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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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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戰友相聚一

    愛情的力量,永生的力量

    我給你送來兩朵玫瑰,

    我愛你的**不斷的絮語,

    還有那詩一般的淚珠。

    這是普希金的著名詩歌«致巴赫奇薩拉的淚泉»中的一段,在社會生活中也體現出了愛情的力量和偉大。人世間正是因為有了愛情的存在,纔會變得更加豐富多彩。無論這愛是宏觀的,還是微觀的。

    此時,石雲清和張華那一批學員已經畢業了,而鄭浩和張振也好巧不巧地分到了陸軍師,他們四個都特別高興。可此時,北—大醫學院某女生宿舍中卻氣氛不對。她們四個都接到分配通知了,張麗只開口問:"娜姐,你有什麼打算?"羅娜只說:"我想參軍,去做一名軍醫。"張麗嘆氣說:"那你先去試試吧,徵兵要冬季,現在才夏季呢。"徐睫說:"娜姐,我們可是在一個醫院呢,以後咱們倆一起去。"羅娜笑了下說:"好,就這樣說了。"後來她們三個都參軍了,羅娜和徐睫居然都去了昆明軍區總醫院。

    他們四個去了陸軍師之後,石雲清帶著幹部戰士沒日沒夜地訓練學習,可當夜深人靜之時他卻更加思念李梅,想念自己的親人、朋友。

    那天晚上,他正在伏案給多年好友林志恆寫信,他的指導員是一位戰士提拔上來的幹部,也有高中文化。那天是週末,李濤見他沒有拉琴,也沒有出去帶訓,就十分奇怪地看著他說:"雲清,你在寫什麼呢?是寫情書,還是在寫讀書筆記呢?"

    "不給你看,這是秘密。"石雲清沒有抬頭,嘴角卻不由得彎曲起弧度。他知道他們都很忙,這五年中除了給林志恆寄過一封信,給了父母一封信,還有和李梅之間的交往外,就再也沒有給過別人一封信。他還心心想念那些戰友,那些發過誓言的兄弟。

    "不會真是情書吧?看你樂成這個樣子。"李濤不依不饒笑著說。

    "哎,得了,不難為你了,這是我給老朋友的信。對了,你來找我有什麼緊要的事嗎?"石雲清低頭笑說。

    "當然有事,沒有事我就不會打擾你了。"李濤神秘地說。

    "有什麼事,就請你快說吧。"石雲清將沒寫好的信紙折起來,抬頭看這位搭檔,平靜地笑。李濤知道這位年輕的幹部涵養很好,最多也就是嚴肅地訓斥兩句,所以戰士們都很尊重他,願意與他相處,而自己也敢和他開玩笑。

    "雲清,你看這是什麼?"李濤說完就把一沓信拿出來。石雲清正在納悶之時,李濤依舊笑說:"快開啟看看吧,我沒有拆過你的信,只是按照信上的地址分別寫了回信。"石雲清眼神中有著濃濃的感激之情。

    "李濤,謝謝你把這些都送來。"石雲清只說了這一句,就把他手中的信接過來放在桌子上。石雲清本以為李濤會走,誰知李濤卻坐在了他旁邊。李濤見信封上都是不同地方的部隊地址,就很奇怪,只是淡淡地笑說:"雲清,你都快成軍整治部主任了,這信封上怎麼都是部隊地址啊?"石雲清一邊看信,一邊低聲地說:"他們都是我的兄弟朋友,還有親兄弟。"

    "那你們這一代同學朋友,都能組成一個班了。"李濤誇張地看著他笑說。

    "哎,還沒有這麼誇張。我說了你可不要說給別人聽啊,我一直都是很低調的。那時我幼年的理想就是考取哈軍工,後來由於文哥的到來沒有老成。我們軍區大院的幾個同齡男孩都在同一所高中同一個班級裡學習,由於我們相處了七年,我們四個是別人眼中羨慕的優秀學生,也是最好的朋友。當我們立志從軍之時,由於有一位兄弟的父親去接受審查,由於這個原因他不能從軍,我們一起去了陝西插隊。後來我們終於從軍,有兩位兄弟成了飛行員,還有我的隊友和師傅來的信,所以哪裏的地址都是部隊的。"石雲清只是平淡地說,卻掩飾不住那眼底的笑意。

    "原來是這樣啊!哎,對了,你怎麼會還有師傅啊?"李濤又像發現新大陸似地問。

    "我先不回答這個問題,你能先回答我兩個問題嗎?"石雲清不答反問。

    李濤摸不出其中的門道,就說:"當然可以的!雲清,有什麼問題你就直接問吧。"

    "第一,你覺得我的琴拉的怎麼樣?棋藝怎麼樣?第二,你覺得我的指揮能力如何?不過要實話實說啊。"石雲清把看完的一封信摺好,抬起頭微笑地看著他說。

    "你的小提琴拉的很純正,連團長聽了都讚歎不已,你的棋藝更是好,你這都是怎麼學的啊?你的指揮能力更是沒得說,咱們團裡能考上哈軍工那種重點大學的能有幾個啊?"李濤特別真誠地看著他說。

    "我的小提琴是跟C軍軍部宣傳隊長學的,他曾經是中央音樂學院小提琴專業的優等生,是在58年參軍的。他曾是那個專業的優等生,所以小提琴專業的授課教授把自己心愛的琴交給了他。後來我因為那支琴,結交到了一位小提琴知音,也是我師傅的老師的愛子。我的棋藝、笛子和口琴都是軍部的警衛營長教我的,我的沙盤作業和指揮作戰的能力都是作訓處長教我的,所以他們都是我的師傅。"石雲清說完透過窗戶看向遠方。他在想:他有很久沒有給自己師傅寫信了,師傅會不會批評他?他想好久不給父母和弟弟們寫信,母親會不會生氣,還有那三個脾氣不同的弟弟會不會怨他?

    李濤這回只是靜靜地聽著,他在想每一位有出息、有大作為的成功人士的背後都會有幫助他們、愛他們的人支援他們繼續向前行進。

    "怪不得你的琴藝這樣好,名師出高徒啊。"李濤又感嘆了一句。

    "也算是吧,只不過我自己練的比較多而已。石雲清依舊淡淡地笑。

    正在這時,通訊員飛快地跑過來。石雲清一看一向穩重的戰士這會兒這樣慌亂,心裏緊張表面卻平靜地說:"小徐,出了什麼事,慢慢說。"被稱作小徐的通訊員喘了口氣說:"連長,有兩位穿著便裝的男子在軍營門口,他們口口聲聲說要找你,我就來找你了。"

    "哎,就這點事兒也值得你慌張?老李,咱們一起去看看這到底是何方神聖,竟敢如此膽大妄為?"石雲清說完,率先走出了連部,而他們倆也緊跟其後。

    當石雲清看到兩位便裝男子的時候,驚訝的嘴巴都張大成了'O'字型。高祥看著石雲清這幅模樣,笑笑說:"怎麼的?老同學這是不認識我了,還是怎麼的?"石雲清笑笑說:"老同學,我還正要給你們寫信呢,你們就來了,真巧啊。"

    "你這小子,我們要再不請假來看你,估計我們再相見之時,你都該把我們給忘了。自從你和張華從軍之後兩年,我們要是再能收到你們一封信,那震的奇怪了。"高祥和石雲清關係很好,知道自己無論怎麼說他都不會生氣,才這樣說的。

    "我說老同學,你別生氣啊,我這不是忙嗎?還有你們的訓練強度比我們陸軍的還要大呢,我可不想讓你們身心疲勞啊。"石雲清一邊陪著笑,一邊無奈地說。

    "我們忙?你就憑記憶吧。雖然我們的訓練強度比你們要大的多,但是我們放假的時候比你們要清閒多了。恐怕我們當時宣誓的那些哥們裡面,你就只記得張華和李梅了吧?"平時沉默寡言的李正這時也開起了玩笑。

    "你們倆小子,當了這幾年兵,都成並兵油子了,連李正都被你們帶壞了。"石雲清回擊。高祥也不生氣,只是撇撇嘴回擊道:"哎,你看咱們的老大秉性如此純潔哎!咱們大哥可真的有意志力,真的能保持啊。"石雲清只是平淡地笑說:"行了,咱們去連部吧。"隨即,石雲清重重地拍了他們倆人的肩膀,他們疼的臉都扭曲了。

    "哎,大哥,你不給我們回信也就算了,怎麼連林志恆的信也不回啊?小心別讓他傷心到極點啊。我們都知道他是白面書生型的,有什麼苦都往肚裏咽,我真怕他以後會出什麼事的。看來,你們倆的性格有些還挺相似呢。"李正又沒有正形地說。

    "哎,我說你們兩位老同學,你們要討論我就快去我連部吧,我現在去把二連的張華給叫來。"石雲清依舊笑容滿面地說。此時,小徐卻說:"連長,我去把。"隨即,小徐就去了二連。

    他。當張華見到他們倆的時候,立馬擁抱住他們說:"我說,你們倆怎麼有時間到這裏來了?邊境上可並不十分安全啊。"高祥笑笑說:"張華,我們倆要不趁現在局勢還好,回家探親,估計這一開打我們就沒辦法回家了,還有我們倆要再不來,估計某些我們親切可愛的同學加戰友就會把我們倆忘的乾乾淨淨了。"

    "高祥,那你說到底是誰啊?竟能這樣背信棄義啊?"張華故意發問,其實他早注意到了石雲清的臉色有點不好看。說真的,幾年不見,他們能把石雲清氣成這樣,也真是有本事。

    "哎,這個人啊,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李正也笑笑說。

    "行了,你們倆別損我了,快說正事吧。哎!這些年不是在部隊裡,就是在軍校裡苦讀,我是誰的麵都沒見成,只是託張華的福見了我們的羅大醫生一面。聽說我們的羅大醫生分配到首都醫院了?"石雲清依舊淡淡地笑說。

    "你小子,這情報都是從哪裏來的?"張華也轉向石雲清說。

    "這可都是我們的華英教師透露給林志恆的,林志恆寫信告訴我的。"石雲清平靜地笑說。

    "行了,我們知道你們倆的關係特別好,是無話不談的朋友。有時候想想你以琴會友,卻把我們兄弟給忘了,確實有點醋意。"高祥沒有等他再反駁,就建立起來一條鞏固的統一戰線。

    "這又怎麼樣?我們彼此通琴,也通情。你們想吃醋是吧?我馬上吩咐炊事班多做點菜,給你們的菜裡多放點山西老陳醋,看你們還敢來整我。"石雲清依舊平靜地笑,他太瞭解這些講義氣的生死兄弟,才這樣說的。

    "哎,我們真發現你那腹黑都是隱藏起來的,專門來對付我們的是吧?哎,張華,你這都是怎麼受得了的啊。想我們高中那陣,插隊那陣,你對我們兄弟多好。可現在呢?別說有了媳婦忘了兄弟,這我們能理解,可你別有了朋友忘了兄弟啊。"高祥表情誇張地看著石雲清。

    "哎,張華,我們真覺得那段插隊的日子也挺好的,只是那時會讓人有一種失落感。也不知道等我們成家立業之後有了孩子的時候,下一代都會有什麼不同的組合。雲清,咱們這群人都快奔三了,還沒有一個先結婚的呢,老大你可要帶好這個頭啊。"高祥詭異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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