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劫鏢
賀天雄一聽對方好大的口氣,心中已是怒火焚燒,不過還在儘量的壓制自己的情緒,道:“兄弟是哪路朋友?可否告知?今日實在拿不出一千兩,日後我賀天雄親自拜會?”
“我的名路無可告知,只問你一句,一千兩,你到底給不給?”趙蕭楓也是年輕氣盛,耐性早已耗盡,若賀天雄不把錢交出來,恐怕他就要動手了。
賀天雄一聽,登時氣得臉色發青,大怒道:“既然不給我賀天雄的薄面,那起碼也得看在遂劍派的面子上……”
賀天雄的話還沒有說完,趙蕭楓立馬就將他的話給截去了,驚怒道:“什麼?興龍鏢局竟然是遂劍派開創?那怪那麼耳熟!”
聽趙蕭楓那麼一說,賀天雄的心裏倒是放鬆了不少。既然對方知道遂劍派,自然不會在難為自己,隨即點頭道:“沒錯,興龍鏢局就是開創者正是遂劍派的掌門東池泯。”
看到賀天雄吹捧遂劍派的樣子,趙蕭楓不禁哈哈大笑起來,從鼻子中重重的哼了一聲:“既然是遂劍派所開的鏢局,那這五輛車的所有財物都得給我留下!”
本以為趙蕭楓聽到了遂劍派的名號會不戰而退,誰能想到結果竟是火上澆油。賀天雄大怒道:“你到底是什麼人?我告訴你興龍鏢局的鏢不是你想奪就能奪得到的!此時把路讓開,我等兄弟到能不計前嫌,否則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賀天雄拿下腰間纏綁的九節蛇鞭,朝天“啪”的甩了一響。
趙蕭楓道:“這鏢我還非劫不可!回去告訴東池泯,一年之內,我會去遂劍派找他們算算賬的!”
“口出狂言!先吃我一鞭!”蛇鞭一抖,呼的一聲,一招“橫掃千軍”直接甩到了趙蕭楓的中盤。這一招怒中帶狠,賀天雄正想打他個皮開肉綻!
趙蕭楓一聲冷笑,見蛇鞭襲來,卻不閃不躲。待蛇鞭即將揮到之際,身體驟然一掠,使出個“雲中穿行”。不僅巧妙了閃過了蛇鞭的攻擊,而且藉助“雲中穿行”的衝擊力,他雙指並出如戟,直取賀天雄的“將臺”穴。
趙蕭楓的這一招快若閃電,縱然賀天雄仰身俯下,可是將臺穴還是被趙蕭楓點中了。趙蕭楓飄身落地,笑道:“賀天雄,依我看來你還是留下鏢銀,滾回去在練個十年八年的吧。就你這兩下子,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賀天雄差點沒有氣破了膽,緊持九節蛇鞭飄身下馬,側身抖了一記響鞭,“天鷹衝抵”,朝著趙蕭楓罩頭側劈一氣。其餘的十幾人也紛紛下馬,各亮出自己的武器刀刃。喝聲叫“打”,直向着趙蕭楓衝去。
趙蕭楓眼眸一轉,從背後抽出青蓮劍。持劍一陣盤旋,“鐺鐺鐺”的數十聲響過,十餘人手上的兵刃已經震出了幾米遠。
這一手快的令賀天雄根本就沒來及看出趙蕭楓使得是什麼招數,他只看得幾道墨綠色的光芒從他的眼簾中閃過幾下,其餘的竟不知所以然了。賀天雄退後了數米,他的眼光一觸碰到青蓮劍的劍芒,他的身體就不受控制的打了幾個寒戰,臉上慘白且無一絲血色。低聲的驚呼:“青蓮劍?!你是青蓮劍客?”
趙蕭楓傲然的一陣狂笑,道:“沒錯,我就是青蓮劍客!若不怕死,不妨你再來試試!”
賀天雄嚇得心裏直打哆嗦,他怎麼樣沒想到眼前的人就是青蓮劍客。今日恐怕不但會失去鏢銀,自己的小命也會難逃此劫啊!
不過他回頭一想,就覺得此事有些蹊蹺。青蓮劍客玄陽子,如果真的還活著的話,恐怕他的年齡早已超過了耳順之年。而眼前的青蓮劍客,即便是戴上了面具,但怎麼看也不過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僅憑這一點,足以拆穿了眼前人的身份。可青蓮劍卻是實實的存在的,劍芒中所釋放的戾氣,的確令賀天雄所震撼。那麼他到底誰?
“你不是青蓮劍客,你到底是誰?從哪兒得來的青蓮劍?”賀天雄道。
趙蕭楓哼了一聲:“還真有識貨的。實不相瞞,青蓮劍客就是我的師父。我血蓮劍客存在的目的就是為我師父報仇,當年害我師父的每一個人,都會一個一個的被我手刃掉!今天既然看到了你,那就從遂劍派開始吧。”
賀天雄心思:難怪掌門人所言,青蓮劍客已經不復存在了,而今日又重回江湖,原來是玄陽子還有遺留弟子啊!他手中既然有青蓮劍,那他的話肯定也八九不離十了。
賀天雄心知自己的武功,絕非可敵玄陽子之能,但這樣狼狽回去,很難向總鏢頭甄野離作以交代。想到這裏,他只有搏命一條路可選。九節蛇鞭再次揮響,直奔趙蕭楓虎撲過去,道:“血蓮劍客,讓我見識見識你在玄陽子那兒學了幾層功夫。”
趙蕭楓見賀天雄存有搏命之心,而且手上的蛇鞭又揮得電光火石,再不敢大意。身子一顫,腳上輕盈幾分。這真是青蓮謳歌的三大招法之一——殘虹!配合着輕功的底子,趙蕭楓的身影已經令賀天雄難以捕捉到了。
只見這幾輪下來,賀天雄已是汗如雨下了,九節蛇鞭已經掉落在了地上。手腕上莫名的出現了一道兩寸長的傷口,鮮血冽冽的地下。身上還有幾處刀傷和腳印,臉上的神情極為的痛苦。而傷他的招式,他一點都沒有看清。可以說是眨眼而逝的功夫,賀天雄就被掛彩了。
趙蕭楓道:“賀天雄,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走吧,你我無仇無怨,我不希望第一殺掉的人是你。”
十幾個虎背熊腰的大漢,一看鏢師賀天雄被趙蕭楓所傷,不僅沒有落失士氣,更是不分好歹的一擁而上。刀光劍影配著他們的喝聲叫打,合成一片嘈雜。
趙蕭楓道:“若不給你們一點點顏色看看,你們就不知道我血蓮劍客的厲害!”說話間,趙蕭楓踏著極有造詣的輕功,在這一群中穿梭一陣。
六秒!僅僅是六秒的時間,這十幾個彪形大漢,全都栽到在地。
原來在這六秒的時間內,這十幾個彪形大漢全都被點到了昏穴。趙蕭楓固然心懷仇恨,但是這昏倒在地的十幾人並不值得自己大開殺戒。所以,僅僅是讓他們昏睡十二個時辰罷了。
傷痕累累的賀天雄,看到自己的弟兄接二連三的躺在了地上,怒氣的一聲怪吼,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噴涌而出,隨之也昏倒在了地上。
“如此不堪一擊。”趙蕭楓檢視了鏢信,原來是李萬戶爲了討好鳳翔的縣令,而送發的生辰綱。趙蕭楓的眼眸中頓時散發了一陣邪魅之色,嘴角微微上翹,要挾著五個馬伕,消失在了雲中山之界……
寒風當中,興龍鏢局的鏢旗凌冽的搖擺著。旗下的十餘人皆都昏躺在地上。這是興龍鏢局開局至今的頭一次重創,保鏢之錢高達三千金,就算買下整個興龍鏢局都綽綽有餘了。
楓州城,鈺陽鎮,興龍鏢局便就開設與此。
東池泯經營了十幾年,鏢局經過不斷的擴大,已有二百畝之大的鏢局地界。
這時只聽的興龍鏢局外一陣馬蹄聲,這些快馬直奔到了門口才停下了蹄子。從馬上紛紛落下了三個人,為首的便就的賀天雄。
“天雄兄弟你不是保鏢去了麼?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看門的一人問道。
賀天雄被趙蕭楓耍弄的惱羞成怒,根本無心搭理他,問道:“總鏢頭甄野離可在?”
那人看到賀天雄的神色,與常時有所異樣,也不敢多說幾句,趕忙回答道:“總鏢頭正與遂劍派三人商談要事。”
聽到總鏢頭在興龍,趕忙帶著兩個兄弟跨門而入。直奔商議堂。
事關重大來不及敲門示意,賀天雄直接推門而入。果然總鏢頭和遂劍派的掌門、長老三人商談要事。
“賀天雄,你不懂規矩麼?”甄野離拍案而起,怒氣的食指直指著賀天雄。下一秒,甄野離才發現不對,賀天雄才帶領車隊不過出去兩天,根本不可能到達鳳翔。仔細看著他的神情和他身上的傷口,心裏就微微泛起了不祥之兆:“壞了,一定是出事了!”
賀天雄和兩個兄弟趕忙下跪道:“請總鏢頭恕罪,此事事關重大,迫不得已才破門而入。”
東池泯道:“起來說話,到底是怎麼回事?”
賀天雄三人紛紛起身道:“鏢車在路上出了岔子。”
“什麼?那可是李萬戶的三千金!”一向粗莽的甄野離,聽到這個訊息頓時狂暴了起來。
“野離,冷靜點!遇事如此不安,日後怎能繼承我遂劍派?”東池泯道。
段長流道:“把事說清楚。”
賀天雄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道:“……那個自稱是青蓮劍客徒弟的人,武功底子極為高超,我們十幾人聯手都不是他的對手。青蓮劍也絕不可能造仿,劍芒的戾氣處處逼人吶。除了我等三人之外,其餘的兄弟還在雲中山昏躺著。對了,他還揚言要在一年之內,找三位報仇。”
“好我知道了。甄野離,你先去一趟雲中山,把兄弟們救過來。賀鏢師和兩兄弟先去醫治醫治。”東池泯道。
甄野離和鏢夥道了一聲“是”。便紛紛離開了商議堂
等四人走後,段長流問道:“將這一鏢還下去,我們興龍鏢局也就所剩無幾了,那我們日後該如何是好?”
刑長崖怒道:“還能怎麼辦?和血蓮劍客周旋到底!”
東池泯道:“先將鏢局暫時關掉,回到遂劍派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