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不要臉的獓狠族
聽到敖拔富有深意的話語,燭溪抬頭看向了他。原來是有備而來,恐怕不讓燭溪出次血他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原來是這樣啊,那還親敖拔長老說說,你們想要從我這裏拿走什麼呢?”燭溪微眯起眼睛,眼睛裏有赤紅的光芒閃過。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開始生氣了。
“據說燭溪上神這次去往人間是因為囚牛上神的拜託,而且他還給了一份十分豐厚的報酬…”下面的話敖拔沒有再說下去,他相信燭溪聽得懂。
“你們想要重明古琴?”該死的燭瑤,她還真是看不得她一點好啊。就連重明古琴這樣的神物,她都能透露給外人,她爲了打垮燭溪真是不顧一切了。
“反正重明古琴自古至今只有它第一任主人能夠讓它臣服,既然您無法讓它認主。何不交給我能,說不定我們獓狠族有人有福氣讓其認主呢。”敖拔這話不可為不狠,一邊要拿走人家手裏的東西,一邊還要把人家給貶低一番。
“是嗎,你知道重明古琴是什麼東西嗎,你就敢來要?”燭溪不怒反笑,嘴角邪異的弧度讓人遍體生寒。
“怎會不知,如今六界第一神器當屬神帝手裏的應龍寶劍。那可是上古應龍所化,威力不可耳語。當然也不是我們這種人能夠肖想的,而重明古琴的威力在六界僅次於應龍寶劍。其中更有天地初開以來第一隻重明鳥作為器靈,也正因為其中重明鳥器靈就註定了重明古琴不是一般人能夠掌控。所以,自重明古琴誕生以來,只有有過一任主人。如今既然它已出世,那還請燭溪上神以六界蒼生為重。讓其能夠認主,讓六界多一個猶如神帝一般的英雄。”
聽得敖拔的話,燭溪臉上的冰冷越來越重。依他的話說,要是她不交出來就是對不起六界眾生了。可笑,那可是她的東西,想讓她交給別人,別說沒門了連窗戶都沒有。
“是嗎,那我可得多為六界蒼生考慮考慮了。”燭溪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拔下了髮髻上的木簪。
敖拔早在剛見面的時候就一直注意她頭上的簪子了,據傳說重明古琴就是以木簪的樣子存世的。只有在認主之後,纔會化為真正的重明古琴。
敖拔急切的走過去,他的眼睛裏只有重明古琴。幻象著要是他有幸讓重明古琴認主,那之後他會得到如何榮耀。他一時忘形,直接走到燭溪面前就準備從她手裏拿過簪子。
燭溪淡淡的看著他,就在他的手即將觸碰到木簪的時候,她縮回了手。敖拔立刻抬頭,眼睛裏滿滿都是自己東西被奪走的憤怒。他已然將重明古琴視為自己的所有物了,將燭溪看做奪走他東西的人。
“燭溪上神你這是什麼意思,是想要撕破臉嗎。就算你們實力強悍,我們人數眾多你們怕是也不能安然而退。”這話裡話外就已經說明要以多欺少了,還真是夠無恥的。
“不好意思,我想了想,這重明古琴畢竟是神物。我可不能這樣輕易交給你,要是你們獓狠族也無人能夠讓其認主呢?”燭溪手裏把玩著木簪,一邊在敖拔面前踱步,他的視線可從未沒離開木簪過一刻。
一旁的青闕低聲嘟囔了一句土包子,可如今敖拔是聽不到她的諷刺了。
“燭溪上神不必擔憂,即便我獓狠族的小輩無一能夠讓重明古琴認主,倒是本長老會親自出手。”敖拔這話是真真不要臉了,即便以燭溪的定力,也忍不住嗤笑出聲。
“呵呵呵…我想,就算您…親自出手,恐怕…這重明古琴也不會認主的。”燭溪掩面輕笑,那聲音裡滿滿都是不削。
“你什麼意思,燭溪別以為你頂著個上神的空銜就能肆無忌憚。別說我是你的長輩,就算是個普通人你都不能如此張狂,今日就讓本長老好好聽父親好好教訓教訓你。”燭溪的話可以說是說的毫不留情,直接打破了敖拔心裏的幻象。敖拔惱羞成怒,單掌揮起,強大的靈力波動就朝燭溪襲來。
燭溪瞥了瞥他,依舊站在原地不動。在他裡燭溪半丈之距的時候,一個複雜而玄奧的陣法出現在燭溪周身。一個個古老而晦澀的符文形成一個淡淡的藍色光罩把燭溪嚴絲合縫的罩住,上面縈繞著濃郁到幾斤凝結的靈力。不知比敖拔手掌之上的稀薄靈力濃郁了不知多少倍,所以在敖拔的手掌接觸到光罩之後。他幾乎是在同時被一股巨力反彈,轟飛而去。
敖拔比敖魁摔得狠些,飛出了百丈的距離才停下來。眾人看到,那座被敖拔身體轟成齏粉的巨石,都是瞪大雙眼看著燭溪。
燭溪還是那副笑眯眯的樣子,此時獓狠族眾人才發現這個小丫頭真不是徒有其名。如此實力,如此年紀,真稱得上妖孽。
“你…你怎麼可以,不願意交出重明古琴就算了,怎麼還可以出手傷人。”敖魁安排人手去尋敖拔,轉頭就開始抱怨燭溪。
“今天我可算是見識了,你們獓狠族的臉皮真不是一般厚。別的就不說,那重明古琴原本就是囚牛上神送給我師父的,你們有什麼權利讓師父交給你們呢。再說這個被我師父大飛了…不知道叫什麼的人,可是他先動手攻擊我師父的。怎麼滴,你還想讓我師父想之前一樣等著捱打啊。之前敬你們是長輩,才安奈著不出手。可你們也別想著再有一次,你也別說我們人數沒你們多。就你們這些小蝦米還不夠我們塞牙縫呢,我師父一隻手就能把你們全部碾成粉末。”青闕突然出聲,一步一步的走向敖魁。那一句接著一句的尖利話語,竟是說的敖魁一句話都說不出。只能伸出手指著青闕,眼睛還瞪得巨大。
“青闕,怎麼說話的。你師父不是一直教你的嘛,做人要低調。這種事情何必要你師父出手呢,你和赤雪解決一下不就行了。”青闕說話毒,燭冥的功力更上一層樓。幾句話就把敖魁氣的青筋暴起,眼睛充血。
“如今,看來燭溪上神是不想和解了。那就請燭溪上神隨我們到族內走一趟吧…”敖拔這時候回來了,他按住即將挑起的敖魁。抖了抖身上的灰塵,一邊做出一個請的收拾。
“呵…敖拔,我們也別在這假模假式了,事情究竟如何你我都清楚。我不找你們獓狠族要個說法就已經很給你們面子了,就別說今天和你們廢話了這麼久了。你們自以為有了一個強大的盟友,可是你們別忘了她只不過是一個什麼權利都沒有的候選人而已。而我身居燭龍族長老席,掌執教堂。在族內我的權利,一點都不比我身為大長老的父親弱。更別說我那個有個空名頭的妹妹了,你們還是掂量掂量你們自己的分量吧。”燭溪不再廢話,直接撕破了臉皮。把話說的一清二楚,現在就看敖拔怎麼選擇了。
敖拔吃驚的看這燭溪,他原本以為燭溪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的。再加上她手裏的那把重明古琴實在讓人眼熱,他們纔會想讓燭溪吃個暗虧的。沒想到燭溪竟是一清二楚,再加上燭溪剛纔的一番話,讓他的心有些動搖起來。
敖魁突然走到敖拔的身邊,低頭在敖拔耳邊不知說了什麼。讓敖拔的眼鏡瞬間亮了起來,看向燭溪的眼神炙熱起來。崇明玉佩加上重明古琴值得他冒險,下一刻他揮了揮手。
大片的人群把立即走了上來,把燭溪四人堵了個嚴嚴實實。
“怎麼,敖拔,你是真的要孤注一擲了?”燭溪拿著木簪的手緊了緊,語氣裡的森寒讓人不寒而慄。
“燭溪,本長老可以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乖乖把重明古琴以及崇明玉佩雙雙奉上,我就帶人離去,之前你出手傷我之事也不再計較。”
“呵…既然你們執迷不悟,那便不用再說了。”燭溪冷哼一聲,手裏光芒涌動,殺死瀰漫在她周身。她雖然不明白敖拔是怎麼知道她身懷兩大神物的,可是如此可恥之人她不必善待。
燭溪手上陣法炸響,無數飛火流星憑空出現落入獓狠族人群中,巨響傳開,戰鬥也開始了。
敖魁快走了幾步,等他衝到燭冥面前的時候。他身形暴漲,半獸化的他看起來充滿了力量感。原來這纔是敖魁真正的戰鬥形態,不愧他武長老一名。
燭溪則是運起陣法,迎上了敖拔的攻擊。敖拔以靈巧攻擊,他身形翻飛之間竟是把燭溪密密麻麻的攻擊都躲了過去。他雙手指甲暴漲到三尺之長,指甲之上有暗芒閃動。竟是都帶著劇毒,他的指甲帶著勁風一次又一次的襲向燭溪。他的速度太快,燭溪每次只得堪堪躲過。這樣一來,兩人的戰局竟是僵持不下。
燭溪轉頭,看向青闕和赤雪。兩人對上了敖拔、敖魁帶來的大批人馬,雖然人數眾多,但他們倆到還是應付得來。
燭溪抬眼看看再次攻來的敖拔,她雙手運起靈力與敖拔硬轟了一下。這一下,兩人都是被轟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