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姐姐比我更漂亮
為什麼在闊亦田之戰時,鐵老大脖子中箭,險被長生天接走,卻對部屬隱瞞得滴水不露呢?這是大有原因的。
這說明,他的汗國還不夠純潔,就在這些部屬中,還有讓他深深顧忌的人。
鐵老大顧忌的是什麼人呢?
他顧忌的人有兩個,一個是堂叔阿勒坦,一個是堂弟忽察兒。
這個阿勒坦是之前的蒙古最後一個大汗忽圖剌同志的兒子,地道的太子爺,根子比鐵木真汗還要正,血統比鐵木真汗還要高貴。
以他這樣的身份,自然是不甘心臣服於鐵木真的。
可是當年,他為什麼第一個站出來呼籲,把鐵木真推舉為汗呢?
那是不得已而為之。在“神”的支援下,鐵木真的人氣極旺,稱汗已成定局,他索性站出來做個順水人情。他當然也有自己的如意算盤,一是跟著鐵木真汗大肆擄掠,壯大自己的勢力;二是尋找機會取而代之。
抱著這種想法,阿勒坦極力拉攏忽察兒、答裡臺。
答裡臺是鐵木真汗的親叔叔,忽察兒是鐵木真汗的親叔伯兄弟。可是因為被排斥在汗國權力中心之外,心中對鐵老大早己是極為不爽了的。
這三個人一拍即合,天天廝混在一起,唱歌泡妞、抽名煙喝名酒,講悄悄話。
鐵老大早就有察覺,這哥們卻不動聲色,他在仔細地琢磨,怎樣找個適當的機會,拔掉這幾根肉中刺。
經過幾個月時間的休整,1202年秋天,鐵老大又想起了世仇塔塔兒部,決定狠狠收拾這幫惡人了。
鐵老大早就知道阿勒坦、忽察兒、答裡臺這三個傢伙經常違犯軍紀的,而且經常把自己的話當耳邊風,所以,這次在大軍出發前,鐵老大再次厲聲重申這條軍紀:“殺敵的時候,不許搶奪財物,以免延誤戰機;打掃戰場的時候,戰利品要上繳,由大汗統一分配;下達後退命令時,要立即返回原陣地。違令者嚴懲不貸!”
你也看出來了,這條紀律針對的就是阿勒坦這樣的擁有自己部族的首領。
過去打仗,鐵木真汗先要給這些部族首領下命令,再由這些首領去指揮各自的兵馬。如今鐵木真越過他們,直接指揮和約束到基層了。
還有就是,不再讓他們對戰利品有自主控制權。這等於改變了一些人戰爭的目的。這些部族首領跟著鐵木真打仗,就是爲了擄掠。對他們來說,戰爭是手段,擄掠纔是目的。因為只有擄掠,才能壯大自己的部族。
鐵老大很聰明,他逐步在削弱中間權力,從而讓自己的權力更為集中、更為直接、更為有效。
鐵木真的軍隊在答闌捏木兒格思地方與塔塔兒人廝殺,擊敗了他們,把他們一起驅趕到今內蒙古東烏珠穆沁旗東北部的烏拉蓋河、色也勒吉河附近,擄掠了他們的部眾。就是說,在那裏,殲滅了察罕塔塔兒、阿勒赤塔塔兒、都塔兀惕塔塔兒、阿魯孩塔塔兒的主要軍隊,俘虜了他們的百姓。
但這場消滅塔塔兒部的戰爭差點使鐵木真汗付出了極高昂的代價。事情是這樣的:在塔塔兒部落聯盟崩潰以後,有一個名叫哈兒吉勒失刺的塔塔兒將領逃脫了大屠殺。他隻身流浪於野,飢腸轆轆,難以忍受,便又折回來,徘徊於蒙古營地周圍。
最後,飢餓難忍,他竟然來到鐵木真的老媽訶額侖夫人的蒙古包前,求訶額侖夫人施捨一點食物充飢。訶額侖夫人是一個心地慈善的人,立即答應說:“你既然來找我要求佈施,請進來坐這裏稍等一下。”
訶額侖母讓哈兒吉勒失刺坐在門後,自己就轉身想找點吃的給他。這時,鐵木真那個年方五歲的幼子拖雷從門外走進來。小拖雷進門走了幾步,突然又轉身向門口跑去。他剛跑到門口,哈兒吉勒失刺突然站起身,一把抓住了他。哈兒吉勒失刺這時也不想吃的了,而是想報仇,他將小拖雷夾在腋下,出門而去,一邊走一邊抽刀要殺死孩子。
這時訶額侖母從屋內出來,一見這種情況,大叫一聲,便同孛羅忽勒的妻子阿勒塔尼一起衝上去追哈兒吉勒失刺。阿勒塔尼這猛女人跑得很快,先追上了哈兒吉勒失刺,叫喊著撲上去,一手抓住他的辮子,一手抓住他握刀的手腕。阿勒塔尼相當強悍,她用力一擰那隻握刀的手腕,刀就掉下來了。
這時,附近有兩名鐵木真部下的將領者勒蔑和哲臺正在殺一頭小牛。他倆聽見阿勒塔尼叫喊抬頭看到了緊急狀況,便手持斧頭狂奔過來,兩聲怒喝,手起斧落,哈兒吉勒失刺便直挺挺地倒在地上了。
就在這次征服塔塔兒人的戰鬥中,阿勒坦、忽察兒、答裡臺照常不聽話,違反了紀律,不但搶奪財物,而且還不上繳。
他們顯然是故意的。可見鐵老大的這道箍,讓他們頭疼到了什麼地步,已經是忍無可忍了。
鐵老大當然不會坐視,他果斷派出者別和忽必來兩條猛人,沒收了他們搶奪的戰利品。這等於是給他們一個嚴重警告。
隨後,鐵老大召集親族到帳房裏,開會共同商議如何處理俘虜的塔塔兒人。
商議出來的結果是:塔塔兒人殺害了我們的祖先和父輩,我們要為祖先和父輩報仇雪恨,一定要繼承先烈的遺志,把凡比車轄高的人全部殺光!剩下的,分給各家做奴婢。
散會後,鐵木真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別勒古臺在回去的路上遇到塔塔兒人的一個老傢伙也客扯連。
也客扯連這位老同志好象挺關心地問:“你們商議什麼事啊?是怎樣決定的啊。”
別勒古臺這哥們是個直性子,想也不想,竟然就直接告訴他說:“哼,你們部族對我們祖先有罪!大家決定了,要把你們塔塔部車軸高以上的男人全都砍光光!”
這麼機密的事兒,別勒古臺為什麼會洩露給這個塔塔兒人呢?
因為這個也客扯連老者不同於其他塔塔兒人,他老人家是鐵木真的岳父大人,兩個女兒也速幹、也遂都是鐵木真的N奶。
這個插曲也蠻有意思的,我就先講講這一段。
原來,塔塔部的老百姓被俘虜回來後,鐵木真看到其中有個小妞胸高腰細屁股大,特別的漂亮,就把她帶回自己的帳房,三下五除二,長驅直入挺進中原,把她修理成了三奶。
有一天,三奶也速幹美女和鐵木真喝酒,覺得自己是享樂了,但那苦命的姐姐還不知是死是活呢,於是就這樣說:“大汗恩寵我,讓我想起一個人。我的姐姐也遂比我還美,更應該嫁給大汗做妃子。她也是剛剛出嫁的,但在這次戰亂中,不知她跑哪兒去了。”
你看,古代人就經常有這種姐妹共一夫的事情,在現代,還不相互打個頭破血流。見慣不怪,這小妞還很有意思地自己提出想找姐姐回來和她共一個老公,真是的。當然她也是爲了自己的姐姐有一個更好的歸宿。
鐵木真這時已經是八面威風的老大了,跟當年的破落子弟是天壤之別啦,再也不怕老婆太多養不了,現在嘛,對於靚妞美女,自然是多多益善,正個是自古英雄多風流啊。所以這哥們就摸著這位新得的靚妞那漂亮的臉旦兒,笑著說:“你已經是很漂亮了,如果你的姐姐真比你還漂亮,我馬上就派人去找她。不過嘛,你姐姐一來,你能讓位給她嗎?呵呵。”
也速幹美女臉一紅,也笑著說:“大汗恩賜,能把我姐姐找來,我立刻讓位給她。”
好,比這小妞還漂亮,這可放不得!鐵老大當即派人去四下裏去找。
很快的,就找到了和丈夫躲在林子裡的也遂美女。也遂的那個少年丈夫看到一大幫來歷很明的軍人圍了上來,嚇得撒開腳丫子拼命跑路了。
也遂少婦被送進了鐵木真的大帳。
鐵老大一看,哇,胸高腰細屁股大,果然是相當的漂亮。於是就相當的喜歡,於是就抱往後帳,修理修理再修理,然後也封她為妃。也速幹小妹也實踐前言,讓位給姐姐,自己居於下位。
有了這兩個靚妞,原來的大老婆和二小奶呢,咱們的大帥哥就暫時不理啦,論天和這兩個小妞滾在一起,吃喝玩樂。
在那段幸福的日子,吃肉喝酒的時候,鐵木真哥們就讓兩個美女左右坐著,真正是左擁右抱了。
鐵老大是個心細的人,也是個會吃醋的男人。有一天,他正坐在姐妹花中間三人飲酒作樂的時候,聽到也遂美女輕輕地長長嘆了一聲。
鐵老大心中頓時生疑,把博爾術、木華黎叫來說:“你們去把外面集合在這裏的人按部族站開,自己部族裏,不許有外部的人。”
博爾術、木華黎按鐵老大的吩咐去辦。
於是,那些百姓都被各按各自的部落站立。亂糟糟了一陣,到最後,只有一個苗條的年輕人孤立在各部落之外。
博爾術問那個年輕人說:“就乘你一個了,那你是什麼人呢?來這裏幹什麼呢?不會是來偷看我們的美女吧?”
那個年輕人還以為鐵木真汗名望那麼高那麼好,這裏已經是法治天下了,竟然大聲地說:“我不是來偷看你們的美女,而是來看我自己的美女的!告訴你,我是塔塔兒部美女也遂同志的老公。我是來看自己的美女老婆的,難道這樣也犯法嗎?”
唉,年輕人啊,你還嫩著呢,在那個時候在那個地方,鐵老大就是法啊!
而且,誰叫你討這麼漂亮的一個妞妞當老婆呢?你有本事維護自己的合法權益嗎?
少年那番話被報告到鐵木真這裏,這哥們心裏大是不爽,暗想,是不是乘自己辦公事的機會,這兩公婆早己偷偷約會了呢,唔,這麼個好玩的靚妞怎麼兩個人共享呢?不行!趕快搞定這個事,不然自己拐來的這個靚妞又給人家拐跑了,而且人家還是真正原創的呢。於是緊急下發口標頭檔案,說:“這個人還想造反,肯定是個來做強盜的!如今在窺伺什麼?像他這樣比車轄高的人,早該殺掉了。還遲疑什麼?把他殺了,丟棄在看不到的地方了吧!”
你看,這就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詞!
鐵木真老大當然知道那少年是來窺伺他自己老婆的,但這個能說出來嗎?
沒說出來,大家也知道的,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啊,但這是人家的天下,沒法子。
於是,立即把他殺了,拋屍野外。
從這件事可以看出,鐵木真汗很在乎也遂姐妹,而且這兩姐妹肯定是非常的漂亮。寵愛人家的女兒,自然也不會虧待她們的父親也客扯連這位老人家了。
所以,別勒古臺就沒拿也客扯連當外人,把那麼機密的事兒洩露給了他。
但是,也客扯連這個岳父大人畢竟是塔塔兒部的,他也是關心自己的族人的啊,於是就趕緊撒開腳丫子跑回去通知那些塔塔兒人了。
塔塔兒人得到訊息,便抱了必死的念頭,立起寨子,作最後的抵抗。大家眼紅紅的,一個傳話給一個,說:“每個人在自己的袖子裡藏把刀子,咱們死之前,先找個墊背的幹掉。”
悲壯的氣息瀰漫在整個寨子裡。車軸以上高的男人都知道,這裏已經是他們最後的戰場,因為他們面對的敵人太過於強大,他們的死亡已經沒有什麼懸念了。
正如所料想的一樣,戰鬥打得非常的慘烈、悲壯!塔塔部所有車軸高以上的男人全部被砍光,而成吉思汗的兵仔也付出了沉痛的代價。
不管在什麼年代,兵仔永遠是老大們棋盤上隨時可以丟棄的小卒子。有時還搞丟車保帥這一招呢。
殺光塔塔兒大男人後,鐵老大下發了檔案:“由於別勒古臺洩露了我們親族進行大議所議定的事,造成我軍很大傷亡,所以今後舉行大議時,不準別勒古臺參加。大會開幕期間,別勒古臺在外面整治,審判鬥毆、盜竊、欺騙等小案件。會議閉幕後,喝盞之後,別勒古臺和答裡臺兩人才可以進來。”(天子凡宴饗,一人執酒觴,立於右階,一人執拍板,立於左階。執板者抑揚其聲,贊曰‘斡脫’。執觴者如其聲和之,曰‘打弼’。則執板者節一拍,從而王侯卿相合坐者坐,合立者立。於是眾樂皆作,然後進酒,詣上前。上飲必授觴,眾樂皆止。別奏曲以飲陪位之官,謂之‘喝盞’)
鐵木真汗也不讓叔叔答裡臺參加家族高階會議了。
家族會議商量的都是非常重要的大事。答裡臺和阿勒坦、忽察兒走的太近了,鐵木真汗不能不防。
這樣一來,答裡臺就覺得丟了面子,對自己的親侄子更不滿了。
阿勒坦、忽察兒也感覺不妙,覺得鐵木真一步步逼將過來了,再待下去,遲早要玩完小命。
於是,他們慫恿答裡臺,三個人在某個深夜狂奔而去,一起投奔了王汗。
鐵木真汗終於剔除了阿勒坦這根肉中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