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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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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麼說來,烈每天都在西岡醫生家吃飯羅?""嗯。是牙醫叔叔告訴我的。我上次去牙醫叔叔那邊做定期檢查,,檢查完以後牙醫叔叔跟我說阿烈前晚在他家過夜,現在還在睡覺覺,要我留下來待會兒和他們一起吃午餐。可是人家還要趕去錄影沒有時間留下來吃,真可惜。阿烈好好哦,那天的午餐是港式的乾貝明蝦炒麪耶,人家也好想吃說。""過夜?"聰驚訝的挑起細眉,只見烈一副坐立難安,窘迫異常的模樣,心裏就猜著七,八分了。哦,聰捉狹的笑道:"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我就一直想不透,為什麼只要你前一天在富谷下車,隔天早上肌膚就晶瑩剔透,容光煥發。原來如此啊!這也難怪,享受了豐盛的美食,自然是越來越魅力四射了。"烈霎時臉紅到耳根子。"亂亂講!哪有什麼,什麼寵,寵愛!""真是的,看你老是說不要愛人,害我一直為你擔著心呢。原來你早就有好朋友了。

    "好朋友?""什麼?烈!你和哪個女人在一起?"陸太雙眼圓睜,猶自不明所以;未智留更是激憤異常。聰笑著說:"西岡醫生就是烈的好朋友。醫生每天煮好吃的東西給烈吃,而烈則讓醫生帶到床上吃得連骨頭都不剩啦。""哦!""那怎麼行!""喂!聰!你,你不要亂講!""這沒有什麼好害羞的。我可是衷心為你祝福呢。我和小陸看你老是形單影隻,所以一直不好意思在你面前表現得太親熱,怕你不開心。現在你找到物件,真是太好了。那以後我們就可以放心的相親相愛了。對了,回去以後再補送禮物給你,聊表我的祝賀之意。就送上次我在夏威夷買的XL加大尺碼保險套,和純植物提煉的潤滑油好了。醫生看來相當"宏偉",你一定很辛苦吧?""你,你,你!""什麼?你們在說什麼啦?什麼東西很宏偉?""煩死了!還不快把手拷開啟!你這爛醃瓜!""人家不是爛醃瓜啦!""發臭的爛醃瓜!""你你還說!烈你太可惡了!人家不要再當你的歌迷了!也不再買你的CD""那更好!有你這種歌迷,會讓我每天吐血300公升!""烈好了好了,用不著和小孩子爭吵"聰無奈的看著他們二人越來越低次元的爭辯,正在奇怪身邊的小喜歡的怎麼一直沒有說話?照理說,小陸發現烈的喜歡的竟然是個男人,應該會趁機好好的嘲笑他一番纔對,怎麼?

    "小陸,你怎麼了?""""想睡覺覺嗎?來,靠過來。"聰寵溺的偏過頭,用那漂著淡淡髮香的柔順黑髮,輕輕的摩擦陸太的臉頰。可是陸太竟然臭著臉,嘴唇微動。

    "生""嗯?""我生氣了---!"聰吃驚的轉過頭,烈,未智留,連同原本背對著他們在門口把風的北泉也看得目瞪口呆。

    只見陸太頸部血管暴起,全身的肌肉像吹氣球似的隆隆的膨脹起來,身上的衣服眼看就快被撐破了。而原本捆綁在他身上,一圈又一圈直徑達2公分的粗麻繩,竟然應聲繃斷!"我的天啊""怎麼可能""啊"掙開束縛的陸太,就像無敵鐵金剛一般,神功赫赫,威風凜凜的站在眾人面前。

    "小陸,你真是太帥了"聰亢奮的雙頰暈紅,頭頂有無數個巨大心型飄來飄去。看來神勇的肌肉男陸太,對聰來說真是魅力無法擋!。

    "阿烈!"陸太發出混厚有力的丹之氣,高高在上的瞪視著烈。

    "幹,幹嘛?"饒是平常拿陸太當玩具耍的烈,目堵這場偉大的奇蹟(?)也有幾分敬畏。

    "你什麼時候和西岡叔叔在一起的!""我,我沒有和他""什麼時候!""三,三月""三月!"陸太脖子上的血管看起來就快爆開了,緊握的雙拳不住顫抖。

    "人家真的生氣了!阿烈自己裝成"怪人君君"天天笑人家和聰聰是變態!神經病!一直欺負人家!""小陸,應該是"聖人君子"""不要插嘴!阿烈!人家要跟你絕交!"陸太的怒吼震得在場的人耳膜都快穿孔了。他迅速回身徒手扯斷聰身上的麻繩。被綁了好幾個鐘頭,終於獲得解放,聰緩緩舒口氣,揉揉麻痺的雙手。陸太將他拉起。

    "聰聰!我們走!回家睡覺覺!不要跟他們玩!""喂,等一下!你要遺棄我啊?"陸太一手揮開目睹了這一連串的神蹟,嚇得失神的北泉,拉著聰往外走。聽到烈的叫喚,只冷冷的回頭一瞥。

    "人家已經和你絕交,不要管你了!阿烈你自己一個人回去!""你!""小陸,等一下。"放開陸太的手,聰又走了回來。烈心想,不愧是東大的高材生,前途無量的外科名醫,有良心的社會賢達!絕對不會丟下同伴自己先走的!聰緩步走到未智留的面前,給她一個迷人的職業笑容,然後將手伸進外套裡。

    "聰!"烈在一旁看得瞠目結舌,聰居然從懷裏拿出一把T字型的刮鬍刀!"啊"未智留驚恐的瞪大眼睛,怯怯的往後退,聰長手一伸,揪住她的長髮。

    "哇!""聰!快住手,她還只是個國中生耶!""聰聰,太危險了,不可以隨便玩刀子!"聰對他們二人的警告充耳不聞,宛如一尾陰森的毒蛇,盯著眼前的獵物,伸出鮮紅的小舌,慢慢舔著手中的刀片。

    "我不管你是誰,你敢傷害我的小陸,就必須受到應得的制裁"貼在臉上的冰冷刀鋒,讓未智留不寒而慄。烈和陸太都轉過頭去不敢看。

    "不不要!"未智留的哭喊響遍整座大倉庫,但聰毫不手軟,下手幹淨俐落。

    "好了我們走吧。"聰收好刀片,挽著陸太說。"嗯,人家肚肚好餓哦。""回家以後,我再作飯給你吃。""耶好棒哦,吃聰聰親手煮的東西。""喂,等一下!聰,我的手拷好痛!"烈急急喚著他們想要跟上去,被拷在背後的椅子一拖,連人帶椅摔倒在地。看他如此悲慘的處境,聰也只能歉然一望,愛莫能助。

    "抱歉,我得順從丈夫的意思。"就這樣,倉庫的柵門又卡啦卡啦的關上。

    留下手腳都被拷住翻倒在地的烈,還有在躺成大字型活像曝曬青蛙乾的北泉,以及右邊眉毛被剃得一根不剩,坐在地上不住啜泣的未智留。

    "嗚,嗚,嗚嗚,嗚,"冰冷淒涼的倉庫,配上女子低低的啜泣聲,讓今天的黎明更顯憂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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