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恩將仇報
趙蕭楓在牆外都已經聽清了白頭翁師徒三人的對話,心想道:“秋瀟瀟果然在此,幸虧我跟了過來。”
不過他們人多勢眾,趙蕭楓有不好在秋瀟瀟的面前使用青蓮劍。即便使用了,也沒有太多的勝率,眼下絕對不能莽然衝進去。思索半天,趙蕭楓決定暫時先撤退。
在馬市上購買了一匹快馬,趕去秋名莊,打算請來秋名莊的來救下秋瀟瀟。
快馬加鞭,這馬兒高大威猛,馬蹄的速度相當了得。剛跑到秋名莊邊界的楊樹林裡,就看到了秋浩銘和楊紫琪騎著馬兒出了莊到此。
秋浩銘與趙蕭楓拱手一禮,問道:“蕭楓兄弟,聽說瀟瀟被遂劍派的人給抓走了?”
趙蕭楓心急如焚,道:“大哥,跟我來,路上便於你講述。”
三人馳騁著快馬,很快就離開了秋名莊的領域,朝著青泉縣的方向奔去。路上趙蕭楓也簡單的把秋瀟瀟離開遂劍派,落入白頭翁的手上的事情,簡單的講訴了一下。當然了,關於自己用血蓮劍客的身份屠殺遂劍派也就一晃而過,沒有多提。
秋浩銘和楊紫琪聽趙蕭楓說著也是雲裡霧裏的,但是看他著急的樣子,也就沒有多問。
跟著趙蕭楓很快就找到了白頭翁所在的破舊茅草屋外。趙蕭楓道:“簡雄和馬文濤的武功平平,但是他們的師父白頭翁,對我們而言就是一個神秘的人物,我們對他的瞭解實在太少。”
秋浩銘道:“蕭楓兄弟你和楊紫琪妹妹對簡雄和馬文濤,至於白頭翁就交給我了。”
趙蕭楓不放心的問道:“大哥你行麼?”
秋浩銘展了展手上的扇子,不知他手上按了何處機關,扇子上突然凸出了二三十個刀片,銀光閃閃,鋒利無比。胸有成竹的道:“沒問題。”
三人準備就緒,由秋浩銘為首,一腳踹開了屋門,登時啪咔一聲,門直接被踹掉了。進門就看到馬文濤和簡雄就守在秋瀟瀟的身邊,由於白頭翁的特殊規定,他倆兄弟也是不敢招秋瀟瀟的半根寒芒。
秋瀟瀟看到他們來了,嗚嗚的似乎在說些什麼,由於嘴巴被布給堵上了,所以難能聽清。
馬文濤和簡雄趕忙拿著手上的刀劍和秋浩銘三人拼去,秋浩銘去解開秋瀟瀟身上捆綁的繩索,並拿出她口中的布。
秋瀟瀟看到哥哥來了,好似如隔三秋,登時抱在他的懷裏,嗚嗚的哭泣著。還像個小孩子一樣。秋浩銘也想小時候一樣,拍著妹妹的後背,安慰著她。
秋浩銘問道:“不是說這裏還有白頭翁,他去哪了?”
秋瀟瀟也是不知道他的所蹤,秋浩銘提醒道:“別戀戰,先離開這裏再說。”
簡雄冷笑道:“想離開?門都沒有!”半滾一週,跑到門口將門栓上。秋浩銘道:“你以為你倆能打過我們麼?”扇中刀刃亮出,使用著獨特的扇子術。雖然扇子上的刀刃不長,但卻可以自由的控制長短的程度,最長可達七寸。
幾個回合下來,馬文濤和簡雄顯然不是秋浩銘等三人的對手。秋浩銘牽著秋瀟瀟的手道:“瀟瀟,我們走。”
卻沒有注意秋瀟瀟的臉頓時變得無比的黑暗,她低著頭,不語,也跟著秋浩銘一起走。秋浩銘發現拽不動她,便關心的問道:“瀟瀟,你怎麼了?”
秋瀟瀟一抬頭,臉上煞白,眼神迷糊,眸瞳發黑。不等秋浩銘發出驚呼,秋瀟瀟抽出梅雨劍,一記便刺中了秋浩銘的後背。頓時感到從心直到後背,都是徹涼的一片。嘴上的鮮血也順著嘴角處滑落下來。
秋浩銘還不解的問道:“瀟瀟你這麼……”
原來白頭翁一直都在木樑上倒掛金鉤著的,他看到秋瀟瀟被秋浩銘帶走,並在一瞬間把血眸幻術附在了她的眼眸中,從那一刻,秋瀟瀟的所有行動,動手在暗中的白頭翁所控制的。刺殺秋浩銘也是同樣的。
趙蕭楓見過浪邪的邪眸幻術,他自然知道白頭翁的幻術,只能被浪邪厲害,絕對不能低於浪邪。慌忙中,牽著楊紫琪的手,道:“快走。”
楊紫琪還在擔心秋浩銘的安慰,登時一愣,繼而纔跟著趙蕭楓跑出這個茅草屋。兩人紛紛施展著輕功,白頭翁掂量自己的速度是一定追不上他們了。簡雄問道:“師父,我們還追沒?”
白頭翁扶著鬍子,若有所思的道:“不必了,他們一定還會來的。”看著白頭翁胸有成竹的樣子,簡雄也就沒有多問,很有眼色的把秋瀟瀟和秋浩銘綁在了一起。
白頭翁從口袋裏拿出一顆墨黑色的丹藥,給秋浩銘服用了。馬文濤不解的問道:“師父您這是……”
“還是那句話,只為浪邪報仇,不和別的門派招惹恩怨。”白頭翁道。簡雄和馬文濤似有所悟的道:“是,師父。”
奔走了許久,趙蕭楓才漸漸的停止了腳步,楊紫琪緊隨其後,她關係的問道:“趙少俠,我們這是去哪兒啊?”
趙蕭楓也迷茫不已,他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
楊紫琪又問:“那秋氏兄妹怎麼辦啊?”
趙蕭楓道:“白頭翁的幻術要比浪邪的強大多倍,一但中了他的幻術,後果將不堪設想。幻術的發動不僅會很隱秘,而且還極為的迅速,打出來會令我們措手不及的。”
這下子令兩人陷入了困窘的境地。
“咳咳。”走來了一位老婆婆,她衣衫襤褸,臉上的褶紋,一道道壑溝中流出了時光的印記。她的年紀看上去絕對不會低於九旬,手上還拿著朽木做柺杖。令人奇怪的是,他的懷裏還抱著一隻七彩的公雞。
“你們剛剛說,是誰會幻術?”老婆婆的背駝的很深,說話也很無力,略顯著沙啞。
楊紫琪心直口快的回道:“白頭翁呀,難道您老認識他麼?”
老婆婆一震柺杖,怒道:“我豈是認識他!我都苦苦尋他幾十載了。”
老婆婆要求帶她去見白頭翁,並且說自己有克服白頭翁的方法。
一路上,老婆婆自我介紹一番,原來她的名字叫:毗藍婆。她與白頭翁的恩怨,要出幾十年前說起——
毗藍婆本是一個農家的婦女,有一個深愛男人名叫龍公,膝下還有一個女兒,喚名:龍女。這一家三口過著田園般的生活,男人早出晚歸的耕種的農作物,女人坐在紡機上,紡織著布匹。龍女當年十六歲,長相水靈,天真可愛。
好景不長,被一個身負重傷的男人給打破了,這原本平靜祥和的生活。那個男人正是白頭翁。他被官府的人追捕至此,隨便的就逃竄到了毗藍婆的家裏。
毗藍婆為人好善,四鄰八村裏都知道她是一個善人。本在紡織的她,聽到了聲響,便離開了紡織機進屋看去。
白頭翁的身上起碼也有十幾道了血痕,鮮血已經沁透了他身上的白衣服。毗藍婆見此慌忙的讓龍女打來熱水,並親自為白頭翁療傷。當問起白頭翁的傷勢原因時,白頭翁僅僅是胡亂了的編造一個理由。其實他的越獄才被官府追捕的,其罪名是十惡不赦的。
這個年代朝廷腐敗,官場裡更是官官相護,甚是黑暗,所以白頭翁的話讓毗藍婆深信不疑,並讓他安心養傷。日後的一天三頓都有他們一家來照料,龍公也是一個好人,很熱情的招待白頭翁。
白頭翁身格健壯,沒三天時間,他的傷口就癒合的差不多了。中午吃飯時,龍公和毗藍婆都在農田裏忙活著,留著龍女給他做做飯,併到田裏送過去。回來時還給白頭翁留了一碗,龍女親送給端過去,道:“白大哥,給你留的稀飯。”
“哦。”白頭翁百般無聊的躺在床上裝死等飯,老謀深算的他,其實他已經好了,只是還在裝著重傷,等著免費的餐飯。
龍女端著稀飯送到白頭翁的手上,白頭翁看他的手潔白無瑕,還帶著一股淡淡的薰衣草的香氣,他的心裏突然蹦出了一個邪惡的念頭。下意識的摸了摸龍女的手掌,道:“龍女妹妹,你的手好美啊!”
“是嘛?”龍女看他握著自己的手不放,她尷尬的迴應道,並用力的將自己的手給抽出。白頭翁便喝著稀飯,便看著龍女,看他水靈靈的樣子,甚是可愛。十八九歲,年輕貌美,白頭翁不禁打了好幾個激靈。
飯喝下一半,便將手拍在床上,對白頭翁說道:“龍女妹妹過來坐。”
對於白頭翁的不懷好意,龍女也只能防他三分,滿臉羞澀的坐在床邊上,不敢靠他太近。白頭翁便看著她,便囫圇吞棗的把稀飯喝完了。
龍女慌忙道:“白大哥,喝完了,我給涮碗去吧。”
龍女剛要起身,卻又被白頭翁給一手抓住了,將碗直接丟在地上。龍女驚慌失色的毫無花顏,甚至嚇哭了。如水一般的臉蛋,不知道被白頭翁給吻了多少遍。
龍公正從農田裏出來,本想那些必用的農具,但就在老遠就聽到了女兒的嘶喊上。一腳踹開了門,就看到了白頭翁在糟踐自己的女兒呢。
“你個白眼狼,我家對你盡善盡得,你就是這樣報答我們的吧。”說著拿著手裏的農具便要去砍白頭翁。
白頭翁一臉無賴的笑道:“你如果真的對我好,就讓我在你家做你的女婿吧,我一定會孝敬您老的。”白頭翁的力量可比龍公強悍多了,一手就捏著農具,讓他不能動彈。
“你放屁。”說著一口怒氣上了,口噴一灘鮮血,狂拽著農具的把。白頭翁一放手,啪嗒一聲,龍公就跌在了地上。龍公怒氣未洩,再次拿著農具,狂發而至,白頭翁一腳踢上,力道十足,將龍公踢出十米有餘。摔在了地上,一命嗚呼,再也沒能起來。
“父親!父親!”龍女看著龍公好長的功夫都沒能起來,猜著龍公是危在旦夕了。而任憑龍女如何掙扎,都逃不出白頭翁的控制,一氣下,撞在了牆上。白頭翁一驚,摸了摸龍女的後腦勺,頭髮絲和自己的手上都是鮮紅的血液。白頭翁害怕了,心想:“完了。兩條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