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苦口婆心
“他們就在我們營帳一百米開外,現在所有人都駐紮在那裏與他們對峙,隨時都有可能開動戰爭。”
侍衛長神色焦急看著贏帆:“殿下,您可不能再心慈手軟了,在這個時候,如果你要是一時心軟,恐怕就會鑄成大錯,只要我們發兵將他們收拾了。
無論有什麼錯處也可以一一到來,如今要是落到了他們的手裏,可就不會這樣的容易,他們一定會將我們全部都殺害,還會趁機將陛下您收服,作為他們的人質,藉此來要挾朝廷,那可就不好了。”
一邊說著,一邊焦急的看著贏帆。
贏帆眉頭深鎖,他沒有想到動作這樣的迅速看來,他們對於自己突然的離開已然心中有數,也罷。
如果不能說服他們,那就只能智取,他不願意傷害這些無辜的鄉民,如果他們是一些正規軍,那倒無所謂,他可以放手一搏,偏偏是這些…
他想到這裏深重地嘆了一口氣:“隨本王一同出去,準備迎戰。”
隨即披上白色戰袍,繫上盔甲,將自己最常使用的雙面刀,取了出來。
侍衛長神色一凌,頓時站起身來,緊跟著贏帆的身後走著出去,出了帳篷,兩個人徑直到了前邊,那裏已經有一個人騎著高頭大馬,身著紅色戰袍,立於高頭大馬之上,威風凜凜,氣勢軒昂,看得出來是一個身高體寬的男子漢。
那身著戰袍的男人哈哈大笑著,將手中的長槍一舉:“總算出來迎戰了,聽說你是朝廷派下來的最不中用的二皇子,沒有想到,一個風流倜儻,在女人床上窩慣了的男人,也能夠上得戰場來到,真的是讓我有些另眼相看。”
侍衛長頓時氣得渾身發抖。
贏帆淡定的看了他一眼,沉聲喝道:“你是何人,怎麼敢口出狂言,要知道冰場之上最近輕敵之事!你此番言論已然不把本王看在眼裏,本王倒是想看一看你有多大的本事。”
男子頓時又哈哈大笑,將手中的長槍舞了一舞:“瞧見沒有我手中的長槍,待會就要和你對戰,你要能夠贏得了我手中的長槍,那麼,我就服輸,如果不能的話,你就乖乖的給我跪下來,稱呼我為一聲爺,我就放過你。”
贏帆對於這種口出狂言的狂人,向來是覺得瞧不上,他稍稍眼皮搭了一搭,又看向他,目光中含有幾分懶散之意:“當真以為我們都是吃素的,待會腳底下見功夫,不要耍嘴皮子功夫。”
就在這時,身旁的侍衛長:“殿下,讓手下前去迎戰,這種小賊,還配不上殿下的雙面刀,恐怕髒了殿下的手。”
侍衛長話剛說完,朝著場外,大著聲音:“你可真是大膽,敢說出這種狂話,當真不過就是個嘴上功夫,哄哄女人罷了。”
那個男人惱羞成怒,手指一伸,指向了侍衛長:“你這個糟老頭子,滿頭花白的頭髮說什麼呢?誰哄女人了?你是女人嗎?”
侍衛長知道惹怒了他,他要的就是這種結果,隨即向贏帆請示了一下,贏帆點了點頭,他隨即披著戰袍,帶著一把長槍上陣,兩個人各自騎著戰馬來回兜了一圈。
雙槍碰撞,頓時擦出一陣火花,看來力道之大的確有些驚人!這侍衛長雖然年紀稍稍有些大,可是,作戰經驗極其豐富,而且他使得一手好槍。
向來都是所向披敵,無人可與之對抗。
幾個來回之後,那個紅袍男子落了下風,很顯然,他的力氣很大,佔了優勢,但是在技巧上,在反應靈敏度上,他根本就不及侍衛長一半,幾個來回之後,他就戰敗了,被侍衛長用槍挑著他的衣領,扔了出去。
叛軍那邊一齊大驚出聲,可是,已經來不及,這個紅袍男子落在地上,只聽撲通一聲就暈了過去。
首戰告捷,這邊計程車兵頓時大撥出聲,一齊高聲呼喊,軍威動力,一時人心振奮。
鑼鼓喧天,而叛軍那邊面色死灰,這時一個銀白麪孔,穿著白色戰袍,頭戴束髮衣著簡練,手拿一柄長刀,騎著戰馬走了出來。
贏帆細細看去,卻發現是免兒。
距離很遠,他看不清楚免兒是何神色,就在他愣神的空檔,免兒開口了:“你們聽著,戰敗他一個,不代表所有的人都可以被你們戰敗,有種的上來一個。”
這時侍衛長又想上前,贏帆伸手將他攔住:“戰敗了一個,休息吧,本王去。”
侍衛長退了回去,贏帆整了整自己的戰袍,隨即跨上一匹戰馬,領著自己的雙面刀,就踱到了戰場的中間。
待兩匹馬靠近了,免兒面色一愣,頓時麵若死灰:“是你,果然欺騙了我。”
贏帆看了她一眼,在她身前身後來回的踱著:“還是投降吧,不要在費盡心機下去,你這裏麵都是一些淳樸的鄉民,他們沒有絲毫的招架之力,飢餓長久的將他們的身體都侵蝕空了。”
免兒冷哼了兩聲:“真是個天大的笑話,我養了一個白眼狼,沒有想到你竟然潛入我軍來窺探軍情,難怪我當初就覺得你不對勁,果然沒有看錯人,你真會演戲,白白的欺騙了我那麼久。”
贏帆有些無奈,他認真的看著免兒:“你要知道我沒有任何的惡意,因為我知道這戰爭之下必然有傷亡,所以,我不願意濫殺無辜。”
免兒冷眼看著他,一副恨恨的樣子:“不要再狡辯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哼,你有那麼好心?”
贏帆嘆了一口氣:“不管是因為什麼,但是,你一定不要再繼續的逞強下去,要知道你父親他的行為是錯誤的。
只會害了很多的鄉民,這些無辜的鄉民,難道你就忍心他們在這場戰爭當中被當做犧牲品一樣的犧牲嗎?我相信你不會,因為他們根本就是無辜的,你最瞭解我在說些什麼。”
免兒頓時將雙面刀一揚,大聲說道:“不要再說這些蠱惑人心的話了,我不聽,要說說給別人聽,看刀。”
說完不再遲疑,將刀揚起,對著贏帆就砍了過去。
贏帆頓時用刀還力,招架住她的力道:“你真的願意就這樣兵戎相見,要知道因為你父親的私慾會死了多少無辜的人?”
免兒頓時將刀錯開,趁著隔開的空檔:“再說廢話小心我要了你的命,雖然你救了我一命,可是一報還一報,我們兩清了。”
贏帆一咬牙,頓時將她的刀打飛了出去:“我有心讓你回頭,你卻如此的胡攪蠻纏,當真是女人最不可忍。”
免兒頓時冷笑了一聲:“女人?你真可笑,在戰場上還分什麼男人女人,我可笑,我不可忍,你能忍就行。”
說完,一策馬頭,轉身奔著自己的隊伍而去。
贏帆勒轉馬頭,趕了回去。
侍衛長將他迎下來:“殿下,為什麼不乘勝追擊,將那個女人抓過來做人質。”
“不用,她起不到多大的作用,最終能夠起作用的還是硃紅海。”
侍衛長猶豫了一下:“殿下,您跟她是不是有什麼交情,還是有什麼過節?我怎麼瞧著她這狠了命似的,您剛纔跟她在那裏說了那麼久的話,”
贏帆有些苦澀,眉頭一皺:“她是周洪海的女兒,我在他們軍隊潛伏的時候,救了她一命。”
侍衛長有些恍然大悟:“陛下要是將她抓過來,那可對我們太有利了。”
贏帆看了他一眼:“不要傷害她,她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壞,她的心裏還算純良,相信她可以說服她爹。”
侍衛長有些不可置信,這些話簡直就是兒戲,她就算是再深明大義,總不能背叛她爹吧!
可是,看著贏帆一臉認真的樣子,又不敢反駁。
人人都說,這二殿下向來風流倜儻,在外面沾花惹草,什麼女人沒有見過,可是偏偏對任何女人都有情。
像現在這個樣子,明明就是在戰場上,他就兒女私情牽扯不斷,根本就不利索,看來有些不靠譜,只微微的面色有些暗沉,兀自不語站在一旁。
那夥人馬已經撤了,贏帆想了一番,轉回頭來看著一臉深思的侍衛長,知道他心中所想:“你不要擔心本王,本王自然有數,這是在戰場上任何情誼都講不得,只是本王瞧瞧她心地的確是純良,不忍心傷害她。”
又看了一眼侍衛長,稍稍有些緩和的臉色:“相信他可以悔改,你要相信本王,在這樣的決策上,本王比任何人都懂。”
說完,自顧自的向營帳中走去。
侍衛長心中一頓,頓時邁著步子緊跟著贏帆,隨著贏帆一起入了營帳。
贏帆坐在案前將毛筆拿了出來,揮手寫了一封書信,吹了吹紙上未乾的墨跡,遞給了侍衛長。
侍衛長接過來,看了一眼贏帆。
“這封書信快速送出去,要連夜策馬加鞭送往朝廷,請我父王定奪。”
侍衛長心中存有疑惑,可是卻不敢聲言,他知道贏帆向來嚴謹。
他捧著書信退出了營帳,贏帆坐直身子,看著侍衛長離開的身影,只暗暗的嘆了一口氣:“看來這件事情可不好辦,免兒那般胡攪蠻纏,不是服軟的性子,如今見自己欺騙他,更是不知作何感想,這都是小事,苦了的是那些無奈的鄉民。”