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車聲，路人的尖叫聲，“砰”很大的一聲。車翻到，拎著蛋糕的人拿著手機回眸一望。他的身體揚起，蛋糕落地。

    那聲音貫穿著她的耳膜，震得她的耳朵生疼。突然，她的臉上變得溼潤，看不見街道原來的顏色。

    鮮血，濺到了她的臉上，街道上全是血。她的眼睛通紅一片看不到任何人，只看見那四分五裂的身體和蛋糕。

    可那明明已經四分五裂的身體在她的眼前拼湊著。一步一步，身上滴著血，手裏是他緊緊抓住的蛋糕。

    那人湊近她，乾淨的眼眶裏沒有眼珠子，一直盯著她。張開血淋淋的嘴一遍又一遍的哀嚎，“你為什麼要害我，我也曾經喜歡過你。”

    卓素猛然起身，看著周圍的黑暗，空氣寂靜著，靜得她緊張的吞著口水的聲音都那麼清晰可聞。眼睛裏全是驚恐，她捂住眼睛，不一會兒手心就溼潤了。

    “不是我，不是我，我沒有想過要你死，我只是不想這麼完美，為什麼就我一個人過得那麼悲慘。”

    卓素的話語無倫次著，可她的眼中卻透著冷笑。明明在得知那個人死的那一刻，她瘋笑了一整晚。

    門輕輕開啟的聲音，卓素停止了動作。背脊一僵，毛骨悚然。抬起頭看著那道白影漸漸朝自己飄過來，頓時大驚失色。

    就彷彿那個人朝她伸出了手，狠狠地掐著她的脖子，要和她一起同歸於盡。要她也嚐嚐地獄的滋味，讓她遁入十八輪迴。

    “別過來。”她聲嘶力竭的喊道，用盡的拍打著面前人的手，拒絕著他的靠近。

    “又做噩夢了，是我。”程封彷彿已經習以為常一樣，不顧卓素身上的巴掌，拍著她的背安撫到。

    就像是一個精神病人得到了救治一樣，卓素瘋狂的情緒慢慢穩定下來。靠在程封的懷裏，緊緊的抓著他的衣服。可她的腦子裏卻想著另一個人。

    清早醒來，卓素面帶微笑和家裏的傭人修剪這院子裡的盆景。她的優雅，溫柔已經深深折服了程家的人。

    手機鈴聲響起時她正在修剪著樹根，冷不丁那鋒利的剪刀就刺中了她的手心。愣了好久，卓素看著那紅色的液體滴落。

    “夫人，您剪到手了，流血，等等，我去拿醫藥箱。”傭人沒等卓素的回答立馬去拿醫藥箱。

    卓素無神的雙眼被傭人的話驚醒，她笑得端莊道，“不用了。”但是那人已經不見了。

    不顧手上那一點點的小傷口，卓素走到好幾個盆景之後，看著四周幾乎沒有人走動，她接起了電話。

    “卓學姐，失敗了。”

    卓素的手搭在一盆茉莉花茶上，聽聞這話，手頓時一抓，“什麼？”

    “他已經被關起來了，如果他報出我，怎麼辦？”電話那頭的人猶豫著還是問出了口。

    她的臉發怒著，變得特別的奇怪，就像是瀕臨死亡的怪狀一般。眼中毫無感情，話語盡是惡毒，“那就讓他活不到說出事實真相的那一刻。”

    箱子的落地聲，卓素應聲轉頭看著剛剛那個小女僕。眼中的冷漠變為溫柔，她正想解釋什麼。伸出的手被小女僕拒絕著。

    十七八歲的女孩子，剛剛還是一副對卓素有些崇拜和喜歡的樣子。現在卻是一步一步的後退，眼裏滿是不相信。

    她不相信平時溫文爾雅的夫人會說出那種致人死地的話，更想像不出，這話說出口之後，那人會不會真的死。

    “我，我要告訴老爺和少爺。”這件事是一件非常大的事，可能還會觸犯到法律。小女僕不想夫人一錯再錯。

    卻不料卓素在聽見小女僕的話之後，眼中的溫柔的笑意頓消。拿手機播下快捷鍵，“把我面前的這個人嘴巴縫上。”

    拿下手機的動作一頓，卓素看著轉身跑出自己視線的小女僕，表情變得狂亂，“再把她的腳和手都給我卸下來。”

    結束通話電話的卓素十分不安著，她意識到自己可能快控制不住自己。她必須要見一次他，見一次，彌補她的相思之情。這樣，才能使她的情緒穩定下來。

    卻不成想到，撞了無數個紅綠燈，進入別墅區，卓素還開啟著鏡子和化妝品看著自己精緻的妝容。

    可是，那門開的那一刻，兩個交纏的身體互相纏繞著。那個男人不要臉的湊上程佐，口勿上她日日夜夜都想碰觸而不得的唇。

    卓素憤怒的臉扭曲得很猙獰，她手中為見程佐而化妝的口紅更是碎得不成樣子。

    那星星點點的口紅又像是鮮血一樣，促長她的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