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得道果，超凡入聖，

    萬劫不滅，因果不沾，

    無所不知，無所不能，

    天道不滅，聖人不死。

    在這天地六道中的記載裡，最初達到聖人仙境，也就是混元大羅金仙，一共只有六位，合稱“諸天六聖”。分別乃是：太上老君、元始天尊、通天教主、女媧娘娘、準提佛母、阿彌陀佛。

    相信這六位即便不需多說，哪怕是凡人都恐怕從某些神話故事裏都聽說過他們的赫赫威名。

    墨塵凡在聽完老人氣宇軒昂、不明覺厲的一番說明後，墨塵凡也是摸了摸下巴一副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卻沒有任何驚訝的神情顯露出來。

    老人見墨塵凡比自己想象中的淡定許多，暗想著自己明明剛纔氣勢都夠大了，卻依然沒有將墨塵凡給震撼到，莫非是自己還是說得太低調了？

    “額，小子。你難道不覺得震驚嗎？那可是能輕鬆毀滅宇宙的存在啊！”

    墨塵凡也似乎意識到自己太過淡定了一點，不好意思道：

    “......額，前輩，能輕鬆毀滅宇宙的確很厲害。只不過我在很多網文裡都見識過這種級別的人物，所以下意識對這個設定不是很驚訝了。”

    墨塵凡的回答卻讓老人一時間陷入了茫然，一臉懵逼地看著墨塵凡。

    “咳咳！前輩，網文就是一群無良作家編寫出來的故事而已，您不用太較真了。”

    擦了擦額角上的一滴冷汗，墨塵凡也是頗為無奈地跟老人解釋了一遍。

    （果然這群老古董們都從來不會上網衝浪的，以後有機會一定要讓道教四座仙島全部覆蓋無線網。）

    墨塵凡默默在心底做出了這番打算。

    “哦！原來是故事，我就說什麼時候聖人境界的強者那麼常見了。”

    對墨塵凡口中的網文算是有了初步瞭解的老人也是鬆了一口氣，他還以為“網文”是什麼強者如雲的神秘空間呢。

    爲了將話題遷回正軌，墨塵凡於是乎像個學生一樣舉手提出了這樣的問題：

    “那麼前輩，散仙今後都無法達到天仙的境界飛昇天界了嗎？”

    老人在聽到墨塵凡同學的提問後，隨即輕笑著搖了搖頭。

    “非也非也！散仙雖說渡劫失敗，但並非說散仙的功力就比不過天仙甚至天仙之上境界的仙人。散仙亦是未被天界授予官爵的仙人，亦是不被天界所約束的仙人，可隨心所欲遊蕩在凡間逍遙快活，不得處職，但得不死。故此，也有地方將散仙稱之為逍遙仙啊~”

    “而那些一心想要飛昇天界位列仙班中的散仙也有機會的，只不過這過程就要困難許多了。修真本身便乃逆天而行，所以往往纔會接受天劫之罰，而散仙則更為逆天，每隔千年都要接受一次散仙之劫的考驗，且一次比一次兇險，不過每渡過一次劫難，都會有莫大的好處，當渡過九次劫難以後就能飛昇天界，故有四劫散仙、五階散仙一說。”

    “當然你若是在渡過九次劫難後不想飛昇天界，天界也自然不會強迫你。”

    聽到這，墨塵凡的眉頭一挑，猜測道：“難道鬼谷子前輩？”

    知曉墨塵凡話中寓意的老人也是欣慰一笑，點了點頭。

    “嗯，我那本體生前便是故意修成散仙，在凡間逍遙自，可惜最終沒有挺過第四劫。”

    提到鬼谷子的仙逝，作為鬼谷子留在卷軸中的一道幻影，老人也是不免透露出一絲惋惜的神態。

    “第四劫？那豈不是鬼谷子前輩活了至少四千年之久！”

    正在同樣提鬼谷子前輩的仙逝而感到惋惜的墨塵凡，下一秒便反應過來這第四劫代表了什麼。每一次劫難都要等待千年，那第四劫自然代表著鬼谷子前輩足足等待了四千年。

    “呵呵，小子，仙人雖說是不死，但在時間法則的面前，在歷史的車輪滾滾而來之時也不過是螳臂當車，或許就連聖人也無法達到真正意義上的永生。只不過成為仙人後，壽元會恢復到頂峰罷了，你若不想辦法提高實力提高壽元，也根本抵不過時間的侵蝕。”

    “由於本體所修煉的功法原因，本體生前的壽元並沒有達到能等待四千年的程度，只不過在你擁有了足夠的實力或者機緣後，可以提前引來劫難。”

    老人並沒有要嘲笑墨塵凡無知的意思，反而在心底默默誇讚了墨塵凡的反應足夠機敏，確確實實聽懂了自己之前所說的一切。

    “原來如此！”

    墨塵凡一手捂住砸在了另一手掌上，恍然大悟，因為和白玄相處久了，墨塵凡下意識就把這些老前輩的壽元都跟白玄這個老怪物看齊了。

    仔細想想也是，白玄倒也親口承認過，這恆古至今除它以外可沒有第二人修煉過這“大道長生訣”，這如此變態的壽元，忘穿古今中外也就白玄一人，哦不，是一狐鬼擁有。

    如今又得到了老人的說明，墨塵凡更加確認哪怕是一些仙人，恐怕壽元都不足以與自己這個便宜師傅白玄所比擬。若不是那修為提升的速度實在太慢，墨塵凡或許已經直接改修大道長生訣也說不定。

    至於白玄那種活活拼壽命把敵人耗死再去刨人家墳的戰鬥方式，墨塵凡實在不敢苟同。

    一想到白玄和另一位修士隔著一道結界互相放狠話，直到一百年過去了、一千年過去了、一萬年過去了......終於那名修士仙逝下葬了，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白玄就扛著洛陽鏟歡一邊歡呼著勝利，一邊盜墓的畫面。

    墨塵凡就是頭皮一陣發麻，自己當時怎麼就答應讓這種人來教導自己呢？

    “小子，怎麼了？”

    見墨塵凡的笑容突然僵住，一頭冷汗、輕撫額頭的模樣，老人不知所以然地問道。

    “額，沒事。前輩不知道鬼谷子前輩生前有沒有見過或者聽說過，一隻名為白玄的狐妖，或者狐鬼，職業可能是個盜墓賊。”

    雖說白玄的戰鬥方式是有些不堪了，但是好歹也是活了那麼久的老怪物，肯定是經歷過鬼谷子所在的時代。再加上鬼谷子的學識，有一點白玄的訊息應該很正常吧。

    只可惜，老人在皺眉思索了一番後搖了搖頭，顯然是沒有聽說過有這麼一號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