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極
原來聲音是從車子的行李箱傳出來的,隨著咚咚的巨響,車子跟著劇烈搖晃,彷彿裡面關著一隻猛獸似的。烈心想,難道有狗關在裡面?抬頭見北泉張大了嘴,呆望著車子,看來他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北泉好不容易回過神來,用細繩繫住烈的手拷,另一端綁在座椅上,免得他逃走。然後慢慢的靠近行李箱。
"誰,誰在裡面?",靜悄悄。
北泉似乎反而嚇了一跳,又走近一步,用腳踢了一下車蓋。沒有反應。
狐疑的掏出鑰匙開了鎖,慢慢掀開,說時遲那時快!"呼吼!"一聲像是恐龍在叫的怪聲,忽然一隻穿著牛仔褲的長腿從裡面伸出,碰的一腳把車蓋踢開。
"哇!"北泉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這時從行李箱裏走出一個高大的黑影,原本與手上的繩索奮戰不懈的烈也一時驚呆了。
"呼,終於出來了。哦,痛痛,腰部好像怪怪的耶。這麼大的車車行李箱怎麼做那麼小哩?嗨,北泉哥哥!你好嗎?咦?這裏是什麼地方?"陸太長手長腳的下了車,禮貌的請問呆坐在地的北泉。烈不愧是和陸太認識多年,很快便從陸太的白痴行為反應過來。烈尖聲大叫:"陸太!捉住他!他就是兇手!""啥?"一邊做著仰臥起坐的陸太,這才發現烈像一隻毛毛蟲似的躺在地上,不解的看著他眨眨眼睛。在這種危急的狀況,好不容易盼到救星出現,竟然是個天字第一號大白痴!烈開始懷疑自己怎麼會和他組成一團。
"你不要生氣嘛,人家只有說不對二個字母而已。""錯一個啦!你連算術都不會啊!白痴!不要廢話了,快把那傢伙捉起來!""每次都這樣,阿烈最愛叫人家做這個做那"陸太不滿的嘟著嘴,雙手抱胸開始抱怨。
"我想我可以趁現在說,我認為阿烈每次都把不想做的工作推給人家,這樣子不對哦。阿烈已經長大了,自己的事情要自做纔對。不可以每次都叫人家"去買菸","去買果汁"什麼的。啊,還有,在我們那個"TRASH笑話大全"節目,人家只是頭腦簡單,可是不是呆瓜哦,每次都是我演呆瓜不公平,下次我們三個要輪流演纔對哦,"完全搞不清楚狀況的陸太還在滔滔不絕說個不停,北泉趁機從背後靠近,用繩子在他身上綁了一圈一圈又一圈。要不是烈礙於手腳受制不能動彈,否則鐵定會提狼牙棒衝上去,狠狠敲他一棒,看他會不會醒!"白痴也該有個限度吧,""阿烈不可以說人家白痴啦。你已經長大了,不可以常常罵人,將來纔會變成一個有用的大人。"陸太辛苦的說教完畢之後,又轉過頭去看著行李箱。
只見一個有著烏亮秀髮,閉月羞花之貌的美人,從行李箱裏放下細長的雙腿,一手支頤,靜靜的坐在裡面。身上穿著黑色襯衫和及踝的長外套,系在柳腰上的腰帶也是整整齊齊,記得北泉送他回家時身上就是穿這樣。
"聰聰。""聰!"烈氣得眼睛噴火,心想既然你也來了,幹嘛不早點下來救我,!可是轉念一想,聰雖然長得很高,可是瘦瘦的也不擅長打架,看來是靠不太住。
想不到的是聰居然一點都不反抗,乖乖的讓北泉將他的雙手綁在背後。
"啊,不好意思,可不可以麻煩你抱我過去和他們一起,或是把他們帶過來?"北泉正想拉他起來走到烈和陸太那邊去,沒想到聰居然一派自然的說:"我現在無法站立。剛剛纔和陸太做了二次呢。""搞什麼嘛?你們怎麼會相好到行李箱裏去!""不是我們相好到行李箱去,而是我們進去之後才相好的。"他們三人背對背的綁在一起坐在水泥地上。好不容易終於稍微弄清楚眼前的況狀。這兒看來是個榖物倉庫,角落停了幾部農耕機具和一袋袋的肥料。車子沿著國道4號北上連開了2小時,他們的位置應該是在琦玉縣北邊或杇木縣的南邊一帶。剛纔在車上從窗廉縫隙往外看,完全看不到住家的燈光,看來這四周應該是大片的農田。
"我才一到家,陸太就從警察局打電話來。他因為太想念我了,所以從橫濱家裏搭計程車趕過來,可是到了市區纔想到不知道我家怎麼走,本來想找一個路人問路,結果反而被歌迷發現鬧得不可開交,只好再跳上計程車逃離現場。繞來繞去繞到後來身上的錢不夠付車資,所以司機就把他送到派出所去。最後小陸打電話向我求救,要我過去接他。"聰似乎真的直不起腰來,整個人靠在陸太背上。
"後來,我們看今晚的月色這麼美,打算散散步,"這話引來陸太的抗議。
"聰聰你說的不對哦,那是約會。""說的也是,所以我們就手牽手與月光有約,""可是那些女生好厲害哦,我們又被發現了,""我們於是邊跑邊躲,跑到西岡牙科前面的時候,看到一輛休旅車很眼熟,那不就是我們的車嗎,""聰聰就說:我們躲進行李箱好了,""我們二人就一起躲進去,""走走走走走,我們小手拉小手,走走走走走,躲進行李箱,",這二個花痴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那邊一搭一唱的談情說愛,他們到底醒了沒有啊?!"車門沒有上鎖,歌迷又認得我們的車子,所以我想躲在行李箱裏應該就萬無一失,而且車子沒有熄火,北泉先生應該馬上就會回來纔對。沒想到車子後來就開動了,我們居然被關了將近三個小時。""你們找不到別的事做就坐愛嗎!,髒死了,我再也不要在那裏放行李了!""你放心,我們很注意,都沒有滴到。""你到底有沒有羞恥心啊!"烈做勢要吐,雖然嘴上不停的罵他們二個,不過現在好歹有三個人在,已經沒那麼怕了。
"這是個什麼世界?壞人滿街跑。你們二個就不用提了,連那個混帳北泉也跟你們一個樣!""北泉先生也是?"烈用一副踩到狗屎的憤恨眼光瞪著北泉。
"就是他,把我綁起來想到強迫我。""你,你胡說,我不是同心戀!"北泉被說的滿臉通紅,連忙否認。
"還叫我乖乖的,說會好好疼我。""是壞人沒錯。""亂講!我纔沒有這麼說!我只是,""看你長得挺老實的,想不到也是頗好此道。真是人不可貌相。""其實北泉哥哥根本不用那麼麻煩,把阿烈捉來這麼遠的地方來嘛。只要趁阿烈睡覺覺的時候溜到他的床上,壓上去,就一次OK了。然後再順便拍裸照,明星最怕被人家偷照相了。""這種不要臉的事情你倒是精的很!""就跟你們說我不是!你們聽我說,!""哈啾!""小陸,你冷嗎?啊,北泉先生,麻煩你拿一條毛氈和一個暖爐過來,免得小陸感冒。另外再準備一杯熱巧克力。""啊------,我要溫過的清酒。不要忘記放酸梅!""人家好餓,在醫院打了好多點滴都沒有給人家吃飯。中午吃的便當又都上掉了。北泉哥哥,趕快去買3個御飯糰和麥當勞的炸雞塊。""對了,請記得在熱巧克力里加很多鮮奶油。""香菸,萬寶路的。""牛排,烤雞,還要生魚片。"",們,"北泉氣得雙手握拳混身發抖。似乎連臉上青筋暴現的聲音都清晰可聞,看起來快要腦溢血了。
"你們給我住口!"北泉怒極猛踢車子。
三人聞言愣了一下,靜靜的看著他。北泉這才終於找回一點身為歹徒的尊嚴(?),開始對他們訓話。
"吵死了!跟你們說我不是同心戀更不是跑腿的!誰準你們要這個要那個的,!未成年的小鬼不準抽菸喝酒!你們給我安份點!"一口氣唸了一大堆,北泉呼呼的喘著氣。誰知這三個討債鬼完全不買他的帳,故意用眼白跟他說話。"誰要聽你念經,還不快去買酒來,你這歹徒。""我認為三流大學出身的人,應該適度培養一些自卑的態度。""御飯糰御飯糰御,飯,團團團團團。""可惡!"北泉被他們激得氣血上衝,不停拉扯自己的頭髮。
"敢看不起我,!可惡,你們,你們,你們"這個時候,倉庫厚重的大門被打了開了,一個陌生的少女出現在門口。
"你們在做什麼?"少女身穿高領毛衣配上百褶裙和泡泡襪,看起來是個國中小女生。可能是倉庫主人的女兒,看到有可疑的車子進入,所以過來檢視。她一看到綁在地上的三人和北泉,頓時臉色發青身體不住顫抖。
"快,快逃!"烈焦急出聲警告她,不由自主身體往前傾,把綁在一起的聰和陸太扯得往這邊倒過來。"好痛,烈,你弄痛我了。""聰聰你沒事吧?阿烈!你不要亂動啦!聰聰如果受傷了怎麼辦?""煩死了!現在哪有時間管這些啊!""你怎麼可以這樣說!你覺得讓聰聰受傷沒有關係嗎!?""我哪有說!""你有說!""我幾年幾月幾日幾時幾分幾秒說的!""好了,你們二個,""哦我知道了,。阿烈你在嫉妒聰聰對不對,。聰聰是東大的高材生,IQ160的天才,腿又細又長,世界第一美人,宇宙超級可愛,連路上不認識的小貓貓都會愛上他。而且聰聰又有我這個地球無敵帥的男朋友,所以你就嫉妒他,我猜的對不對啊,""你們不要再吵,""哼!少往自己的臉上貼金了!你那臉白痴相哪裏帥!水溝裡的臭老鼠都比你好一百倍!你個白痴!""哦,我又知道了,其實阿烈真正嫉妒的人是我對不對?可是這是沒有用的,誰叫人家天生就長那麼高,腿那麼長,臉這麼帥,健康又活潑。哇!偷襲!阿烈偷擰人家的屁股!""你再說啊!"",你們要是再吵,我就給你們童子拜觀音。"聰說話依然是那樣慢條斯理,輕聲細語,但卻是成效卓著。"哼!""我也哼哼哼哼哼,"終於不再鬥嘴的二人,這才發現那個陌生少女正向北泉走去,正覺奇怪的時候。
"你這是幹什麼!笨蛋!"少女伸手給北泉就是一個耳光。
"哇""唉呀""啊""誰叫你綁他的!烈會痛耶!他要是受傷了怎麼辦!你這個廢物真是一點用都沒有!"原來她剛纔並不是害怕發抖,而是氣壞了。只見北泉被一個比自己小十歲的小女生罵廢物,卻乖的像個龜兒子似的。"對,對不起,未智留小姐。""發什麼呆!還不趕快把他放開!""是,是!"",原來共犯上場了。"聰一派冷靜的說。
"這個蘋果派是人家特地親手做的哦。烈喜歡配鮮奶油一起吃對不對?我還幫你準備了熱咖啡哦。你看,是你愛喝的不加糖不加奶精的黑咖啡。啊,烈最怕燙了,來,未智留幫你吹一吹"烈看著湊到唇邊的咖啡,二話不說,伸腿往上就踢。咖啡連杯帶盤撞在地上,破得一片狼藉。流出來的熱咖啡燙到烈的腳,不過盛怒之下的他無暇去在意腳上的疼痛。
"啊怎麼這樣好過份,""過份?"烈二眼噴火狠瞪著嬌聲抗議的未智留。"跟你的罪行比起來,這算得了什麼!"被拷在椅背上的雙手卡嚓卡嚓的響個不停。未智留原本是想放開他,然後帶到隔壁的房子裡,可是烈實在鬧得太兇了,只好再把他拷起來。
於是倉庫這會兒就成了以下這幕"綁票小姐與肉票先生共進下午茶"的怪異畫面。
一張圓桌上鋪了白色蕾絲浪漫桌巾,可愛的小碎花咖啡杯組,剛烤的蘋果派細心的配上打發的鮮奶油,漂亮的排在點心盤上,歐式高背椅上還不忘放一個英國鄉村風味靠墊。站在一旁的暖爐,是爲了避免把烈給凍著了。
"本來想請你去家裏吃的,可是烈好凶哦。啊,冷不冷?我幫你披一條氈子。"少女眨著無辜的大眼睛,無限迷戀的看著烈。白晰的小臉,長長的頭髮,是個很可愛的女孩子,可惜一肚子壞水。會去教嗦北泉用那種恐怖手段傷害瑪利亞和明日香,又更進一步把烈綁到這種地方,未智留絕對不像外青看起來那麼單純!"什麼說綁架好難聽哦。好像人家做了什麼犯法的事。""你已經做了!""哇,"一陣興奮的尖叫,未智留眼睛出現二顆心型。
"烈生氣的樣子好性感哦,"不行,這傢伙根本說不通!烈撇過頭去懶得再理她,卻看到那二個花疑共用一條毛氈還在繼續發疑。
"阿烈的歌迷好可怕哦。""如果小陸碰到這種情形怎麼辦?""人家擔心的是聰聰啦。聰聰,如果有不認識的伯伯說要拿一百個冰淇淋給你,你也不可以隨便跟人家走哦。""小陸也是,不可以隨便接受陌生人給的職業摔角表演的門票。"看他們二個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那裏親來親去,烈更悶了。為什麼!為什麼我這麼倒楣?沒人請我吃冰淇淋,也沒人送我門票,半點好處都還沒撈到就被綁來了!!!"呃,未智留小姐,差不多該送他們回去了,天就快亮了"在門口把風的北泉懦懦的開口提醒,而正努力要把自己做的蘋果派硬塞進烈嘴裏的未智留驚訝的回過頭。
"怎麼可以這樣,?人家都還玩不到30分鐘!""從這裏開車到東京要三個小時,還要預留一點塞車的時間,他們明天早上9點要上現場直播的節目,""我不管!"未智留氣鼓鼓的對北泉發勞騷。
"都是你笨手笨腳的纔會這麼晚纔到,全部都是你的錯!人家本來想和烈一起共進晚餐的說!""對,對不起。"北泉唯唯諾諾縮成一團。
看他這副德行,烈心裏更火。一個大男人居然被一個小女孩吃的死死的,對付這種死三八,一腳把她踢到北極去不就得了!烈用力扯著手上的手拷,誰知這鋁製的玩具手拷竟如此堅固,扯都扯不斷。
"來,啊,"未智留叉著已經變型的蘋果派,不死心的塞過來。
"快啊嘛,你為什麼不吃?""""為什麼嘛,人家特地做的。哦,你不用怕,這裏麵沒有放瀉藥。而且,之前你的便當也跳過沒有放哦。人家有特別交代北泉不可以弄到你。"",你怎麼知道我會吃到哪一個便當?""只有烈的便當裡沒有青椒嘛,‘星星’裡面有寫。"一邊舉證偶像雜誌的內容,未智留自豪的炫耀。
萬一今天的便當菜本來就沒有青椒你怎麼辦!"為什麼只有烈的便當不放瀉藥?"聰輕輕的問。陸太把頭倚在聰的肩上不斷的輕點,這麼晚了,早就超過乖寶寶的**時間了。
"我想,你是想讓我們,也就是烈身邊的人全部被送進醫院,然後趁亂將烈綁走,是不是?"",人家不是綁架。"未智留不滿的嘟起嘴。
"人家只是想和烈約會嘛。可是烈工作好多好忙哦,我就想只要讓所有的工作人員都去住院,那烈不就不用工作了嗎?""你,"只,只爲了這麼無聊的理由?烈覺得自己快無力了。
"本來是想慢慢等機會的,可是人家爸媽管得好嚴哦,每天晚上6點以前一定要回家,可是東京又那麼遠。啊,今天我爸媽都不在家,我們可以慢慢來沒關係,因為我住在四國的爺爺腦溢血住院,他們趕過去探病明天才會回來,所以我今天可以愛做什麼就做什麼。人家本來想好好利用這個難得的機會,和烈去原宿逛街,然後再打扮一下一起去PUB跳舞的說。"未智留忿然拿起手上的叉子,用力朝站在門口的北泉扔去。可惜力道不夠,半途就掉在地上匡啷匡啷的亂跳,北泉閃都不敢閃,呆呆的站在原地。
"都是你無能!廢物!一點小事被你拖到這麼晚,要不是看在你把聰和陸太一起帶來的份上,看我怎麼整你!""整個事件果然是烈的歌迷所為。"聰點點頭。
"‘新大陸’對TRASH下手我可以理解,但你為什麼要攻擊瀨良小姐和鴻上小姐呢?""誰教她們那麼不要臉,鴻上瑪利亞有什麼弓不起,竟敢和烈那麼要要好,不可原諒!那個瀨良明日香更厚臉皮,人家烈早就不要她了,她還一直在外面放話說她和烈在一起,真是賤女人!""那你又為什麼要害南原小姐從樓梯上摔下來呢?""那個人竟敢罵我的烈,真可惡!她幹嘛不去懷疑事情是聰的歌迷做的?哼!自以爲了不起,想到就火!""慢著,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情?"烈皺眉回想,他和南原在化妝車上說這些話的時候,北泉並不在場,他不可能會知道。
"你想知道?怎麼辦,人家不知道該不該說,烈要我說我應該說出來,可是,你聽了一定會生氣,怎麼辦,人家好為難,""你!還不快給我,!""啊,你看,你生氣了,""烈,讓我來。拜託你教教我們好不好?你怎麼會那麼厲害知道這些事呢?""聰的溫言吹捧發揮了作用,只見未智留滿臉得意的說:"我在烈的手錶裡,裝了竊ting器。""竊ting器!?"二人聞言大吃一驚,未智留更是驕傲得無以復加。
"沒錯,我很聰明吧!""你,你,你,""你怎麼有辦法,""你們別看北泉這一臉呆樣,他好歹也是學理工出身的,這種東西他還挺有一手的。你們知道嗎,那個竊ting器好小好小哦,只有人家的小指甲那麼大而已哦。"",原來是趁烈拍照把表拿下來的時候下手,還真是下流。"看著站在門口把風的北泉,那付彎腰駝背的猥瑣相,聰也只能無奈的搖頭嘆息。這時候的烈,已經沒有心情跟著嘆氣,他只覺得自己全身的血都快被抽光了,眼前發黑,快要昏過去了。
原來烈的愛表是G-shock的特別限量發行表,。即使在拍照,做造型的時候,除非攝影師或造型師特別要求他拿下來之外,烈幾乎是不離身的。再來就只有洗澡和睡覺的時候,他都會把表拿下來放在枕頭旁邊,也就是說,除了這些時間以外的對話,全部被竊聽了,更慘的是,表就放在枕頭邊,那麼他和西岡在床上"這樣","那樣"的聲音,不就全部被錄下來了!!"可是收訊效果不好,只要一進入建築物裡就雜音一大堆,根本什麼都聽不到,真不中用,烈?你怎麼了?"沒有人知道,未智留這句話,讓烈彷彿是沙漠中迷途的旅人乍見綠洲,海中溺水的人抓住浮木一般,沸騰的血液瞬間迴流,全身再度充滿鬥志。晶亮的大眼瞪著尚不明所以的未智留,開始反擊,一腳踢翻面前的圓桌。
"哇,!"杯,盤,咖啡,蘋果派掉了一地,已經睡著的乖寶寶陸太被這聲巨響給嚇醒,還反射的坐得直挺挺的。
"你,你幹嘛啦!人家花了好多心思佈置的!"",放開我。"烈咬牙低吼,宛如一頭髮怒的黑豹,把未智留嚇的往後倒退了一步。原就野性的大眼此時積壓己久的怒火更是熊熊燃起,越過前發凝著未智留。
"我叫你開啟我的手拷,還有放開聰和陸太!你聽到沒有!臭三八!大爺沒空陪你在這鬼混!我們明天早上8點以前要進棚,要玩你自己去玩!""你,你亂講!人家那麼可愛不是臭三八啦!""哦?那你是豬屎!狗屎!蟑螂屎兼糞坑裏的蛆!長得比鬼還醜!肚子裡更是裝滿餿水又爛又臭,臭到800公里外都聞得到!怎樣!"未智留被烈一串連珠炮罵得一文不值,氣得全身發抖,烏溜溜的大眼睛盈滿了淚水。可是烈經過這些日子早已是積怨已久無處發泄。
"什麼歌迷!什麼想跟我約會!憑你也配!瑪利亞跟我要好怎樣,明日香厚臉皮怎樣!南原小姐自以爲了不起又怎樣,這些關你屁事!你憑什麼去害人家!還有,你搞的那團什麼馬糞也叫蘋果派啊?糖放太多,甜到吃不出蘋果味,又烤得太久,蘋果早就糊了沒半點口感,肉桂是不用錢啊,灑那麼多幹嘛,派皮更是硬得像石頭一樣,我告訴你,這種東西拿去餵豬,豬都看不起你!聽到沒有!臭三八!"",真是太精闢了。"聰不覺由衷歎服。陸太這會兒也全醒了。
"當然羅阿烈可是美食家哦。因為牙醫叔叔每天都煮那麼多好吃的東西給他吃嘛。牙醫叔叔跟我說,只要是他煮的,阿烈連青椒都吃哦。"烈聞言一驚,暗想這下不妙了。果然,聰馬上查覺事有蹊蹺,追問陸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