秋宗聖還站在那裏,他想:玄陽子所做的每一件事沒有一件是罪大惡極,恰之相反全都是爲了大宋的黎民百姓。玄陽子截下了金銀寶珠幾乎都能擺滿整個墨竹草廬,可是他的生活卻是依然的貧窮,其中的緣故,無非就是全部的分給了貧民了。這樣的人物若在世間消失了,可謂是世間的一大損失和不幸啊!
另一方面,玄陽子畢竟也是一個武功造詣極高的人物,若喪命於這些心存邪念的人手中,終是可惜。也許就是這兩點的原因,所以秋宗聖沒有出手,就便是他想去救玄陽子,自己也是有心而無能。
面對八個人的團團圍攻,玄陽子再也沒有了先前的得心應手,更是推入了危險的狀態。
混亂當中,點筆書聖怒眼狠盯著玄陽子,似乎都想將玄陽子一口吞掉一般。甩了甩手中的毛筆,直驅奔去。毛筆如期的直接刺中了玄陽子的“靈臺”穴,點筆書聖不禁猙獰的狂笑一陣:“玄陽子,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哈哈哈哈……”
玄陽子中了這一招,心裏大驚:陽天指!一時間玄陽子的心腹便就有一種排山倒海般的翻滾,痛苦不言而喻。
見玄陽子陷入了窘境,八人豈能給玄陽子喘息的機會?不等玄陽子將自己的身體穩正,浪子涯便已經舞弄著打狗棒法向他捂去。要知道丐幫就是因打狗棒法才聞名於天下的,其威力自然非同一般。已是真氣殆盡的玄陽子,很難招架的住。
浪子涯出手處處取玄陽子的要害之穴,手段極為兇狠。一棍打下去,勝如黑虎掏心一般,直取玄陽子的建裡穴。震得玄陽子的五臟六腑皆以離位。可他卻並沒有打算就此放手,更是變本加厲的揮舞著手上的打狗棒。就連日月壇二主看此,都於心不忍,便翩然退出這一混戰。
“哇”的一聲,玄陽子的一口鮮血便迸涌而出。未等他運氣站穩,山鬼謠的玄冥寒陰掌卻已經朝著他的心腹虎視而來。在這腹背照敵的情況下,玄陽子心中已經沒有了獲生的慾望了。
“請各位停手吧!”
說話的人是秋宗聖,他一語之下,與玄陽子相搏的八個人皆都停止了搏鬥。畢竟在江湖之中,秋宗聖的地位也是極為受敬的。
“各位武林同道,玄陽子已經受了各位的重創。即便不死,日後也不會去幹涉大家了。我們就做個好人,暫且留他一命吧。”
玄陽子此時已經奄奄一息,他持著青蓮劍半坐在地上。呼吸極為粗急,黃豆大的汗滴佈滿了他的額頭。身上劍痕、棍傷比比皆是,血,仍在流淌著。
日月壇二主面面相覷,沒有異議,不禁與玄陽子也沒有過深仇大恨,所以二人便退後了幾步。遂劍派三人也退出了戰鬥。
“絕不可給玄陽子留下活路!給我金豹兄弟報仇雪恨不說,若放虎歸山,日後難免會釀成大患!今日玄陽子絕不可活著離開清風山!”點筆書聖氣狠的說道。
“書聖說的沒錯。我們共同翦除這青蓮劍客!”山鬼謠向點筆書聖點了點頭。二人不等秋宗聖說話,共同發起掌力,朝著玄陽子攻去。
玄陽子就像是待宰羔羊一般,毫無還手之力。知覺玄冥寒陰掌的陰氣逼的自己五臟皆痛,心腹之處也彷彿被冰凍了一般。隨之而來的便是點筆書聖飽夾怨恨的一記陽天指。
玄陽子本就處於不利之處,此時再受山鬼謠和點筆書聖的絕學武功更是雪上加霜,“銼銼銼”的幾個踉蹌摔過,險些掉入了清風山的萬丈深淵中。
“蒼天以好生之德,大家又何必苦苦相逼呢?得過且過吧.”秋宗聖再次為玄陽子求情,並且這次踏上輕功,想要將玄陽子接回來.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一根黑黝的棒子卻先他一步.只聽”嘭”的一聲,重重的打在了玄陽子的胸膛。本就處於懸崖邊的玄陽子,根本就沒有了後退的餘地。一個腳步踏空,玄陽子的身體筆直的落入了谷底。
出手的人是丐幫的浪子涯,他一臉陰邪的笑了一聲,“玄陽子,即是廢人,何必處於世間。”
“子涯兄,你這何必……”秋宗聖說到一半便停住了,“唉,既然如此,也沒有可說的了。”
山鬼謠道:“玄陽子必然一死,想必龍驃劍也不會離開這雲中山。我們六大門派各自尋找,誰先找到,那麼龍驃劍便就歸誰。各位沒有異議吧?”山鬼謠臉上的繃帶蓋住了他詭異的眼神,他說話時總顯得恐怖陰森。
其他五門雖然沒有提出什麼異議,可也都是各懷鬼胎。
一日之後,一名鬼虛便直奔閻魔教總教。
進入總堂,便只見得一名樣貌極其美豔的女子橫躺在一張墨黑色的木床上。她的衣著略顯暴露,乳兜中的翠胸波盪起伏,雖鋪了一層紫色的薄紗,但也蓋不住她那惹火的身材。肌膚如雪,時而伸展著她那修長的嫩腿,如此動態,絕是世上罕有的畫作。這女子之名便喚曰:孟姜女。雖是中原人,但卻是閻魔教教皇之妻,故稱作:聖母。
鬼虛面見孟姜女,趕忙棲膝下跪,恭敬道:“鬼門關弟子參見聖母,願聖母萬福金安。”
“嗯,起來說話。”孟姜女揮了揮長袖,示意鬼虛起身。
“謝聖母。”
“山鬼謠做得怎麼樣了?”
“回聖母話,我家鬼王已邀五大門派圍攻玄陽子。玄陽子已被翦除。至於龍驃劍鬼王和另外五門並沒有發現,應該是被玄陽子藏起來了。”
“藏起來了?”孟姜女臉色一變,“哼,告訴山鬼謠,即便是在雲中山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找到龍驃劍。希望他不會讓我失望。”
“小的一定把話帶到。”鬼虛言畢,徑直的走出了閻魔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