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四章過去的故事
在燭溪陷入沉思的時候,我們神帝大人的頭一偏便是靠在了燭溪的肩膀之上。燭溪比穹矮上很多,所以穹靠在燭溪肩膀上的動作很吃力。可是他並沒有收回的打算,而是緩緩的開口。
“在很久很久以前,在這六界天空還是整體的時候。在天空之下沒有絲毫生機的時候,有一個偉大的人出現了。他把一片混沌的世界分開,創造了萬物。創造七個奇特的種族族,所有人都叫他父神。可即便他擁有無邊的力量也是會累的,所以她創造了幾個和他擁有同樣力量的人。他把那些人當做他的孩子,可是那些人雖然有著和他同樣的力量。可卻也不是他真正的孩子,過了不久他就想要一個真正屬於自己的孩子。於是就有一個孩子出現了,在孩子出現的時候。這個世界的運轉走上了正軌,他看著自己創造的萬物過著美滿的生活真的很高興。那時候他身體裡的力量在漸漸枯竭,他的時間走到了盡頭。本來他已經沒有了絲毫顧忌,可以笑著離開。可就在那個時候,他孩子中的一個開始有了變化,不知道為什麼那個孩子的脾氣越來越壞。在與哥哥一個小小小的爭吵下,氣及的他撞碎了父神用來支撐天空的石柱。天空破了,巨大的洪水不斷衝入那片父神創造的大地之上。父神眼睜睜看著自己創造的萬物遭受了滅頂之災,卻無能為力。爲了護住那無數的生命,父神其他的孩子。除去那個最小的小兒子,她們聯手修復了天空。可爲了修復天空她們耗盡了父神給予她們的力量,耗盡了她們身體裡的生機。這片天地有回到了曾今的富足,安寧。卻也是又只剩下了父神和他最小的兒子……”穹靠在燭溪的肩膀之上,雙眼空洞無神。聲音也是空靈的說著那個故事,彷彿就是從他故事裏的那個時間傳來。
“這些都是上古之時的事情,我也知道你這位神帝大人是父神的嫡子。你不是說要說故事給我聽嗎,說這些六界之人都知道的事情做什麼。”燭溪微微皺起眉頭,這些事情在六界之中是人人皆知的事情。她實在想不明白穹跟她說這些事情做什麼,不由得出聲詢問。
“呵呵…你還是那麼的沒耐心,馬上就說到正經處了。父神那時候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卻也想要查清楚。為什麼一直懦弱無爭得孩子會做出那般事情,可越是查清楚。父神就越是自責,原來一切都是由父神而起。父神創造了這片天下,可是他追求的那個完美的世界。造就了物極必反的道理,天下眾人皆是與世無爭。善良懦弱之人,可是又有什麼事情是完美的。原來父神犯了最愚蠢的錯誤,他以他想要的善良壓制住了這片天下的本性。壓制住了那些不斷衍生的邪惡與慾望,那些惡被掩藏在了光鮮亮麗的善良之下。原來包括父神在內的眾人皆是犯了一葉障目的錯誤,那份被世界壓制了多年的惡終於是觸底反彈。一次爆發出來,那份惡在時間的慢慢流逝中幻化成魔神。掙脫了世界的壓制,闖入了這片天地。災難在那一刻開始了,戰火開始在萬物之間蔓延。父神無力阻攔,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親手創造的萬物被魔神一點一滴的吞噬。長此以往,誕生了一個種族。名為魔族,他們沒有情感,在他們的心裏沒有善惡。他們的誕生只爲了殺戮而來,眼看著天下萬物將要毀在那惡的手上時。父神下定了決心,當時他將她的妻子親手埋入大地之中。在父神力量的灌注之下,那片埋葬了她妻子的徒弟之上漸漸冒出了一個綠芽。長成了參天的巨樹,父神看著那棵樹流下了他唯一的淚水。在最後看了自己的妻子一眼之後,便是轉身。朝著戰場而去……”說到這裏,穹的聲音有些哽咽起來。也難怪,那是他的母親啊。親眼看著自己的父親殺了自己的母親,那該是怎麼樣的殘忍啊。
燭溪不由得探出手,搭在了穹的肩膀之上。輕輕的拍著,希望能夠安慰到他一點。
“父神站在天空之上,看著殘破的大地。父神閉上了眼睛,那把跟了父神無數年月的長劍狠狠插入了父神的心臟。父神的身體在那一瞬間化作了無數的光點,降落在天地間。只有靈魂在站在雲朵之上,看著那些由自己身體化作的靈光一點一點修復著已經滿目瘡痍的大地。那些死去的生命全都都回來了,不同的種族在受到靈光之後皆是發生了不一樣的變化。原本那些平凡的種族開始發生一點一滴的變化,血脈之中擁有了父神的力量。即便是那些被惡侵染的魔族也是漸漸恢復了神志,父神是公平的。即便他們魔族已經犯下了無數罪惡,可還是得到了父神的力量。在那時反抗惡的號角吹響了,無數擁有父神力量的人蜂擁而至。惡即便力量再大也無法抵擋那潮水一般的力量,他步步後退。按照父神提前設計好的陷阱,一步一步靠近那棵巨樹。在惡重重靠在巨樹之上時,變化在那時候開始了……”
“那棵巨樹就是菩提樹,父神早就設計好了。以菩提樹為中心創造了一個小空間,以他和你母親兩人的力量打敗了惡。將其封印在了這片大地之下是嗎,所以這裏從未有過太陽。因為這裏原本就是黑暗的居住地,可是這一切又關我什麼事。為什麼我會做那些夢,為什麼在夢裏那個女孩一次又一次的被你殺死,為什麼?”燭溪接著穹的話說下去,在穹說起那個故事的時候她就想通了一切。可是夢境中的疑惑卻是越來越重,為什麼她會一直做那個夢。
“是啊,這裏原本是一片漆黑而貧瘠的土地。只有這菩提樹在生長著,可是你知道為什麼父神要以靈魂之態存在一段時間嗎?”穹笑了笑,接下來說出的事情。便是自己那個偉大的父親對他做出最殘忍的事情。
燭溪下意識的搖頭,可是她敏感的感覺到了穹的變化。
“現在你看到的所有東西,所有美麗的景象都是我用無數的時間打造的。爲了我的妹妹打造的……”
燭溪震驚無比,身體瞬間轉身。一臉驚駭的看著穹,六界之人都知道穹是父神的嫡子。可是根本沒有人知道穹還有一個妹妹,父神還有一位嫡女。
“你的妹妹?為什麼沒人知道……難道……”燭溪突然想到了一個恐怖的可能,那個想法讓她整個世界都是顛覆了。
“你想的沒錯,母親在化作這菩提樹的時候已經懷有身孕。”穹坐直身體,伸手無限溫柔的撫摸著樹幹。他的這句話打破了燭溪最後的希望,原來這個世界真的那般殘酷。
“這怎麼可能,父神……”燭溪僅說了幾個字便是不再說得出什麼,只有那個事情在不斷的衝擊著她的心臟。
“那不是父神的錯,也不是父神想做的。你去幫人界恢復過天道,所以你也知道天道是什麼樣的一樣東西吧。天道摸不著,看不到。可偏偏它就是在那裏存在著,如果說父神是創造這個世界的神。那麼天道就是父神也必須遵守的規矩,人人說天意弄人。這句話放在這件事上也是不能再恰當了,因為父神的失誤。為這個世界創造了一個無法抵抗的怪物,天道也給予了父神同等的懲罰。在母親懷孕的時候父神就知道,母親懷上的是一個女孩。而這個女孩最特別之處就是,她未繼承父母任何一方的血脈能力。她是個凡人,一個沒有絲毫神力的凡人。可是她作為父親的孩子,就註定了要為父親贖罪。她的心臟,她最特別的心臟。一股嶄新的,無比巨大的力量在其中生長。是整個世界最後的救星…”說道這裏燭溪還是想不明白,這一切和之前說的那些事情有什麼關係。她還是想不明白為什麼父神狠心就算了,為什麼穹要一次又一次的親手殺死自己的妹妹。
“是善,是天道給世界最後的給予。一股無與倫比的善良之力在妹妹的心臟裡孕育著,可是天道又怎麼會輕易的把這股力量輕易的交給父親和萬物。天道的第一個條件便是父親的命,父親本來就已經接近大限,即便那時候死了我們也沒什麼意外的。父親將自己的命交給了天道,換取了一個虛無的大海。父親將自己一半的力量給予了他創造的萬物,讓他們在大戰再次開始的時候,不再毫無抵抗之力的被屠戮。創造了這個封印惡的空間,剩下的力量注入了那個從天道之處換來的虛無之海中。一點一滴的修復著這個被惡不斷侵蝕的世界,從那天起。所有強者在死去之後,他們的力量便是會注入那個虛無之海中。同樣用來修復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