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藝人質量很好，新晉小鮮肉受年輕女性歡迎，經過我們計劃部的深刻討論，是想多培養新人。”

    “咳咳，咳……”

    計劃部的經理正在侃侃而談著明天公司的計劃時，唐突的咳嗽聲打斷了他。馬上仔細的看著自己的計劃書有什麼問題。或者是自己去穿著是否走什麼不當。

    空氣在咳嗽聲中頓時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從臺上轉到程佐身上，卻也不敢直視。

    “BOOS，我有什麼地方不對嗎？”計劃部的經理定了幾秒之後，有些惶恐不安的問道。

    男人面無表情，眉宇間都透著認真。手指無意識地在桌上敲了敲，看著投影儀上作為新晉小鮮肉的臧和歌。輕聲道，“繼續。”

    很難受，喉嚨不舒服，頭也有些疼。程佐不動聲色的揉了揉額角。極力控制自己想要咳嗽的衝動，但螢幕的少年讓他驚鴻一睹，忘了呼吸。這纔打破了會議的安靜。

    螢幕上的少年，露出劉海，肆意不羈。還是第一次看見他真的帥氣的一面，不再是單純的漂亮可以形容。他在鏡頭的表現也很好，給人純粹的美好。

    結束會議，程佐回到辦公室拿著體溫計發呆。他口中低聲道，“怎麼用？”

    這時門沒敲就開啟了，程佐動作迅速的把體溫計放抽屜裡，眼眸盛滿冷漠看著來人。看清是車紀玖之後，冷漠漸消。

    “你很閒？”程佐的目光盯著電腦螢幕，修長的手指在滑鼠處時不時的點幾下。

    反倒是車紀玖走近程佐，摸著下巴，二話不說，奇怪的目光不停的打量著程佐。

    被盯得煩躁，程佐一個滑鼠直接砸向了車紀玖的臉。表情似是不耐煩，嗓音也有點沙啞，“沒事，滾出去。”

    “什麼啊，我就來看看沒日沒夜的工作是不是讓我們程總變得年輕。”車紀玖聽他這聲還算是中氣十足，便懶洋洋的走到招待客人的紅木沙發上躺著。

    閉了閉酸澀的眼，程佐繼續看著電腦上的新人資料。任由車紀玖這個中二病坐著躺著又走著，在他辦公室胡鬧。因為車紀玖從小到大都沒怎麼正常過，程佐表示已經習慣。

    “唉，我說，今年你公司進了不少漂亮的姐姐啊。”估計車紀玖覺得躺沙發上翻雜誌太無聊，又湊到程佐的身旁和他一起打量著電腦裡那純素的新人照片。

    男人無動於衷，只回了一句冷嗖嗖的話，“你確定你還能適應女的？”

    彷彿戳破了車紀玖的秘密，他臉上懶散的表情頓時變得驚慌失措。手無足措著，“你說什麼呢？不能適應女的，還能適應男的？”話語中帶著開玩笑和深不見底的試探。

    車紀玖一直盯著程佐的表情，只見他淡定的把電腦關了，起身。和車紀玖也差不多高，淡然道，“隨口說的。”這中二青年應該是忘記喝醉說的話了。

    長長的撥出一口氣，車紀玖搭在好兄弟的肩上，“你下次再嚇我，你得請我喝酒。”

    被程佐的話搞得心失速，平穩過後，車紀玖才注意到程佐的的聲音有那麼一點點不對勁。鼻間也聞見一股藥味，雖然很淡。再聯想一大早的電話，車紀玖的好奇之心快衝出天際。

    “你一大早上買那麼多藥，生病啦？”

    真不怪車紀玖的烏鴉嘴，他也是好奇隨口一問。沒想到程佐在他的話落之後，就趴在他身上徹底昏了過去。

    就在這時，門開了，也同樣沒有敲門。臧和歌看著面前的場景，雖然距離很近，但是沒有什麼奇怪的感覺。少年忍不住打趣道，“對不起，打擾了。”說著就要關門。

    “誒，誒誒，別關門。打擾個屁啊，啊佐額頭很燙，應該是燒糊塗了。”車紀玖一手支撐著身的大塊頭，一手還得拉著要關上的門。

    醫院裏。

    臧和歌愁得眉頭緊鎖，給醫生讓位。站在一旁看著額頭敷著溼巾，躺在病床的男人。他的臉色蒼白，但是體溫又很高。

    “你怎麼這神情，他沒事的，就是工作做多了。”看著臧和歌臉上擔憂的神色，車紀玖開口打破這悲涼的氣氛。

    臧和歌還沒說什麼來著，病床的動靜大了起來。在醫生拍打程佐手，綁好皮筋，那細長的針孔準備下去的那一刻，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握住了針筒。

    “做什麼呢病人，鬆手。”醫生脖子，手上的青筋都快暴出來了。怎麼掰，都掰不出自己的針筒。

    接著針筒就被一個剛還虛弱的病人搶走，最後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砸向地麵，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