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猛虎下山
此後,趙蕭楓與夜狼子的戰鬥持續了三十天,但夜狼子始終沒有告訴趙蕭楓他的真實身份,還有他為什麼懼怕殘虹貫日這一招法。按理說,以夜狼子這樣功力深厚的人完全可以抵擋住殘虹貫日的攻擊,可是夜狼子竟然懼怕它,而且反應是如此的強烈,真是匪夷所思。
第三十一天時,是夜狼子第一次在白天現身,不過還是帶著面具和斗笠。把趙蕭楓邀在廣地中。“經過三十天的訓練,你也應該領悟了《空玄九幽決》的手法和心決。今日你便可以下山了。”
“啊?”趙蕭楓一頭霧水,這三十天明明只是在和他戰鬥,何談學會他的招數啊?
“我在與你戰鬥的時候,已經將《空玄九幽決》的要領潛移默化的傳授於你了。”
“你為什麼要幫我?”趙蕭楓提起真氣,果然更加渾厚了。不過對夜狼子的行為,他也處處不解。儘管他所做的一切,不僅沒有傷害自己,而且讓自己得到了更高層的武功。但也是疑點重重。
夜狼子仰天一笑,道“我想收你為徒,用玄陽子死因和《空玄九幽決》做以交換。”
“我趙蕭楓一生只認一個師父!”趙蕭楓怒喝道,“你不說也罷,我自己會查!至於你傳授的招法,現在你便可收走。”
“哈哈哈,玄陽子,你收了個好徒弟啊!”夜狼子揹着手,便要離開,“聽好了,我只是一遍,玄陽子死於——崑崙派,點筆書聖——陽天指;鬼門關,山鬼謠——玄冥寒陰掌;日月壇,明喻輝、清濯蓮——日月同輝;丐幫,浪子涯——打狗棒法;遂劍派,東池泯、段長流、刑長崖。至於《空玄九幽決》我就暫且不收回了。怎麼說我們也是三十天的師徒,送你一副面具,對於行走江湖也是有所益處。另外忠告你一聲:這五個門派的高與低,你要自己掂量掂量,希望日後我還能看到你。”
趙蕭楓聽到這五個門派時,早就已經淚流滿面了。心思:“師父,徒兒會為您報仇的!”儘管夜狼子已經走的無影無蹤了,他接下面具——整體皆是乳白色,唯有面具的右下方有一朵血蓮。在廣地上磕下三個響頭,道:“我趙蕭楓對前輩感激不盡,若能活著回來,定會還回功法!”
回到隱天洞,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衣服,拿著青蓮劍,便要立刻雲中山了。
“柳伯伯,這些年麻煩您和嫣兒了。我無以為報,這三個頭請您收下。”趙蕭楓連忙磕下三個響頭,“我若能活著回來,定會為您養老送終。”
“嗯嗯,一定要會來!”年以花甲了柳道仁,此時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也默默的落下了眼淚。
“怎麼不見嫣兒呢?”趙蕭楓環顧了四周也沒有看到柳嫣然的身影。
“唉,或許她是不忍與你告別,自己一個人不知去哪兒抹眼淚了吧。”
“真有些對不起嫣兒。”趙蕭楓抹了抹眼眶,“柳伯伯,我走了。”
柳道仁直把他送到了山腰,道:“老朽我沒有什麼可送,贈你良言一句:事不三思終有敗,人能百忍則無憂。望以後能對你有所提醒吧。”
“柳伯伯的話,晚輩一定銘記於心!”餘音未消,雙足點地,直奔山下躍起。
現在趙蕭楓的心理是複雜的,他又喜又恨,還有幾分是對柳氏父女的不捨。得知了玄陽子是死於誰手,但他的心卻有幾分的迷茫。不過知覺告訴他,殺死玄陽子和趙姜的仇應該一步一步的解決。
手中握著夜狼子贈送的血蓮面具,心中不禁很是滿意。就在他抬頭之際,發現一個孤獨的身影,朝他緩緩的的走來。
原來是嫣兒!
她那一雙含情脈脈的清眸,直盯著趙蕭楓。嘴上,泛着一層接著一層的苦笑。她的內心之中有千言萬語的沁出,可看到了趙蕭楓,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看著柳嫣然那黯然傷感的神情,趙蕭楓他都以看懂了一切。
二人對視了一陣,即便是他們都是懷藏這千言萬語,可是在這一瞬間,就連道別的話也不知如何敘說了……
“蕭楓,還回來麼?”最終還是柳嫣然打破了這短暫的沉寂。
“我……”對於今後的生與死,趙蕭楓也沒有都敢肯定。江湖險惡,誰能知道明日的命運會是如何?
柳嫣然猛然的投到了趙蕭楓的懷裏,已是潸然淚下,抽泣道:“我不管,你要向我保證,一定要讓我看到平平安安、完完全全的你!好嗎?”
“嗯,我向你保證。”趙蕭楓摟著柳嫣然纖細的腰肢,一股暖心的餘溫貼在了他的手掌心。淡淡的清香,這是柳嫣然永不變的體香,是他擁遠忘不掉的味道。
柳嫣然笑了,笑的是那樣的動人,可卻冥冥中讓趙蕭楓感到一陣傷感。趙蕭楓食指一彎,勾去了滑在柳嫣然臉上的兩行淚。
“照護好柳伯伯,不要讓我擔心。我不在你身邊,你也一定要好好的。”趙蕭楓雙手揉了揉柳嫣然的臉蛋,呵呵的笑著。
柳嫣然雙腳一墊,雙唇緊緊的貼在了趙蕭楓的臉上。隨後害羞的掙脫出趙蕭楓的懷抱,朝著山上疾奔而去。
趙蕭楓站在原地傻愣了幾秒,臉上還有嫣兒唇上的溫度,暖在了他的心上。“嫣兒,如果我五年未能回到雲中山的話,你就找個好人家嫁了吧。”趙蕭楓在心裏說著這句話,他不敢當麵說,令柳嫣然而傷心。同時他也不想因為自己,而斷送了柳嫣然未來的幸福。
趙蕭楓痴痴地望著柳嫣然離去的倩影,臉上的溫度還遲遲未去。帶著愛情的暖意,他疾步的奔下雲中山……
隱天洞外,柳道仁的心中有著複雜的心情。心思:“蕭楓執意橫闖於亂世,這是天意,還是人命?玄陽子懼怕蕭楓捲入江湖紛爭,從而不肯他離開雲中山。可今日即便我想留住他,可也沒有理由去挽留。希望陽子兄弟你的在天之靈,能夠保佑蕭楓他平安無事吧。”
“久違了,柳道仁、”
驀然間,柳道仁聽到有人談起自己的名字,便猛然的轉身。只見那人頭戴斗笠,臉上還隔有一副面具,身穿的倒是極為樸素,可是明顯將衣服束緊了不少。柳道仁來者打扮很是古怪,不禁問道:“你是何人?”
來者掏出一張六邊形的金制令牌,正中間刻有一個“狼”字,背面鑲有七種不同顏色的寶石,加工極為精細。
柳道仁看到來者舉起的令牌,心裏不禁大吃一驚,隨後連忙的棲身下跪,敬重道:“老朽參見聖主!”
“起來說話。”夜狼子道。
“江湖傳言,聖主您不是在十幾年前就已經……”柳道仁不禁疑問道。
夜狼子冷哼一聲,道:“往日之事,不談也罷。今日我來找你,是令有他事。”夜狼子遞出了一張書信,信中只有二字——狼子!
“聖主您這是?”
“一朝為我狼族人,一生難去狼人名!即便你早在二十年退出了宗門,可你這一輩子也休想逃脫狼族人的命運!”夜狼子的語氣明顯加重了許多。
柳道仁苦笑了一聲,無奈道:“好,既然聖主您能看得起我這老東西,那您儘可吩咐。”
“只要幫我保管好龍驃劍即可。”
“龍驃劍不是本門之劍麼,為何您不直接拿走?”
“服從命令,而不過問命令,這是本門的門規,你難道忘了嗎?”
“老朽知罪。”
“另外還有一件事,我想你應該心裏明白。”
柳道仁再次抬頭,夜狼子已經走的無影無蹤了。柳道仁很是吃驚,十幾年之後的聖主,居然起死回生了?或者說,在那一場大火中聖主根本就沒有喪命。可是為什麼在今日,他又尋得了自己,聖主到底是有何有意?而且,還有一件事?聖主並沒有明說。難不成是他?柳道仁會意的點了點頭,看樣子聖主應該與他相識了……
再說已經下了雲中山的趙蕭楓,心裏倒有幾分沉重,報仇,他一點計劃都沒有。
驀地裏,有十幾條身影正向他走來……
趙蕭楓放眼望去,原來是鏢局的鏢車,鏢旗上草草的畫上了“興龍”二字。五輛馬車,那十幾個人都的虎背熊腰的漢子,隆起的肌肉,可以用震撼二字概括。
趙蕭楓心裏明白,僱這十幾個彪漢都要花下不少銀兩,這馬車裏定是裝著金銀珠寶。再看一下鏢旗,不禁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興龍?好像在楓州城裏聽說過,怎麼就是想不起來了?”
他將血蓮面具戴在臉上,冷哼一聲道:“借點錢去。”
盼顧間,馬車已經行到了趙蕭楓的身前……
“站住。”趙蕭楓的話語並不很響亮,但是很是尖銳。更何況他後背上還側挎著一把寶劍。
鏢師賀天雄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理,讓馬伕停住了。要知道馬車上的金銀珠寶,足以讓他揮霍幾輩子的了,所以他這一次的行鏢特別的謹慎。
賀天雄騎馬趕到了趙蕭楓的面前,道:“不知這位俠客,讓我等停下是有何用意呢?”
趙蕭楓大量了幾眼那個五十歲左右的鏢師,冷冷的問道:“你是興龍的鏢師?”
賀天雄看這馬下的擋路人,也沒有多少歲數,憑著以和為貴的心態,拱手道:“在下正是興龍鏢局的鏢師賀天雄,不知俠客擋我去路是何用意?”
“要錢。”
對方如此直白的點名要錢,是賀天雄萬沒能想到的。怎麼說興龍鏢局在江湖上也是有頭有臉的,創局十幾年來,這還是頭一次被人所要錢財的。但,看著對方也不像是綠林響馬,並且這條道,賀天雄走了不僅是一遍兩遍了,從未遇到這等怪事。
“兄弟既然要錢,我這幾十兩銀子還是能出的起的。”賀天雄看著對方來路不明,又不能大張旗鼓的和他拼著幹,以耽誤了行路的時間。所以能忍則忍。
趙蕭楓一聲冷笑:“區區幾十兩銀子,你是在打發要飯的麼?一千兩,沒得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