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爱青果
去書架

第六十七章 把種馬男變成性冷淡

    鄭昂全身一震,使勁搖了搖頭,清醒過來,心底的疑惑卻越來越深。

    我到底是誰?

    為什麼腦子裏會有這些莫名其妙的幻象?

    那個老道士究竟是什麼意思,天煞孤星,慧劍斷情,鄭昂一想就覺得腦殼疼。

    黎夙見鄭昂陷入自己的世界,心裏不免沉思,最終笑了一下,迴歸黑暗深處。

    鄭昂抬頭的時候,黎夙已經消失了,而鄭昂卻有一萬個為什麼想問,可是黎夙已經離開,他只好按下複雜的心緒,走回去。

    鬼童飄在小佛堂的院門外,見鄭昂出來,興奮地轉過來,問鄭昂,嘰嘰喳喳“怎麼樣?為霜哥跟你說了什麼啊?”

    鄭昂踏著八字步,走過暗淡的迴廊,說:“為霜說,他之所以成為縛地靈與我爹,所以當晚纔會衝動。”

    鬼童嗯了一聲,大人般沉吟,聲音卻依舊奶聲奶氣,有點乖孺,“是為霜哥的風格,他還跟你說了什麼嗎?”

    鄭昂的腳步頓住,也不知在想什麼,清夜的月輝照在他日漸冷峻成熟的臉上,竟顯得有些遙遠,“他給我念了一首詩。”

    “什麼詩?”

    鬼童好奇,也不飄了,等著鄭昂回話,鄭昂卻什麼也不說了,快步走回了他自己的房間。

    鬼童看著緊閉的房門,生氣地鼓起嘴,“哼哼,不說就不說嘛,幹嘛不理人,沒禮貌!我去問為霜哥。”

    ……

    鬼童飄回小佛堂,小佛堂已經大變樣了,一踏進去,就好像換了一個天地似的。佛門正中是一條青灰的磚石路,直指著廳堂。廳門是四扇暗紅色的扇門,中間的兩扇門微微開著。側廊的菱花紋木窗開著,廊前放著藤椅和藤桌,離藤桌三尺,花草正濃,而黎夙則在藤桌那裏自啄自飲,旁若無人,神情彷彿籠罩在雲霧深處,令人難辨。

    也不知道是不是鬼童的錯覺,這裏看似明豔,可久看之後卻隱隱帶著陰森和寒意,連那些活力十足的花草也會帶上奇怪的扭曲。

    鬼童隱隱不安,訥訥地站著原處,大喊,“為霜哥,是你嗎?”

    黎夙聽到聲音,回頭看鬼童,和善一笑,“鬼童你過來,陪我喝一杯。”

    鬼童欣喜地跑上去,心臟卻不安分越跳越快,彷彿在叫器著危險,鬼童的不安越來越深,對那個靜坐著不動的為霜哥忍不住產生懷疑。

    為霜哥的表情看上去好奇怪,他也會和善嗎?鬼童看到的為霜哥最多的卻是冷笑。

    鬼童想到這裏,腳步一頓,立馬回頭就想離開,靜坐的黎夙終於忍不住了,露出血腥變態的微笑,嘴唇彎成一個奇怪的弧度,脖子伸長,笑道:“來不及了,哈哈哈,我要你死!”

    說完,一口吞了還在試圖逃跑的鬼童,一下子變成了另一副模樣,雙眼赤紅,一身紅衣,正是當初被黎夙困住的劉歡。

    劉歡吞了鬼童,力量又增加了不少,同時體內的怨氣也越來越多,開始無差別記恨別人。

    以前劉歡只恨害死她的為霜,如今她又恨上了鄭之詳娶進門的繼室和小妾,她打算一個個地吞了他們的靈魂,壯大自己的力量,最後再去吞同是怨鬼的黎夙。

    “你們一個個的,都別想逃。”

    ……

    正在曬月光浴修練的黎夙睜開眼,看向鄭府頭上的圓月,快滿月了,滿月是一年中陰氣最盛之時,滿月之夜,百鬼橫行,怨鬼更是趁此時機作惡,害人性命。

    剛纔那一瞬間,黎夙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好像背後有一雙眼睛正惡毒地盯著他,伺機取命。

    腐朽的血腥味越來越重了,鄭府最近肯定還有血光之災。
上一章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