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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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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把種馬男變成性冷淡

    老道士也正在看月亮,“好景好月,只可惜那些鬼怪卻不會欣賞啊,這幾天又有的忙了。”

    鄭之詳可不知危險即將降臨,依舊和自己的小妾打得火熱,一場雲雨結束之後,鄭之詳的目光不知不覺移向某一處。

    小妾秋梅趴在鄭之詳肥膩膩的身上,媚笑道:“老爺,你還看什麼呢,這麼入神?”

    鄭之詳不舒服地轉了個身,一身肥肉顫了顫,指了指牆上那唯一一幅畫像,問秋梅,“看到那幅畫像了嗎?”

    秋梅轉眸一看,目光頓時停滯了一下,“好漂亮,這少年是誰?”

    鄭之詳笑了下,臉上的紋路皺了皺,調笑道,“哎呦呦,都移不開眼了呦,這畫像畫的是你老爺我年輕的時候,那時候,我也是很帥的。”

    秋梅將信將疑,推了一下鄭之詳,“真的假的?老爺有這麼俊?”

    鄭之詳聽到這話,目光卻有些怔,低喃道,“這麼俊,這麼年輕……”

    可惜就這麼死了,質本潔來還潔去,為霜最常念着這句話,可卻是以那麼噁心的死法死去。

    秋梅驚訝道:“老…老爺,你的眼眶溼了哎。”秋梅見老爺捂著胸似是有些痛,也不知如何是好了,在床上胡亂拿了一塊帕子幫鄭之詳擦著淚。

    鄭之詳阻止了她,手抹了一把臉,說:“沒事,別大驚小怪的,讓人笑話。”

    秋梅見鄭之詳平復了心情,鬆了一口氣,爲了活躍氣氛,便笑著問,“老爺年輕的時候這麼俊,相好的肯定不少吧,哼哼,還不從實招來。”

    鄭之詳笑道:“也沒有多少,就十幾個吧。”

    這可不是誇大,能生下鄭昂這麼俊美的孩子,鄭之詳年輕之時的顏值那肯定是極高的,自然招了不少閨閣女子和煙花之地那裏的女人的青睞。

    在鄭之詳二十歲的時候,他已經有二十多房的妻妾,只可惜他年輕時不多多保養一下身體,後來便越來越胖,很多女人就變成虛與委蛇了。

    而且也正因為他捻花惹草,欠了不少情債,纔有如今之禍。

    鄭之詳認識為霜的時候,正是春花開,霜花落的初春,為霜在那煙雨橋中吹著蕭,蕭聲時而悽悽,時而悠揚,讓行人忍不住駐足傾聽。

    鄭之詳是其中一個,只不過他一向膽大自信,覺得這少年合他的意,直接跑過去找少年搭話。

    “你這曲子很好聽,可否告訴我,叫什麼名字?”

    鄭之詳和為霜剛認識,說話還比較委婉。

    為霜長相清雅,有種天真的書生氣,聽著鄭之詳的話頭,笑看了一眼鄭之詳,“這是在下自創的曲子,還沒有名字,現在還在試音。”

    鄭之詳驚訝地咋舌,“這麼好聽,竟然是半成品?”

    或許是鄭之詳此時的神色很傻冒,為霜又是一笑,皓齒微露,笑容燦爛道:“公子覺得很好聽?”

    鄭之詳毫不猶豫,“那是當然,我鄭大公子說的話,那還有假?!”

    “鄭大公子?你很有名嗎?”

    “你還別不信,這十里八街的誰不知道我鄭之詳……”

    就這樣,鄭之詳憑藉自己獨一無二的撩妹技能,讓鄭府成功又多了一房主人。

    關於為霜與鄭之詳的浪漫愛情故事有很多版本,可誰又知道為霜和鄭之詳之間,最不可能的就是愛情。

    鄭之詳喜歡為霜,甚至想過唯一,可為霜心中卻只有手中握緊的蕭。

    為霜之所以嫁給鄭之詳,只不過是因為鄭之詳是唯一能聽懂為霜蕭音之人。

    世間知己難求,伯牙為子期摔琴,為霜自然也可以嫁給鄭之詳。

    鄭之詳想起生前的為霜,十幾年了,為霜曾牢牢佔據他腦海的音容笑貌,已經變得很模糊,可是他心中的痛卻並沒有減少半分。

    鄭之詳鬆開睡熟的秋梅,聽著寂夜裏稀稀落落的聲音,閉上眼。

    ……

    府裡又死人了,這次死的又是鄭之詳的小妾,屍體浸泡在荷塘,已經發臭了,本來以為是哪個小丫頭不小心掉進了水,下人抬上來,轉過屍體的臉,才發現是府裡得寵的一名寵妾,禾綠。

    鄭昂很早的時候就到了,聽著下人雜七雜八的議論聲,很是煩躁,坐上副座,冷聲道:“都別說了,阿福,叫了仵作沒有?”

    底下人一靜,阿福鎮定地上前,說:“已經叫了附近李仵作,半柱香的時間就能到了。”

    鄭昂神色一緩,見主座空著,臉色一下子就差了,“老爺還沒來?”

    阿福頓了一下,才道:“老爺還沒醒,口信應該還沒有收到。”

    鄭昂嗤笑,神情冰涼,譏誚道:“肯定昨夜又跟女人鬧到半夜了,他這人,沒得救了。”鄭昂敲了敲桌子,思量了一下,吩咐說:“阿福,前天上門的老道士,你給我請來,這禾綠的死應該不簡單。”

    “是。”

    李仵作與老道士是同時到的,擠在一道,不免有些尷尬,李仵作不信鬼神,對老道士沒什麼好感,率先一步到了大堂。

    留在後麵的老道士:……這一個一個的,都不知道什麼叫尊老愛幼嗎?

    鄭昂見了他們倆,也不管兩人有什麼齷蹉,吩咐李仵作,“李仵作,你幫忙鑑定一下這死屍。”

    古人的奴性還是比較深的,李仵作面對氣勢凌然的鄭昂,聲音立馬低了幾個度,拱手作禮應了。

    幾番檢查後,回覆道:“這死屍,身體腐臭,死了應該有七天了。”

    老道士因為剛纔的事正生著悶氣呢,聽此哼笑了下,抬扛道:“年輕人,你不知道就不要亂說,這屍體雖然腐臭,可看那嫩臉蛋嫩面板,人家明明纔剛死不久嘛。”

    李仵作翻了個白眼,沒有接話,繼續分析,“屍體口腔,鼻腔皆有異物,身體有掙扎的痕跡,應該是淹死的,初步鑑定屍體屬於意外死亡。”

    老道士嗤笑,繼續抬扛:“什麼意外死亡,明明是被“人”害死的,你這仵作還沒有我這老道士本事大呢,你再仔仔瞧瞧。”

    鄭昂看了老道士一眼,沒有說話,閉上眼,處於假寐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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