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痴情太子還信物
床榻之上,紅衣女子微微睜開清眸。
“王上醒了?”一席素色的祁墨恭敬的守在一旁,發現南笙醒來,上前輕聲問道,為她穿衣。
自南風離世後,祁墨便一直守在南笙的身邊,即便南笙曾說過她不必如此,但是她卻固執著,如今的南笙也不再強求。
聽著外面嘩嘩的雨聲,南笙有些驚訝道,“外面是下雨了?”
祁墨為南笙遞來一塊錦帕擦臉,“已經下的有一陣了。”
見著南笙起身,祁墨跟在身後,取過一件披風,作勢就要為南笙披上。
“做什麼?”南笙有些不解的望著祁墨的動作。
祁墨手裏的動作微頓,隨即反應過來,疑惑道,“王上,難道不要出去?”
祁墨的眼裏閃過驚訝,而南笙早已將她剛披好的披風取下。
“梟月殿下,他還在。”祁墨見南笙是真的沒有出去的打算,不由得出聲提醒。
南笙神色微凜,隨即沉聲斥責道,“祁墨,若是想要呆在孤的身邊,那就要記得不要多話。”
祁墨見南笙神色不悅,微微俯身,請罪道,“祁墨知錯。”
南笙見狀,擺了擺手,“下去吧。”
祁墨猶豫了片刻,見南笙神色煩雜,便微微退後,離去了。
南笙走至窗邊,抬眸望著那沿著屋簷流下的雨水,清眸裡閃過一絲擔憂。
深深的嘆息,撇眸卻見窗沿邊竟靠著一把紅傘,徒步走過,一紙紅傘下,嬌俏的身影,在雨中閃身飛過。
在宮殿的拐角處,祁墨望向那最終離去的身影,神色間漠然。
城牆之上,南笙撐傘林立在雨中,垂眸深深的看著底下肅然而立的梟月,清眸裡滑過一絲憤怒。
將手中的傘合上,交給一旁的妖兵,吩咐他交給底下的梟月。
梟月等了半日,也淋了半日,而裡面的人絲毫沒有見他的打算。
這場雨不僅淋溼了他的身子,更是澆滅了他心底的希望。
驀然,城門開啟,梟月的神色微喜,而來人卻是一個妖兵,不由得有些失望。
“她還是不肯見本宮?”梟月無力的問著。
妖兵的嘴唇緊抿,有些事,他們做奴才的不敢說,只能將手裏的紅傘交給梟月。
梟月見著妖兵遞過來的紅傘,不由得震驚,不用問也知是誰讓他送來的。
一把扣住那妖兵,追問。“她既然來了,為何不見本宮!”
妖兵一臉驚慌的望著凜然的梟月,不自覺的抬眸望向了城牆上,梟月順著他目光望去,卻見一席紅影消失在雨中。
梟月一把鬆開眼前的妖兵,執傘飛身而起,落上城牆,追上眼前的人,雙手一攬,將一席紅衣的她緊緊的扣在懷裏。
“明明擔心,為何就是不肯見我。”梟月低沉的問著懷裏的人。
南笙一臉的震驚的被梟月抱在懷裏,待反應過來時,掙扎不休。
“孤只是不想你死在了妖界,何來擔心一說。”
聽著懷裏的女子死活不認的語氣,梟月的心裏真的很氣憤,每次她都要說這些傷人的話,來讓他知難後退。
“笙兒,承認你還愛著本宮,就那麼難嗎?”梟月無奈的懇求。
南笙的身子不由得一怔,清眸裡壓下思緒,冷聲道,“或許現在忘不了,但是之後就不一定了,梟月,這一輩子,孤一定會忘......唔唔。”
話還未說完,南笙的身子就被梟月一把板正,隨即冷唇覆上,悉數吞沒了她剩下的未言的話。
南笙奮力的反抗著,而梟月就跟瘋了一般,狠厲的啃噬著南笙的唇瓣,環住南笙腰身的手也是用力的緊,似是要將她揉入骨子一般。
待放縱過後,梟月才抽身離開,氣息不穩的盯著懷裏同樣粗喘著氣的南笙,滿是堅決道,“沒有本宮的命令,你不允許忘記本宮。”
聽著梟月蠻橫的語氣,南笙不禁冷哼一聲,還沒恢復的氣息,又再次被掠奪。
霸氣的攻勢,讓南笙招架不住,比起之前的所有,此刻的梟月就像一頭發了瘋的野獸,撕咬著他捕捉到的獵物。
直到兩人的唇齒間都瀰漫着血腥氣息,梟月才放開了南笙。
南笙一感覺到梟月的離開,就慌忙的退後,逃脫出他的禁錮,舔了舔嘴唇,竟是一片血腥。
心中不禁罵了梟月多少遍。
見著梟月還要上前,南笙急聲喝道,“你別過來!”
梟月的步子不由得一頓,冷眸裡盡是傷心,“笙兒。”
南笙見著這樣的梟月,心裏矛盾的很,煩躁的制止他,“別叫我笙兒!”
梟月被南笙接二連三的呵斥,神色間染上些許落寞。
南笙嘆息一聲,漠然問道,“你候在妖王宮外,到底要找孤做什麼?”
梟月自胸口間取出一件東西,遞到南笙的面前。“我是來將這個還給你。”
南笙垂眸見著被他緊攥在掌心裏的白玉梅花,清眸裡滑過一絲異樣,青眉微蹙,隨即轉身,無情道,“本就不屬於孤,何來歸還一說。”
不給梟月反駁的機會,南笙漠然閃身離去,這是南笙又一次使用閃靈,慌亂而逃。
城牆上,梟月一人的身影孤寂無常,而他手裏的白玉紅梅竟是被他護在心口間。
那日她毫不留情的將兩人的定情之物扔下凡界,他不顧一切的去找,翻遍了那一整座山,甚至抽乾了那山裏的湖底,卻仍是不見。
沒日沒夜的在凡界逗留,找尋著那根白玉梅花,終是在寒冰泉底找到了。
連天宮都顧不得回,便來妖界找她,想將白玉梅花再次插入她的發間。
可是她竟連見一面都不願意,若不是這場雨,他怕是真的見不到她。
千里迢迢尋她,百般辛苦尋得,卻只得來她一句,本就不屬於。
“殿下,您該回去了。”月一飛身而下,落在靜立的梟月身旁,出聲提醒道。
梟月冷眸留戀的望了一眼南笙消失的地方,隨即無奈的轉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