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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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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解圍

    試問取,知否那人心?薄情轉是多情累,只向從前悔薄情,情在不能醒。

    “先生,你們要布丁嗎?”侍者問。

    “要,要。”劉英雄說。

    劉英雄油乎乎的人伸了過來。

    “看起來就好吃。”他眉開眼笑。

    “我怕你吃不了。”江晨說。

    當他把布丁放在嘴裏的時候,就吐了出來。

    “呸,原來是生土豆塊。這玩意也叫布丁?”劉英雄罵道。

    “外國人和中國人吃的不一樣。一般的菜都是生吃,布丁多是菜或水果切成塊,加上色拉醬拌上吃的。以你的脾胃是吃不慣的,”江晨說。

    “那你為什麼不早說?”

    “我早說?”江晨厭惡地看著劉英雄。“你吃西餐都是用手的,我怎麼說你?鄉巴佬,還是劉佬佬?”

    “謝謝你的誇獎,我就是劉佬佬進大觀園,頭一回。如果可以的話,你也可以畫攜蝗大嚼圖。真名士自風流,哪裏顧那些繁文縟節。”劉英雄說大話是臉不紅心不跳。

    “我的天。”江晨服了。真是比城牆還厚的臉皮。

    劉英雄吃得直到撐到吐了,才結束了。江晨的臉始終發紅。草草吃了些,他耳朵灌滿了侍者和那些權貴之家對他們的嘲諷之言和輕視的目光。他真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飯畢,段大少爺請了樂隊,演奏音樂。眾公子和小姐們翩翩起舞。劉英雄坐著喘氣,江晨纔算是受完了罪。他坐到一邊觀舞。離他不遠處,就是那位姑娘,她安靜地坐在一邊。彷彿這種喧鬧與她無關。寧靜,江晨從她身上感受到了寧靜。長髮,傾顏,水一樣的輕盈。她的身上散發出象丁香一樣的味道,讓人感到安靜與難忘。淡雅的她在那些濃妝豔抺的女子裡更顯清麗。“淡極始知花更豔,愁得焉得玉無痕。”是完全可以形容她的。

    “呦,沒有請你跳罷。”幾曲跳畢,一位小姐嘲笑地走到她身邊坐下。“就你樣,誰會請你跳?”

    “是啊,一沒姿色,二沒家勢,三沒錢財,哪個瞎了眼的會看上她呀,不是嗎?姐姐?”另一個女子也說道。

    “自是醜人多做怪。可她怎麼說也是小嫻請來的。要不然,咱們幫她個忙,叫你們的舞伴陪她如何?”

    “那怎麼行,那些都是堂堂大家公子。這樣的貨色給提鞋還不配呢?”

    江晨一皺眉。聽聲音又是那幾個以勢欺人的富家小姐,他們又想找碴。

    “諸位說完了,說完就走人。要不然我不客氣。”白採月說道。

    “怎麼不客氣?”一位小姐輕蔑地笑道。“我怕你沒這個膽吧?你不怕滾出龍城一中?”

    “快些不客氣,我看看你能怎麼樣。我們打你一頓,段伯父也不會管的。”

    那一位直接揪白丁香的頭髮。

    “你們別欺負我姐姐。”一個少年跑過去,想和那些小姐廝打。

    “擎蒼,你別惹禍。”白採月制止道。

    “我去找小嫻姐,讓她看看她交的是些什麼朋友。”白擎蒼走了。

    那些小姐一聽白擎蒼要叫小嫻來。若知趣的便放開手。偏她們是恃寵而驕,恃強凌弱的,哪裏肯放過機會。

    一個女孩子直接捉住白採月手腕。一個直接抓頭髮,另一個去拿蛋糕。

    江晨一看就知道他們是想汙了白採月的衣服,毀了白採月的髮型,讓其在眾人面前難堪。江晨站起了想要阻止。

    “你們這是幹什麼,你們對我的舞伴幹什麼?”一個冷峻的聲音讓這幾個人住了手。

    他們回頭一看。眼前是一個冷峻的男子。一臉冰冷之氣,五官如雕刻般分明,有棱有角的臉帶著難以令人侵犯的威嚴。他抬頭眼神犀利地盯著他們,那泛着寒光的雙眸,凜冽如冰。

    那幾個女孩子住了手。

    有一個女孩子不屑問:“你是誰,憑什麼管閒事?”

    “權叔,告訴那位小姐我是誰.”那人傲然說道。

    “這是我們家少爺。”權叔恭敬地說。

    “小嫻哥哥,不是去了國外了嗎?”

    “就是啊,小嫻沒說她哥回國啊。”

    那個男子冷冷地說:“諸位小姐,如果再敢對我的舞伴無禮,我只能讓權叔告之諸位父母。界時如果家父不動怒還可,如果動怒了,恐怕諸位都得滾出龍城。”

    這幾個女子是富家之女,當然知道這男子說是是實情。

    他們忙笑道:“段少爺,我們和白丁香是同學,是好朋友,最喜歡打鬧的。這是誤會。”

    “誤會就好。請各位離開我的視線。”

    那些女子忙走開。

    “謝謝你。”白丁香說道。“你是子峰哥吧。小嫻常說你。”

    那男子說:“不必謝我。我是怕我妹妹下不來臺。”他坐在白採月旁邊。白採月很拘束。

    音樂響了。

    “和我跳一曲吧。”段子峰說。

    “我不會。”白丁香說。

    “我親妹妹也不知道我回來,連你也這樣對我。唉。看來我在這裏真多餘。”段子峰嘆氣道。

    “子峰哥,你不要傷心。我和你跳就是了。”

    樂曲響起。

    白丁香和段子峰走到舞池中,在紅男綠女的世界裏顯外格外寂寞。段子峰擁著她的腰目光迷離,白採月僵硬的腰和腳讓她感到從未有過的力不從心。她不敢看段子峰的臉,又怕自已的高跟鞋踩到段子峰,跳得不合節拍,尷尬極了。

    江晨感到莫名的醋意和不悅。

    “那不是我哥嗎,權叔。我哥回來,你怎麼也不和我說一聲。”段小嫻說道。

    “老爺不讓說的。再說小姐,少爺現在不大好。還是不要伸張。”權叔說。

    原來白擎蒼看到姐姐受欺負,便找到段小嫻。段小嫻本不方便管,又怕白採月受了委屈,纔來到此處。她深知權門最重的就是權勢。看人就是紅樓夢中賈母所說“一顆富貴心,兩隻體面眼。”,所有人都拜高踩低。

    “好吧。”

    白丁香和段子峰一支舞跳罷。段子峰就走了。段小嫻安慰了一番白丁香。

    宴會一直鬧到晚上十一點。所有人乏了才罷。

    劉英雄第一時間獲得了一個情報。段家少爺段子峰,段少是從國外療養回來的,他身邊還跟著一個洋醫生。他又查了一下才知段子峰原來得了嚴重的抑鬱症。出國不是留學,而是治病。

    原來段家少爺不正常。劉英雄得意洋洋把這個驚天的八卦寫成稿子給了總編。

    “總編,這稿子一發,這次咱們報紙絕對紅。”劉英雄誇誇其談。他沒注意到總編臉上的冷汗。

    “我以為你比江晨老成,沒想到你比他還不靠譜。”總編劃火柴一把火把稿子燒了。“你管好你的嘴,別胡說。注意小子,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劉英雄被總編打擊得鬱鬱不樂。

    段小姐的生日稿子還必須出,段老爺是付過錢的。

    劉英雄只好敷衍了一篇,滿眼的歌舞升富麗堂皇之詞寫了一堆。

    段曾知看了很高興,才讓主編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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